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治心裡一驚,暗叫不好,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
他知道賢王府的安防不容小覷,於是迅速從屋頂起身,然後朝賢王府東邊的高牆方向飛奔而去。
與此同時,賢王府內的鑼聲大作,王府的護衛從四麵八方湧來。
林治的身形如電,在屋頂的瓦片上快速跳躍,每一步都精準而穩健。然而,王府暗處的殺機四起,經過強弩加持的箭矢如雨點般射了過來。
這些箭矢帶著冰冷的殺意,在夜空中劃出一道道寒光。
林治卻仿佛背後長了眼睛一般,身形靈活地左右閃躲。他時而側身,讓箭矢擦肩而過;時而彎腰,躲過那致命的一擊。
那些箭矢紛紛落空,釘在屋頂的瓦片上,發出“篤篤篤”的聲響。
王府的護衛長鐵柱的身材高大魁梧,手持一把長刀,怒吼一聲,便如同猛虎下山般朝著林治追了過來。
林治深知這位賢王府護衛長是賢王府的最強的武者,加上賢王府還有一名實力不詳的知師,自己務必在他們兩人合力前逃離這裡,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他加快速度,在屋頂間穿梭,試圖擺脫鐵柱的追擊。可鐵柱就像一塊甩不掉的牛皮糖,緊緊地跟在他身後,距離越來越近。
偏偏他並不想過早暴露自己是一位武力強大的知師,所以並沒有使用浮空技能。
林治縱身一躍,如一隻展翅的雄鷹,輕鬆地翻過了高高的圍牆,落在了王府外麵的巷道中。鐵柱也不甘示弱,緊跟其後,同樣翻過了圍牆。
隨著兩人的距離進一步拉近,巷道中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息。
“哪裡跑!”鐵柱看到終於追上了林治,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於是揮舞著長刀朝著林治砍了過去。
就在此時,埋伏在巷道中的子胡出手了。
子胡身形矯健,如同一隻敏捷的獵豹。他看準時機,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拳狠狠地打在了鐵柱的胸口上。
砰!
子胡這一拳的力量極大,鐵柱雖然身上穿著軟甲,隻覺得胸口一陣劇痛,整個人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子胡知道不宜殺人將事情鬨大,於是進行勸導道:“王府才給你幾個錢,犯得著讓自己妻子帶女兒改嫁嗎?”
林治古怪地望了一眼子胡,而後望向鐵主鄭重地道:“我知道你已經沒有妻兒,但你應該清楚賢王的為人!當真以為他當年是救你們村子的人,而不是他想要試一試讓你們所供奉的神石砸下來,可以死多少村民?”
在原書中,賢王鳳全德意外看到一座建在大石下麵的村子,當即引起了他的興致。他決定毀掉支撐巨石的石柱,導致整個村子死傷過半,而鐵柱的妻兒便在其中,唯有父母僥幸存活。
由於賢王故意假惺惺勸一些人搬離,而且還願意出錢雲雲,亦是讓一些村民暫時離開,自然沒有人懷疑是他所為,反而讓他贏得了好名聲。
“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今晚你們得留在這裡!”鐵柱正是因為賢王救了自己父母的恩情才進入王府做事,此刻卻是大聲指責道。
“你攔不了我,若不是忌憚你們王府那個死太監,你恐怕連查真相的機會都沒有了!”林治已經覺察有危險靠近,於是給出最後的忠告道:“不管我現在說什麼,你怕都以為我是挑撥離間,但這個事情真要查清楚怕是不難,希望我們還能有機會再見!”
說著,他便不再搭理這個可憐人,跟著子胡離開了這裡。
鐵柱的手微微顫抖,手中的長刀也有些拿不穩了。
他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妻子和女兒那溫柔的麵容,以及家中那溫馨卻又貧寒的場景,那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
若一切都是真的話,那麼他這麼多年的報恩算什麼?
“人呢?”一個老太監出現在這裡,發現僅有鐵柱一人。
鐵柱這才回過神來,突然想起這個老太監是看著賢王長大的,更是賢王的頭號心腹:“他逃掉了!”
“廢物!”老太監罵了一句,竟然選擇朝著巷道的那一頭繼續追擊。
賢王府,書房內。
賢王想到自己密謀的事情竟然被人聽到,結果還讓人給跑了,頓時氣得暴跳如雷地拍桌子罵道:“你們都是吃乾飯的嗎?這麼多人連一個人都抓不住,給我立刻去追,務必把那人給我抓回來!”
“是,王爺!”守衛們嚇得紛紛拱手,轉身匆匆離開。
隻是他們心裡清楚,人恐怕早已經無影無跡了,現在前去不過是做做樣子,回來還得遭到這位暴戾王爺的責罵。
次日清晨,陽光明媚,仿佛給北京城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
一張雕花床榻上,林如煙從一場噩夢般的沉睡中悠悠轉醒。
她猛地睜開雙眼,眼神中還殘留著幾分驚惶,待看清周遭那熟悉又奢華的布置,確定自己已經離開那個陰暗潮濕、彌漫著腐臭氣息的順天府大牢時,頓時輕吐一口濁氣。
順天府大牢那段日子,就像一場揮之不去的噩夢,牢房裡陰森的牆壁、冰冷的鐵鏈,還有那此起彼伏的哀號聲,早已在她的心裡留下了深深的陰影。
造成這一切的人,自然就是自己那個舔狗林治。自己不過是想讓他冒認搶奪書童林冶的功名下獄,結果他竟然敢反咬自己,真不是男人。
“小姐,您醒啦!”等待在外麵的幾名侍女聽到動靜,於是連忙撥開珠簾走了過來,動作輕柔又熟練地開始伺候她起居。
林如煙用茶漱口,洗漱完畢後,走到銅鏡前坐下。
在丫環的精心梳理下,她已經盤起一個高貴的發型,而上麵戴著璀璨的珠釵。看到這般光鮮亮麗的自己,林如煙的嘴角也不自覺地上揚,久違的自信又回到了她的臉上。
林如煙相信自己隻要出現在林治的麵前,林治便仍舊是自己死心塌地的舔狗,一個任自己用腳踹都不吭聲的狗。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傲慢和得意,仿佛已經看到了林治在她麵前卑躬屈膝的樣子。
待到穿上一襲華麗的綾羅綢緞,她更加認定自己是世間最漂亮的女人,於是對身旁的丫環藩金鎖問道:“詩會的請帖送給林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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