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宴無好宴_特種兵重生古代,開局五個拖油瓶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301章 宴無好宴(1 / 1)

在綜合考量並婉拒了大部分無關緊要、純粹是湊熱鬨或者級彆不夠的請柬後,蕭戰最終還是選了一場看似無法完全推脫、且頗具代表性的宴會——安王府的“蘭亭文會”。用他對自己人的話說:“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老是躲著也不是辦法。不如就去看看安王那個老帥哥,到底精心準備了什麼劇本,想讓我這個‘西域粗人’扮演什麼樣的角色。順便看看京城頂級的‘文化沙龍’到底是個什麼調調。”

決定要去之後,蕭戰難得地在自己那寬敞得可以跑馬的新書房裡“用功”了半個時辰。他把肚子裡那點從上輩子帶到這輩子,僅存的、快要發黴的墨水翻了又翻,嘴裡念念有詞: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嗯,這首應該沒問題,幼兒園水平保底。”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後麵是啥來著?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對對對,節約糧食,正能量!”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不行不行,這太悲壯太嚴肅了,跟安王府那種附庸風雅的調調不搭,而且容易被人過度解讀。”

李鐵頭抱著膀子站在門口,看著自家國公爺抓耳撓腮、愁眉苦臉的樣子,忍不住甕聲甕氣地提議:“國公爺,要不……俺們還是帶點‘硬家夥’去吧?藏在靴子裡或者腰後麵!到時候誰要是敢逼您作詩,或者說話陰陽怪氣,俺就一個眼神瞪過去,保證讓他把話憋回去!”

蕭戰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粗魯!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咱們現在是文明人,要以德服人!靠瞪眼能解決什麼問題?再說了,”他忽然嘿嘿一笑,露出一個狡猾的表情,“老子壓根就沒打算去跟他們拚詩詞歌賦!我是去擺爛的,又不是去考狀元!背不出來怎麼了?背不出來還不會現場胡謅八扯嗎?隻要我自己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他們!”

安王府的“蘭亭文會”,果然名流雲集。府邸幽深,回廊曲折,假山流水,處處透著雅致。來往的賓客無一不是寬袍大袖,舉止風雅,談笑皆文章的模樣。蕭戰穿著一身中規中矩的國公常服,隻帶了石小虎隨行,一進門,就感受到了那種無形的、屬於“文化圈”的排外氣息。

門口迎客的安王府長史,看到蕭戰遞上的名帖,臉上雖然掛著職業化的笑容,但眼神裡那一閃而過的訝異和不易察覺的輕視,還是被蕭戰捕捉到了。他被不鹹不淡地引到一個相對偏僻、靠近角落的位置,與那些圍攏在安王、寧王等核心人物身邊、高談闊論的文士才子們,仿佛隔著一道無形的鴻溝。甚至有小廝上來斟茶時,都先給旁邊一位老翰林倒,仿佛沒看見他這位一品國公一般。蕭戰渾不在意,自顧自地抓起桌上精致的點心就往嘴裡塞,還含糊地對石小虎評價:“嗯,這豌豆黃做得不錯,比咱們驛站的強點,就是太甜了,齁得慌。”

安王今日一身月白色儒雅長袍,手持折扇,風度翩翩,見到蕭戰到來,遠遠地便露出一個無可挑剔的溫和笑容,點頭致意,但並未主動過來寒暄。寧王也在場,坐在安王下首,看到蕭戰那副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做派,眼中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看好戲的意味。

文會開始,幾輪吟誦下來,皆是詠梅、讚雪、傷春、悲秋之類的風花雪月之作,辭藻華麗,用典精深,引得滿座讚歎,擊節叫好之聲不絕。氣氛逐漸被推向高潮。終於,主持文會的安王府清客,笑吟吟地將目光投向了角落裡的蕭戰,朗聲道:“久聞蕭都護雖出身行伍,然能於西域開創偌大局麵,必是胸有丘壑之輩。今日盛會,不知蕭都護可否賞光,亦賦詩一首,讓我等領略一番邊塞豪情,異域風光?”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帶著好奇、期待、審視、以及更多是等著看笑話的心態,齊刷刷地聚焦在了正在跟一塊桂花糕較勁的蕭戰身上。

蕭戰不慌不忙地咽下最後一口糕點,還端起茶杯漱了漱口,這才慢悠悠地站起身,清了清嗓子,在一片詭異寂靜中,開口吟道:

“遠看泰山黑乎乎,上頭細來下頭粗。有朝一日倒過來,下頭細來上頭粗。”

全場死寂。落針可聞。

安王臉上那完美的溫和笑容,肉眼可見地僵硬了一下,嘴角微微抽搐。寧王直接用手握拳抵住嘴唇,肩膀聳動,顯然是在極力壓抑爆笑的衝動。

蕭戰仿佛完全沒感受到這幾乎凝滯的氣氛,以及眾人那如同見了鬼般的表情,他頓了頓,似乎詩興大發,繼續“輸出”:

“什麼東西天上飛?東一堆來西一堆!莫非玉皇蓋金殿,篩石灰呀篩石灰?”

“噗——”終於有人沒能忍住,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隨即引發了一陣壓抑不住的、低低的嗤笑聲。這……這他娘的是什麼玩意兒?也能被稱為詩?!這簡直是褻瀆斯文!

