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校場演武_特種兵重生古代,開局五個拖油瓶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303章 校場演武(1 / 1)

詩會上的“文化羞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蕭戰不僅沒覺得疼,反而把棉花扛回家打包了剩菜。這讓寧王和安王如同生吞了一隻蒼蠅,惡心又憋屈。文的行不通,那就來武的!他們就不信,蕭戰一個“邊塞莽夫”,能在京城最精銳的軍隊麵前翻出浪花。

兵部那鑲著金邊、措辭客氣得能擰出水的請柬送到蕭戰暫住的府邸時,他正翹著二郎腿,指導石小虎如何用最少的力氣把核桃捏得最碎。

“都護,兵部來人,說是請您去京畿大營‘觀摩指導’演武。”李鐵頭拿著請柬,眉頭微蹙,“黃鼠狼給雞拜年。”

蕭戰接過請柬,掃了一眼,隨手丟在桌上,繼續對石小虎說:“看見沒?發力要寸,要巧,光靠蠻力不行,得像你老大我這樣,智慧與力量並存。”

傳話的官員是個年輕氣盛的兵部員外郎,下巴抬得比眼睛還高,用鼻孔看著蕭戰,語氣帶著顯而易見的挑釁:“蕭都護,京畿大營的兒郎們,久仰您在西域殺的蠻族聞風喪膽的威名,此次例行演武,都盼著能得您這位‘沙場名將’指點一二呢。您……不會舟車勞頓,不敢來吧?”他把“沙場名將”和“不敢”咬得特彆重。

蕭戰正翹著二郎腿,用小拇指摳耳朵,聞言彈了彈並不存在的耳屎,懶洋洋地說:“嘖,激將法?老子三歲尿炕的時候就不玩這套了。太低端,缺乏技術含量。”他看著那官員瞬間漲紅的臉色,話鋒一轉,“不過嘛……閒著也是閒著,去看看熱鬨也行。正好看看咱們大夏的中央軍,平日裡吃的皇糧,都長成了什麼‘威武雄壯’的成色。萬一有驚喜呢?”

那官員被噎得說不出話,隻能氣哼哼地回去複命。

石小虎有點擔心:“都護,明顯是鴻門宴啊。”

蕭戰伸了個懶腰,渾不在意:“鴻門宴?那也得項羽夠猛才行。就怕擺宴的是劉老三,赴宴的卻是個穿著品如衣服的程咬金。走,帶你們去開開眼,看看京城精銳是怎麼把軍演練成大型團體操表演的。”

京畿大營校場,旌旗招展,獵獵作響。陽光下,士兵們盔明甲亮,紅色的軍服如同燃燒的火焰,金色的甲片反射著刺眼的光芒。隊列橫平豎直,如同用尺子量過,動作整齊劃一,喊殺聲震天動地。演練的項目是傳統的弓馬騎射、陣法變換,什麼“一字長蛇陣”、“二龍出水陣”,名字聽著唬人,看起來更是花團錦簇。

高台之上,寧王、安王端坐主位,兩側是兵部一眾官員,以及京營的幾位高級將領。兵部尚書張承宗,一位須發皆白但精神矍鑠的老將軍,也赫然在列。他麵色沉靜,目光如炬,看著下方的軍陣,看不出喜怒。

蕭戰一到,立刻成為了全場焦點。他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對著主位隨意拱了拱手,算是見禮。目光掃到張承宗時,他倒是收斂了幾分憊懶,規規矩矩地行了個軍禮:“老將軍,許久不見,您老身體還是這麼硬朗!”他在北疆服役時,曾在這位以嚴謹和護短著稱的老將軍手下共事過一段時間,也是被老將軍帶人馬援戰過的。

張承宗微微頷首,臉上難得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蕭小子,到了京城也不安生。既然來了,就好好看看,放開手腳,‘指導指導’咱們京畿大營的兒郎。彆藏著掖著。”他特意加重了“指導指導”四個字,目光意味深長地掃過寧王和安王。

寧王仿佛沒聽見張承宗的話,笑著對蕭戰說:“蕭都護,看我京營兒郎,軍容如何?士氣可還旺盛?可比得上你在西域帶的那些邊軍?”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優越感。

蕭戰看著下麵如同精密儀器般完成規定動作的士兵,打了個巨大的哈欠,眼淚都快出來了:“好看!真好看!跟戲台上唱《大破天門陣》的似的,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就是……”他頓了頓,撓了撓下巴,“就是不知道真打起仗來,對麵蠻族衝過來的時候,他們是先擺好陣型再打,還是直接掄刀子就上?這玩意兒,中看不中用,跟繡花枕頭似的,經不經揍啊?”

這話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高台上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幾位京營將領的臉色瞬間難看得像是生嚼了黃連。連張承宗的眉頭也微微皺了一下,但沒說什麼。

一位性急的參將忍不住反駁:“蕭都護!此言差矣!此乃堂堂之陣,正正之旗!豈是邊塞散兵遊勇可比?”

