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鬆,在陪同途中,眼神閃爍,心中已是波瀾起伏。他自恃才高,卻因相貌醜陋不得劉璋重用,常懷不平。
如今見朝廷使者如此年輕乾練,朝廷似有中興之象,對比益州閉塞、主庸臣碌的現狀,一個大膽的念頭,開始在他心中悄然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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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諸葛瑾的態度,也越發顯得殷勤備至。
諸葛瑾將一切看在眼裡,心中了然。
就在諸葛瑾持節穿越險峻蜀道,不斷向成都進發的同時,位於成都州牧府中的益州牧劉璋,卻是坐臥不安,愁眉不展。
這位漢室宗親,此刻正深陷於前所未有的焦慮之中。
回想前歲,其父劉焉病逝,他得以繼位,本以為可以憑借蜀道天險,關起門來做個安穩的“土皇帝”,享受天府之國的富庶與安寧,從未有過什麼中興漢室、逐鹿中原的雄心壯誌。
然而,天不遂人願,短短一年不到,關中的局勢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個昔日被李傕、郭汜挾持、顛沛流離的少年天子劉協,竟如潛龍出淵般,一舉克複長安,誅除權臣,重掌大權!
這消息傳到成都時,劉璋簡直難以置信,他可是在劉協被挾持時期,受李、郭之命入蜀接位的,某種程度上算是李、郭扶持的代理人之一。
如今李、郭覆滅,新朝廷銳氣正盛,這如何不讓他心驚膽戰?
屋漏偏逢連夜雨。
近來,他與盤踞漢中的“米賊”張魯關係再度惡化,已派兵北上攻打葭萌關等地,戰事正處於膠著狀態。
偏偏在這個時候,天子使者諸葛瑾持節而來,擺明了是來問責他“縱容張魯割據、不修臣職”之罪的!
這真是按下葫蘆浮起瓢,讓他焦頭爛額。
州牧府議事廳內,劉璋召集心腹文武,商討對策。他哭喪著臉,對眾人道:“諸位,如今天使將至,興師問罪,如之奈何?”
麾下文武意見紛紜,莫衷一是。
年輕氣盛、以剛直敢言著稱的從事黃權,率先出列,冷靜分析道:“主公,當務之急,非與朝廷對抗!天子新立,威加海內,荊州劉表已兵鋒可自東而來。若我益州此時顯露不臣之心,必成眾矢之的。”
“為今之計,應立即停止對漢中的進攻,遣使向張魯暫時示好,穩住北方。然後,迎接天使,向其詳細陳說益州情勢複雜、張魯勢大難製,極力表明主公始終心向漢室、絕無二誌。隻要穩住朝廷,獲得喘息之機,日後徐徐圖之,方為上策!”
然而,以冷苞、鄧賢等為代表的一批軍中將領卻強烈反對。冷苞嚷道:
“主公!黃從事此言差矣!漢中張魯,乃我心腹之患,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進兵,豈能因一紙詔令便輕易罷手?”
“一旦退兵,張魯勢必更加猖獗,日後更難圖之!朝廷遠在關中,鞭長莫及,何必懼之?隻要我益州上下同心,憑險固守,朝廷又能奈我何?”
還有如張鬆等心思活絡者,則沉默不語,暗中觀察,或許已存了彆樣心思。
這時,一位資曆深厚、在蜀中素有威望的嚴顏,沉聲開口。他此時正當壯年,久經戰陣,更難得的是對漢室仍懷有舊情。
他拱手對劉璋道:“主公,末將以為,黃權之言,乃穩妥之策。我等世受漢恩,豈可因一時之利,而背負叛逆之名?朝廷使者既來,依禮當迎,依理當辯。”
“主公乃漢室宗親,若能坦誠相見,陳明利害,陛下未必不能體諒。若公然抗拒,則失大義於天下,屆時荊州劉景升若奉詔西進,我益州內外交困,危矣!望主公三思!”
嚴顏的一番話,擲地有聲,代表了益州內部許多仍心向漢室的舊臣的心聲。
劉璋本就懦弱,缺乏主見,見黃權、嚴顏等重臣都主張妥協安撫,又想到荊州劉表的威脅,心中的天平逐漸傾斜。
他權衡再三,終究不敢拿身家性命和榮華富貴去冒險對抗朝廷的威嚴。最終,他長歎一聲,有氣無力地拍板道:
“罷了,罷了!就依公衡和嚴老將軍之言吧。即刻傳令前方,暫停對張魯用兵,讓龐羲固守現有防線。準備儀仗,本州牧,將在成都州牧府,恭迎天使諸葛瑾,當麵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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