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站起身,對著柳冠凡一通天花亂墜的吹捧,從柳家祖上的光輝事跡,說到濟世堂的懸壺濟世,直誇得柳冠凡臉上笑開了花。
然後,他話鋒一轉,開始介紹起了蘇哲。
“……我家侯爺,年少有為,文能安邦,武能定國!論家世,乃是當朝一品武安侯,食邑三千戶!論才學,那獨創的醫術,活人無數,連官家都讚不絕口!論品貌,那更是玉樹臨風!此等良婿,打著燈籠都難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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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快嘴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蘇哲在一旁聽得是直犯尷尬癌,腳趾頭都快在靴子裡摳出一座汴京城了。他偷偷瞥了一眼柳冠凡,隻見未來老丈人雖然滿臉笑容,但那雙深邃的眼睛裡,卻透著一絲精明和審視。
蘇哲心中了然,知道這種程序化的吹捧對柳冠凡這種老江湖沒什麼用,關鍵還得看自己的表現。
果然,待張快嘴說完開場白,呈上蘇哲親筆所寫的“求婚啟”後,柳冠凡隻是客氣地接了過來,卻並未急著看,而是將目光投向了蘇哲。
“侯爺,”柳冠凡微笑著開口,語氣溫和,但問題卻很直接,“老夫就月卿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自小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她性子清冷,癡迷醫道,與尋常女子不同。老夫想請問侯爺,您,是真心求娶小女嗎?”
來了!麵試環節!
蘇哲心中一凜,立刻坐直了身子,收起了所有嬉皮笑臉,一臉鄭重地答道:
“柳伯父,晚輩不敢有絲毫欺瞞。我對月卿姑娘,始於醫道上的相知,敬於她堅韌獨立的品性,終於那份不知不覺間深入骨髓的愛慕。”
他的聲音不大,但字字清晰,充滿了真誠。
這番發自肺腑的表白,讓柳冠凡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動容。
他久經商場,閱人無數,自然能分辨出什麼是場麵話,什麼是真心言。蘇哲這番話,沒有華麗的辭藻,卻透著一股讓人信服的力量。
一旁的柳澤溪更是聽得熱血沸騰,心中暗道:不愧是我的偶像!泡妞……啊呸,是表達愛意都這麼有水平!
柳冠凡沉默了片刻,臉上的笑容變得真切了許多。他點了點頭,說道:“侯爺有此心,老夫便放心了。不過……”
他又提出了第二個問題:“侯爺如今位高權重,日後府中,恐怕不會隻有月卿一個女子。老夫想知道,侯爺將如何待她?”
這是一個更現實,也更尖銳的問題。
蘇哲坦然一笑,毫不避諱地說道:“柳伯父,不瞞您說,就在幾日前,晚輩已經納了府中的柳盈為側室。此事,晚輩也早已與月卿言明。”
他直視著柳冠凡的眼睛,坦誠道:“我蘇哲不是什麼聖人,做不到一生隻愛一人。但我可以向您保證,隻要我蘇哲活著一天,月卿便是我唯一的侯爵夫人!我會敬她,愛她,護她,給她最大的尊重和自由。在蘇府,她想繼續研究她的醫術,我便為她建一座整個大宋最好的實驗室;她想管理軍醫院,我便將院長之位拱手相讓!我不會用世俗的規矩去束縛她,隻會成為她最堅實的後盾。”
這番話,擲地有聲!
柳冠凡徹底動容了。他沒想到蘇哲會如此坦誠,更沒想到他會給予女兒如此之高的承諾!這已經遠遠超出了一個丈夫對妻子的尊重,更像是一種夥伴式的承諾。
他看了一眼身旁已經被感動得眼圈發紅的兒子,心中最後的一絲顧慮,也煙消雲散了。
他緩緩站起身,拿起桌上那份蘇哲親筆所寫的“求婚啟”,鄭重地將其交到柳澤溪手中,朗聲笑道:
“好!好一個武安侯!我柳冠凡的女兒,沒有看錯人!”
“澤溪,去!告訴你姐姐,讓她準備草帖子!就說,我柳家,應了這門親事!”
“是!爹!”柳澤溪興奮地接過求婚啟,一溜煙地朝著後院跑去。
“納采”之禮,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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