蕭戰掏了掏耳朵:“啊對對對,您說得對。是我膚淺了。可能西域蠻子不懂欣賞,就喜歡搞偷襲、打悶棍、下絆子這些上不了台麵的手段吧。”

京營將領們被蕭戰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先前那性急的參將再次出列,對著張承宗和寧王等人抱拳道:“王爺,尚書大人!光說不練假把式!末將請命,與蕭都護麾下的勇士‘切磋’一二,也好讓邊軍兄弟,見識見識我京營兒郎的真本事!”他特意強調了“切磋”和“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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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看向蕭戰,假惺惺地問:“蕭都護意下如何?若是覺得麾下勇士連日奔波,身體疲憊,也可作罷。”

蕭戰擺擺手,一副“我懂”的表情:“不疲憊,不疲憊,正好活動活動筋骨,消化消化食兒。”他隨手點了包括石小虎在內的十名親兵,“你們十個,下去玩玩。注意分寸,彆把友軍的自信心給玩沒了,咱們是來‘指導’的,不是來砸場子的。”

“玩玩?!”那參將氣得鼻子都歪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直接出動了一個五十人的精銳百人隊覺得十對五十,簡直是碾壓局)。

項目是模擬攻防,劃定校場一片區域作為戰場。

結果,這場“切磋”開始得快,結束得更快。

沙棘堡的十名親兵,如同鬼魅般散開。三人一組,瞬間組成三個鋒矢般的三角突擊陣型,另外兩人如同幽影般遊走策應。他們沒有喊殺,沒有擺出任何花哨的姿勢,利用校場上僅有的幾個簡陋障礙物草垛、石鎖),行動如風,配合默契得如同一個人。

他們不使用真兵器,但用裹了石灰的木棍代替短兵,用去了箭頭的訓練短弓進行“遠程壓製”。動作乾脆利落,全是戰場上總結出來的殺人技——撩陰腿、戳眼、鎖喉當然是模擬)、利用地形死角突襲……

那五十名京營“精銳”,空有個人勇力,但在這種高效、冷酷、完全為殺戮服務的戰術麵前,如同笨拙的狗熊。他們試圖結陣,陣型還沒擺開就被三角突擊陣型撕開缺口;他們試圖單挑,往往還沒看清對手,身上就多了幾個白點代表陣亡)或一道白痕代表重傷)。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五十名京營士兵“全軍覆沒”,每個人身上都留下了代表“陣亡”或“重傷”的醒目石灰印,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哎喲聲不斷。而沙棘堡親兵方,僅有兩人手臂上有一道淡淡的“輕傷”痕跡。

整個校場,陷入了一片死寂。隻有風吹旗幟的獵獵聲,和那些京營士兵羞愧的呻吟聲。

京營將領們臉色鐵青,如同被集體扇了耳光。寧王和安王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然後一點點消失,眼神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蕭戰咂咂嘴,走到臉色最難看的兵部尚書張承宗麵前,一臉“慚愧”:“哎呀呀,老將軍,不好意思,下手重了點,沒輕沒重的。這幫小子在西域野慣了,天天跟蠻子玩命,不懂京城切磋的規矩,回頭我肯定狠狠批評他們!扣他們晚飯!”他這話聽起來是道歉,但怎麼聽都像是在炫耀。

然後,他話鋒一轉,聲音提高,確保校場上許多中下層軍官和士兵都能隱約聽到:“不過啊……老將軍,各位將軍,咱們當兵的,最終不就是為了打勝仗,保家衛國嗎?樣子做得再好看,隊列站得再筆直,上了戰場看見敵人衝過來就腿軟尿褲子,有啥用?那是儀仗隊,不是打仗的兵!”

他指著下麵雖然滿身塵土但眼神銳利、站得筆直的十名親兵,朗聲道:“他們為什麼強?不是因為個人有多勇武,老子又不是神仙,點石成兵。是因為他們知道為誰而戰,為何而戰!在沙棘堡,當兵的有田分有房住,家裡娃能上學堂,生病了有醫館看,老婆孩子熱炕頭!家人過得好,他們自然就舍得拚命!這叫……‘幸福感轉化為戰鬥力’!是實實在在的歸屬感和榮譽感!”

他目光掃過高台上那些臉色變幻不定的權貴,意有所指地補充道:“光靠克扣那點可憐的軍餉、搞形式主義、把士兵當牲口一樣使喚,是練不出敢打敢拚、能打勝仗的強兵的!那叫逼著兔子去咬狼,純屬做夢!”

這番話,如同平地驚雷,又像一記重錘,狠狠地敲在在場所有知情人,包括深知軍中弊病的寧王、安王以及部分將領的心上。尤其是“克扣軍餉”四個字,更是讓一些人眼皮直跳。張承宗老將軍目光深邃地看著蕭戰,久久不語,但緊握的拳頭微微鬆開,似乎做出了某種決定。而這番“大實話”,也通過一些尚有良知的底層軍官和士兵,如同野火般,悄然在京畿大營乃至更大範圍的軍中傳播開來。

校場演武,蕭戰用一場乾淨利落到近乎殘忍的“教學局”和一番戳破窗戶紙的“誅心之論”,狠狠撕下了京營“花架子”的遮羞布。這場勝利,不僅初步在京城軍方中下層樹立了威望,更引起了以寧王、安王為首的既得利益集團的更深忌憚與殺意。寧王意識到,常規的打壓和挑釁手段,對這個不按常理出牌、且手握真正強軍的蕭戰已經難以奏效,必須采取更隱蔽、更狠辣的措施,才能將其徹底扳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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