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那先期出城的一千精銳,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關城門!快關城門!”李傕咬著牙,忍著巨大的心痛和憤怒,做出了最痛苦也是最正確的決定——舍棄那已經無法及時撤回的部隊,保住城池!
“轟——!”
沉重的長安城門在李彆絕望的目光中徹底閉合,將城內外的世界隔絕開來。城頭上傳來的鳴金聲尖銳刺耳,卻已是咫尺天涯。
李彆望著緊閉的城門和城樓上隱約可見、卻再無動靜的守軍,心中明白,自己和自己麾下這千餘精銳,已被李傕無情地當成了棄子!
“李傕!你妄為統帥!無情無義!”李彆悲憤交加,仰天怒吼!但此刻已容不得他多想,身後楊奉和馬騰的聯軍已然如同潮水般圍攏上來,喊殺震天!
退路已絕,唯有死戰!李彆紅著眼睛,拔出戰刀,嘶吼道:“兒郎們!退路已絕!隨我殺出一條血路!斬將奪旗,雖死猶榮!”
然而,失去了城垣依托,兵力又處於絕對劣勢,這支孤軍在早有準備的楊奉、馬騰兩部主力的夾擊下,縱然拚死抵抗,也難逃覆滅的命運。
夜色中,火光四起,刀劍碰撞聲、喊殺聲、慘叫聲響成一片,戰鬥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才漸漸平息下來。
翌日清晨,朝陽初升,驅散了夜間的寒意與血腥氣。霸陵大營中軍帳內,司空楊彪端坐主位,雖然一夜未眠,但精神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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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奉與馬騰二人,甲胄上沾染著血汙與塵土,並肩走入大帳,躬身複命。
“稟司空!昨夜一戰,依計行事,李傕派其族弟李彆率千餘精銳出城,欲行夾擊。我軍將其誘入伏擊圈,圍而殲之!”
“斬首八百餘級,餘者儘數俘虜!敵將李彆,負隅頑抗,已被馬將軍陣斬!”楊奉聲音洪亮地彙報戰果,臉上帶著勝利的興奮。
馬騰上前一步,將手中一個用布包裹、血跡斑斑的首級恭敬地放在案前,沉聲道:“司空,此乃逆賊李彆首級!請司空驗看!”
楊彪看著那血淋淋的首級,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心中掠過一絲不忍。他畢竟是文官出身,雖位居高位,但直麵如此血腥的戰場斬獲,仍覺有些不適。
然而,他旋即想到李傕、郭汜等人禍亂長安、欺淩君上的種種惡行,尤其是其侄李利參與謀害天使左靈之事,心中那點不忍立刻被快意和決絕所取代。
他深吸一口氣,穩定心神,目光掃過馬騰和楊奉,臉上露出讚許之色:“好!二位將軍辛苦了!此戰告捷,大漲我軍聲威,重挫李傕逆賊銳氣!馬將軍深明大義,棄暗投明,立此大功,陛下歸來,必有重賞!”
他勉勵了馬騰幾句,隨即話鋒一轉,看向楊奉:“楊將軍,將士們激戰一夜,想必疲憊。傳令下去,各部好生休整,救治傷員,清點戰果。至於攻城之事……”
楊奉聞言,忍不住問道:“司空,如今我軍新勝,士氣正盛,是否應趁熱打鐵,明日便全力攻城?”
楊彪聞言,沉吟片刻,搖了搖頭,目光沉穩:
“不可操之過急。李傕雖損兵折將,然長安城高池深,守軍仍有數萬,糧草亦未耗儘。昨夜之敗,隻會讓其更加龜縮堅守。強攻硬打,傷亡必大,非上策。”
他看了一眼身旁略顯局促的馬騰,心中已有計較,繼續說道:
“當務之急,是穩紮穩打。馬將軍所部新附,也需時間安頓整合。這樣,楊奉將軍,你部與馬將軍所部,暫且合兵一處,於城南擇險要處紮下聯營,互為犄角,嚴密監視長安動向,休整士卒。待陛下凱旋,或城中生變,再圖進取不遲。”
楊奉和馬騰對視一眼,雖有些急於建功,但也覺得楊彪的安排老成持重,便齊聲應道:“末將遵命!”
“好,二位將軍且去安排吧。”楊彪揮了揮手。
楊奉和馬騰躬身告退,出帳去整頓兵馬,安營紮寨。
帳內,楊彪獨自一人,目光再次落在那顆猙獰的首級上,心中思緒翻湧。現在,他隻盼著西征的天子能早日平定涼州,凱旋歸來,屆時,收複長安、重整河山便指日可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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