一位須發皆白、自命清高、在士林中頗有聲望的老翰林,實在忍無可忍,顫抖著手指著蕭戰,痛心疾首地譏諷道:“蕭……蕭都護!此等……此等俚語村言,粗鄙不堪,如何能登此大雅之堂?實在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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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戰一臉“驚訝”和“無辜”,瞪大了眼睛,反問道:“不會吧?老先生,您不覺得我這詩寫得挺好嗎?描繪生動,想象豐富,最關鍵的是通俗易懂,朗朗上口!連街邊三歲稚童都能聽懂!不比你們剛才那些之乎者也、彎彎繞繞、聽了半天不知道到底想說啥的強?藝術這東西,難道不應該為人民服務嗎?搞那麼高深,曲高和寡,有什麼意思?”他直接把“文藝為人民服務”的梗搬了出來,雖然在這個時代無人能懂,但他那理直氣壯、仿佛掌握了宇宙真理般的姿態,反而把那位老翰林噎得滿臉通紅,指著“你……你……”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寧王見狀,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便假意站出來打圓場,臉上帶著看似寬容實則譏誚的笑容:“哎,李老息怒,蕭都護久在軍旅,性情豪邁直爽,於詩詞一道,自是彆具一格,與眾不同。我等應當理解才是。”他話鋒一轉,開始“捧殺”,“不過,話說回來,蕭都護在西域那可是做出了實打實的、令人矚目的功績!開疆拓土,揚我國威;興修水利,富國強兵!這才是經世致用的真本事,棟梁之材!不像我們這些人,終日困於這京城方寸之地,隻會在這裡吟風弄月,紙上談兵,實在是慚愧啊慚愧。”

這番話,看似把蕭戰捧得很高,誇他有實績,實則將其與“文化”割裂開來,將其定性為一個隻會乾活、不通文墨的“莽夫”,巧妙地將其排斥在真正的“權力核心圈”和“文化話語權”之外,用心不可謂不險惡。

然而,蕭戰的反應再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非但沒有因為被“誇獎”而飄飄然,或者因為被暗指“不通文墨”而羞惱,反而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說:“寧王殿下這話說得太對了!我就是個粗人,直腸子,沒那麼多彎彎繞。就會帶著兄弟們挖挖礦,打打不服管教的部落,修修路,順便做點小生意賺點軍費。吟詩作對這種高雅事,我是真不行,也學不來。還是留給在座的諸位才子佳人吧!我就在這兒聽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說完,他真的不再理會眾人各異的目光,重新坐了下來,專心致誌地繼續對付桌上那盤還沒吃完的精致點心,一副“你們玩你們的高雅,我吃我的實在”的徹底擺爛姿態。這讓準備了一肚子機鋒、打算層層遞進、引導輿論的寧王和一直穩坐釣魚台、靜觀其變的安王,仿佛蓄力已久的一拳狠狠打出,卻打在了一團軟綿綿、滑不溜丟的棉花上,無處著力,憋悶得差點內傷。

宴會接近尾聲,氣氛因為蕭戰這番操作變得有些詭異和沉悶。大多數人都刻意遠離蕭戰所在的角落,仿佛他是什麼瘟疫源頭。然而,就在蕭戰琢磨著是不是該找個借口開溜的時候,一位一直坐在邊緣位置、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的年輕宗室乃是某位郡王之子,名叫李錚,平日酷愛格物匠作,被視為不務正業),卻悄悄湊了過來,眼神發亮,帶著幾分興奮和找到知音的語氣低聲道:“蕭都護!您……您方才那首‘篩石灰’的詩,雖然……嗯,不拘一格,但細想之下,其中蘊含的格物觀察之理,對事物形態變化的敏銳捕捉,實在是……令人耳目一新,佩服!還有,晚輩曾聽聞沙棘堡出產一種名為‘水泥’的神奇之物,堅勝磐石;還有那用於礦山的滑輪組,省力無比……這些都是巧奪天工的設計!不知……不知蕭都護可否得暇,容晚輩上門叨擾,請教一二?”

蕭戰原本百無聊賴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藏,上下打量著這個看起來有些書呆子氣、但眼神清澈充滿求知欲的年輕人,用力一拍他的肩膀拍得李錚一個趔趄):“喲!小兄弟,有眼光啊!懂得透過現象看本質!不錯不錯!看來這京城,也不全是附庸風雅的酸丁嘛!行!沒問題!改天你直接來我府上,就是朱雀大街那個前靖北王彆院,現在叫‘沙棘堡駐京辦’!咱們好好聊聊,我這還有不少好玩的想法沒人能懂呢!”

安王坐在主位,遠遠看著這邊相談甚歡的兩人,尤其是蕭戰那瞬間煥發的神采和李錚那崇拜興奮的表情,他手中一直緩緩搖動的折扇幾不可察地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陰霾與算計。這個不被他重視的、沉迷“奇技淫巧”的族侄,似乎和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蕭戰,意外地合拍?這或許……是一個需要留意的新變量。

安王府詩會,蕭戰憑借其“擺爛式”應對和清奇或者說泥石流般)的詩風,看似在文化層麵上落了下風,被文人士子們暗中鄙夷,實則成功攪渾了水,打亂了安王和寧王的部署,讓那些想看他出醜、想給他下套的人無從下手,仿佛一拳打空,難受至極。不僅如此,他還意外地收獲了一個潛在的、對格物匠作感興趣的宗室年輕人作為“技術粉”。然而,所有人都明白,寧王和安王的試探與算計,絕不會因為這一次的“失利”而停止,更大的風波,必然還在後麵。蕭戰這“西域猛虎”入京,注定了要將這潭本就渾濁的池水,攪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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