陳成憲看到孔有容款步而行的姿態,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而後用殺父仇人般的眼睛望向林治。
坐在客廳中的林治意識到有些事情已經瞞不住,但奈何孔有容這個小妮子就是一劑毒藥,那個時候自己根本停不下來。
隻是猜測終歸是猜測,隻要自己打死不承認,誰都不敢斷言自己跟孔有容已經發生了那個事?
“成憲,要不咱們先回去吧!”魏光鬥的眼睛十分毒辣,當即知曉這是怎麼回事,於是勸著陳成憲離開道。
陳成憲慢慢鬆開緊攥的雙手,於是恭恭敬敬地拱手道:“祭酒大人,學生想要求娶孔大小姐,還請成全!”
魏光鬥先是一愣,而後深深地打量一眼陳成憲。
他發現自己小瞧這個天縱奇才,當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此前他還擔心陳成憲進入官場不夠圓滑,將來會吃大虧,但現在看來完全是多慮了。
張氏原以為陳成憲就此作罷,不想竟然有如此大的胸懷:“老爺,我跟他跟容兒挺匹配的,我看現在便敲定下來吧!”
“孔夫人,你的眼睛是啥時候瞎的,現在可以挖掉了!”林治端起仆人送過來的茶水,卻是不介意添堵地道:“區區兩箱粗茶就要將自己唯一的血脈嫁人,你孔家的門楣啥時這麼低了,亦不怕外人笑話嗎?”
“你懂什麼?我出身貧寒,所以這已經是我能拿的全部,代表我對孔家大小姐是一片真心!”陳成憲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當即理直氣壯地解釋道。
林治喝了一口茶水,顯是毫不客氣地嘲諷道:“一片真心的兩箱粗茶?你窮還有理了?”
魏光鬥尷尬地伸手摸了摸鼻子,其實陳成憲帶來的東西確實是太過寒酸,自己亦是提醒過他。隻是陳成憲家裡的確是窮,偏偏他以為這兩箱粗茶已經足夠了。
“我們孔府可不是嫌貧愛富的人!”張氏恨不得即刻將孔有容送嫁,卻是突然反應過來道:“等等,你剛剛說容兒是孔家唯一血脈,你這話是啥意思?”
“字麵意思!”林治對張氏的齷齪事已經了然於胸,端著茶盞繼續挖苦道:“兩箱粗茶就想將堂堂官府大小姐娶走,這放在農戶之家,怕是亦不肯如此草率嫁女兒吧?”
天價彩不合理,但如此嚴重的擾亂市場行為,那麼他不介意進行譴責一番。一方麵確實不願意看到孔有容嫁給這個誤國之人,另一方麵自然是要故意惡心一下陳成憲。
陳成憲自恃懂經史精通辯論,卻是以為自己是天命之子,殊不知他就是一個配角,為的是幫三大氣運之子引異族入主中原。
“陳解元乃是文曲星下凡,明年考取狀元宛如探囊取物,我孔家看重的是誠意!”張氏鐵了心要嫁女兒,於是為陳成憲說儘好話。
“兩箱粗茶的誠意,此事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林治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水,繼續揪著這份寒酸的聘禮道。
孔文書確實有意嫁女兒,但自然不願意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總歸還是這個叫陳成憲的年輕人存心惡心他孔家。
堂堂國子監祭酒的女兒竟然隻值兩箱粗茶,這個事情一旦傳出來,他的老臉還往哪裡擱,甚至連國子監都沒臉過去了。
孔文書心裡有了計較,於是將氣撒在自家夫人身上:“你閉嘴!這裡沒有你什麼事了,你先回內宅待著!”
“老爺!”張氏看到孔文書要攆自己走,頓時不願意了,滿臉委屈地撒嬌道。
“回去!”孔文書此刻正憋著一肚子火氣,於是大聲嗬斥道。
他終究是這個家的一家之主,哪怕張氏確實在升遷國子監祭酒上替自己牽線搭橋,但並不能騎在自己的頭上。
何況,有關她跟她那位表哥的事情,她亦是準備著手調查。
張氏不敢公然忤逆孔文書,狠狠地瞪了一眼林治,而後扭著屁股離開。
陳成憲看到自己的好事被破壞,於是望向林治控訴道:“暗君副統領,哪怕你是北鎮撫司的副統領,但行事亦得講道理!”
“你算什麼東西,本尊何須跟你講道理?”林治直接放下手中的茶盞,眼睛充滿鄙視地道。
眼前的陳成憲確確實實得到天道的眷顧,不僅通過科舉實現階級躍遷,而且還一度入閣拜相。隻是他現在終究是小小的舉子,根本沒有跟自己這位副統領平等對話的資格。
魏光鬥通過咳嗽提醒陳成憲收斂,但心高氣傲的陳成憲根本聽不了勸:“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他昂著頭,眼神中滿是倔強和不服。
砰!
一個茶盞如流星般砸向陳成憲的額頭,茶盞瞬間碎成無數片,兩道鮮血從他的額頭流了下來,順著臉頰滑落,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本尊就欺負你了,怎麼著?”林治用茶盞砸了人,完全不當一回事地道。
魏光鬥暗歎一聲,卻是知道被打了,恐怕亦是白疼一場。原以為陳成憲是個聰明人,但看著他如此挑釁,著實是短命鬼的貨色。
陳成憲捂著額頭上的傷口,卻是不服輸地下戰書道:“你可敢跟我辯經?”
“你是嫌自己剩下的牙齒太多是吧?”林治自然不會浪費這種時間,於是冷笑一聲警告道。
陳成憲知道想要擊敗眼前的副統領,那就要將自己拉入自己最擅長的領域:“你不敢跟我比試,算什麼男人?”
“好,既然你這麼喜歡比試,本尊便跟你簽生死狀,咱們上生死台,如何?”林治心裡一動,不介意親手了結這個誤國之臣道。
“他起碼是五品巔峰武者,萬萬不可衝動!”魏光鬥深知北鎮撫司副統領的含金量,於是急忙阻攔道。
陳成憲同樣是重文輕武,一直根本不屑於習武,自然不可能跟林治上生死台:“我……我是文人,怎麼能上生死台?”
“不敢就閉嘴!你除了嘴巴太點外,啥都不是!”林治當即嘲諷地道。
魏光鬥可不想陳成憲惹出禍端連累自己,於是拉著陳成憲道:“好了,咱們走吧!”
“祭酒大人,學生跟孔大小姐的事,不知您意下如何?”陳成憲不死心,眼睛充滿希冀地望向孔文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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