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中,黎簇被人群裹挾著,跌跌撞撞,等他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竟然和吳邪、蘇難以及其他人都跑散了!他獨自一人站在一條陌生的、幽暗的通道裡,四周寂靜得可怕。
“關老師?蘇難姐?王盟?”他小聲喊著,回應他的隻有自己的回聲。
極度的恐懼讓他不敢停留,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七拐八繞之後,他推開一扇虛掩的石門,眼前的景象讓他倒吸一口冷氣——
又是一個巨大的房間,中間同樣是一個乾涸的池塘。但這個池塘裡放置的,不是散亂的乾屍,而是一口口排列相對整齊的石棺!同樣,地上、棺材蓋上,也覆蓋著一層那些致命的白色孢子植物。池塘對麵,也有一扇緊閉的石門。
黎簇彆無選擇,他咬著牙,小心翼翼地踩上那一口口石棺,試圖走到對麵去。棺材蓋在他的重量下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每一次落腳都讓他心驚膽戰。
就在他顫顫巍巍地踩到最後一口石棺時,異變突生!
那口石棺的蓋子似乎並不牢固,猛地向下塌陷!黎簇尖叫一聲,眼看就要掉進棺材裡!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頭頂上方傳來幾聲破空之響!
“唰!唰!唰!”
三道身影如同天降神兵,猛地從上方一個不起眼的通風口或者說裂縫中跳了下來,穩穩落地——正是吳邪、張琪琳和蘇難!
吳邪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黎簇的胳膊,將他從陷落的棺材邊緣拉了回來。張琪琳則幾乎在落地的瞬間就調整好了姿態,目光銳利地掃視四周,確認iediatethreat。蘇難也迅速穩住身形,警惕地看著那些棺材和孢子。
“你們……”黎簇又驚又喜,差點哭出來。
“回頭再跟你算賬!”吳邪瞪了他一眼,語氣嚴厲但帶著不易察覺的關切。顯然他們是發現黎簇失蹤,一路尋找,不知通過什麼途徑竟然從上麵找到了這裡。
黎簇驚魂未定,指著對麵的門:“出口…出口在那裡!”
他急於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踉蹌著衝過去,用力推開了那扇石門。
然而,就在石門開啟,氣流湧動的瞬間,門楣上積聚的一些白色孢子簌簌落下,正好被黎簇吸入了少許!
“咳咳!”黎簇立刻感到喉嚨一陣奇癢,隨即呼吸變得困難起來,臉色迅速漲紅,“嗬…嗬…關…”他痛苦地抓住自己的脖子,倒了下去。
“黎簇!”吳邪大驚失色。
當黎簇再次恢複意識時,感到喉嚨依然火辣辣地疼,但呼吸已經順暢了不少。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相對乾淨的石室裡,身邊隻有蘇難,正拿著一壺水看著他。
“醒了?”蘇難笑了笑,笑容卻有些讓人捉摸不透,“你小子命真大,吸入的量少,吳邪幫你催吐了不少,又用了點藥,總算緩過來了。”
“關老師呢?”黎簇急忙問。
“他?”蘇難收起水壺,語氣隨意,“正跟馬老板他們研究怎麼出去呢。你這傻小子,可是差點把他害慘了。”
黎簇想起自己慌亂下的指控,麵露愧疚。
蘇難湊近他,壓低聲音,半真半假地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你懷疑的也沒錯。吳邪這個人,水很深呢。他帶我們來這,肯定有他的目的。你說……他會不會真的像你說的,是想借這裡的機關,把我們都……”她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眼神探究地看著黎簇。
黎簇心裡一咯噔,看著蘇難那雙帶著笑卻毫無溫度的眼睛,忽然覺得這個女人比那些乾屍和孢子還要可怕。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點。
蘇難見狀,忽然又噗嗤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逗你玩的啦!看把你嚇的!姐姐我就是試探試探你,看你知不知道點內幕。吳邪沒事,好著呢,就是擔心你。”
她雖然這麼說,但黎簇分明感覺到,她剛才的話絕不僅僅是玩笑,那種試探的意味非常明顯。這個蘇難,她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這時,吳邪和馬老板等人的聲音從外麵通道傳來,似乎有了發現。
蘇難站起身,拉起黎簇:“走吧,他們說好像找到正確的路了。聽說這地宮分東西兩宮,像鏡子照出來的一樣,是連在一起的,得找到連接點才能出去。”
兩人走出石室,跟上隊伍。吳邪看到黎簇醒來,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麼,隻是眼神示意他跟緊。張琪琳依舊沉默地跟在吳邪身側,仿佛一切如常。
一行人沿著一條新的通道前行,撥開洞壁上垂落的、不知名的乾枯雜草。
忽然,最前麵開路的老麥發出一聲低呼:“這…這裡有個弟兄!”
眾人一驚,湊上前去,用手電一照——隻見一具屍體歪倒在雜草叢中,看衣著,正是他們隊伍裡之前失蹤的一個隊員!屍體已經僵硬,臉上還保持著驚恐的表情,但身上似乎沒有明顯的外傷。
氣氛瞬間再次凝固。
剛剛似乎找到出路的些許希望,被這具突然出現的屍體瞬間擊得粉碎。恐懼和猜疑,如同通道裡彌漫的腐殖土氣味,再次濃鬱起來。
蘇難看著那具屍體,又看了看麵色凝重的吳邪和眼神冰冷的張琪琳,最後目光落在臉色蒼白的黎簇身上,嘴角勾起一絲難以察覺的、冰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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