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胖子當場就懵了:“蘇……蘇老爺,這……這是對東坡肉的褻瀆!”
“很好,有職業操守。”蘇哲滿意地點頭,“但你要記住,我是甲方。甲方虐我千百遍,我待甲方如初戀。能做到嗎?”
李胖子看著蘇哲開出的、比樊樓高三倍的月錢,咬了咬牙:“能!”
兩個丫鬟,一個叫春兒,一個叫夏兒。
長得眉清目秀,手腳麻利。
麵試時,蘇哲問:“如果我哪天心血來潮,讓你們穿著統一製服,見了人要九十度鞠躬,喊‘歡迎光臨’,你們能做到嗎?”
春兒和夏兒嚇得小臉煞白,以為遇上了什麼有特殊癖好的變態。
蘇哲又道:“當然,薪水翻倍,有季度獎金,乾得好還有年終獎。”
“能!”兩個姑娘異口同聲,眼神堅定。
最後是護院。
來應聘的江湖好漢不少,有耍大刀的,有表演胸口碎大石的。
蘇哲全都沒看上。
直到一個稍微有一點點瘸腿的壯漢走了進來。
這漢子約莫三十歲,身材魁梧如鐵塔,國字臉,滿臉虯髯,眼神沉靜,左腿走路有些不便。
他一進來,就隻是站著,一股生人勿進的煞氣便撲麵而來。
“叫什麼?”蘇哲問。
“鐵牛。”漢子聲音洪亮如鐘。
“以前做什麼的?”
“西北邊軍,第五指揮,第二都,第一營,大頭兵。”
蘇哲來了興趣:“腿怎麼了?”
“被西夏人的流矢射中了,骨頭斷了,軍中郎中給接了,就成這樣了。”鐵牛拍了拍自己的左腿,像在說一件彆人的事。
“我這兒的活兒很簡單,”蘇哲翹起二郎腿,“不用你打打殺殺,主要工作就是當門神。往門口一站,用你這‘老子很不爽’的表情,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都給我瞪回去。能做到嗎?”
鐵牛沉默片刻,甕聲甕氣地問:“管飯嗎?”
“管飯,頓頓有肉。”
“好,我乾。”
“很好。”蘇哲非常滿意,“鐵牛,以後你就是咱們蘇府安保部的部長了!主要負責物理勸退業務。”
於是,蘇府的新團隊正式上崗。
當天晚上,蘇哲第一次在新家享用了晚餐。
李胖子使出渾身解數,做了一桌子琳琅滿目的珍饈。
蘇哲每道菜嘗了一口,然後把李胖子叫了過來。
“李師傅,手藝不錯。但作為你的老板和產品經理,我要給你提幾個優化方向。”
李胖子恭敬地躬身:“老爺請講。”
“第一,油,少放一半。第二,鹽,少放一半。第三,那個魚,清蒸就好,不要搞那麼多花裡胡哨的芡汁,食材的原味才是最高級的烹飪。”
李胖子臉都綠了,這叫什麼菜?
這不就是清水煮嗎?
“第四,”蘇哲夾起一塊雞肉,“這個雞,下次給我整個白切的,然後調一個蘸料,要蒜蓉、薑末、再來點……嗯,你幫我找找有沒有類似醬油的東西。”
李胖子感覺自己的廚藝信仰正在崩塌。
飯後,夏兒端來漱口水,春兒捧上毛巾。
蘇哲看著眼前兩個戰戰兢兢的小姑娘,忍不住逗她們:“春兒啊,你這名字不錯,正所謂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有文化。”
春兒的臉刷一下就紅了,頭埋得更低。
他又看向夏兒:“夏兒,你這名字也好。夏日炎炎正好眠。看來我們府上,一年四季都是適合睡覺的好日子啊。”
夏兒嚇得手一抖,差點把水盆給扔了。
蘇哲哈哈大笑,覺得這種調戲封建社會純情少女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隻有蘇福和鐵牛,一個在旁邊唉聲歎氣,覺得自家老爺越來越不正經了;
一個則像尊石雕,對眼前的一切都無動於衷,完美地履行著“氛圍組”的職責。
享受了幾天神仙日子後,蘇哲發現,即便有了團隊,門口的拜訪還是絡繹不絕,但都被蘇哲定的三條規矩給擋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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