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人沒想到的是,蘇日格性格極其剛烈,她深知落入這些人手中絕無活路,竟毫不遲疑,借著衝力狠狠一頭撞向旁邊的夯土柱子!
“住手!”吳邪驚呼。
幾乎在蘇日格暴起奪槍的瞬間,一直靜坐的張琪琳身體微微前傾,眼神一凝,但吳邪眼疾手快,一把緊緊抓住了她的胳膊,對她微微搖了搖頭。張琪琳看了吳邪一眼,身體放鬆下來,沒有動作。
“咚!”一聲悶響,蘇日格額角破裂,鮮血汩汩流出,她軟軟倒地,抽搐了幾下,便沒了聲息。
唯一的知情人隻剩下蘇日格的傻兒子嘎魯了。蘇難讓手下把他綁起來審問。
“說!你媽都乾了什麼?還有誰知道?”老麥惡狠狠地問道。
嘎魯隻是傻笑流口水,或者害怕地大哭,無論軟的硬的,什麼都問不出來。
“看來是真傻。”蘇難最終放棄了,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就在這時,劇組的曾爺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倒在地上,臉色灰敗。劇組的小女孩哭著跑來找吳邪:“關老師,求求你,有沒有藥?曾爺他好像不行了…”
吳邪給了她一些常規藥。小女孩回到房間,發現王導也開始劇烈咳嗽。
很快,咳嗽像瘟疫一樣蔓延。馬老板也咳得臉色通紅,露露在一旁急得直掉眼淚。馬老板雖然貪婪殘暴,但此刻看著露露,眼中竟露出一絲罕見的溫情,他喘著氣對露露說:“露露…如果我…咳…你一定要想辦法…活下去…”
第二天清晨,黎簇被噩夢驚醒。他走出屋子,看到嘎魯正傻愣愣地在蘇日格簡陋的墳前,試圖把幾朵野花插進土裡。
黎簇心裡有些不忍,走過去幫他一起弄。露露也走了出來,拿出一個裝了水的破瓶子,輕聲道:“花…要放在水裡才能活久一點。”她幫嘎魯把花插進水瓶。
嘎魯看著水瓶裡的花,又看了看母親的墳,似乎明白了什麼,突然放聲大哭起來,哭聲悲切。即使他是個傻子,也感受到了失去唯一親人的痛苦。
另一邊,蘇難和吳邪在院子外的河邊討論著古潼京和眼前的困局。
吳邪看著蘇難被疾病困擾卻依舊強撐的樣子,忽然說道:“你很像我以前的一個朋友。”
“哦?”蘇難挑了挑眉。
“曾經是敵人,後來成了朋友。她很厲害,可惜…最後在淘沙子的路上,被毒蛇咬死了。”吳邪的語氣帶著淡淡的懷念和惋惜。
蘇難笑了笑,沒說什麼,忽然褪去了身上的紗巾,跳進冰冷的河裡遊泳,似乎想用這種方式驅散病痛和煩躁。
吳邪沒有心情看她遊泳,轉身離開回了小店。
吳邪回到店裡,發現情況更糟了。馬老板和劇組的人幾乎都病得下不了樓。
不一會兒,蘇難也從河裡回來了,但她臉色煞白,剛走進院子,鼻血就流了出來,隨即整個人劇烈抽搐,猛地吐出一大口發黑的血液,直接昏死過去!
“難姐!”老麥等人驚呼著衝上去,手忙腳亂地把蘇難抬進屋裡搶救。
吳邪看著這一幕,臉色無比嚴肅:“可能不是下毒…是傳染病!某種細菌引起的!”
為了查明原因,他們決定挖出葉梟的屍體進行屍檢。
當葉梟的屍體被挖出來時,所有人都驚呆了——他的腹部竟然鼓脹得如同臨盆的孕婦,皮膚被撐得透亮,散發著難以言喻的詭異感。
他們將屍體抬到陰涼的地窖準備解剖。嘎魯好奇地跟了過去,在一旁玩泥巴。
王導在樓上偷聽到了吳邪說要解剖的話,看著身邊氣息奄奄的曾爺,他的恐懼和壓力達到了頂點,變得狂躁起來:“不行!不能待在這裡了!等死嗎?!我要用駱駝送曾爺去縣醫院!現在就走!”
地窖裡,吳邪等人看著葉梟巨大的腹部,正準備動手。一直安靜玩泥巴的嘎魯忽然抬起頭,看著葉梟的肚子,含糊不清地傻笑道:“…蟲…大蟲蟲…”
張琪琳原本靠在地窖口,對解剖並無興趣,聽到嘎魯的話,她的目光驟然銳利起來,猛地看向葉梟鼓脹的腹部,突然開口,聲音清冷卻帶著前所未有的警示意味:“吳邪,彆碰!退後!”
她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愣。吳邪即將下刀的手瞬間停住,驚疑地回頭看向她。
地窖內的氣氛,瞬間緊繃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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