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梁灣假扮的“張日山”在包廂裡剛拿起筷子,還沒嘗一口菜,包廂門就“砰”地被粗暴推開!霍家小姐去而複返,帶著幾個手下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張大會長!真是好雅興啊!”霍家小姐冷笑,“昨天在吳山居護著那小子,折我霍家的麵子,今天倒有心情在這裡獨自享用美食?”
梁灣心裡一驚,差點叫出聲,趕緊死死捂住嘴。她現在是“張日山”,不能說話,一開口就全露餡了!她急中生智,拿起桌上的點菜筆,在一張餐巾紙上寫下了一個大大的“愛”字,推了過去。她本意是想表達“愛與和平”,彆打打殺殺…
霍家小姐看到這個字,明顯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極其古怪又帶著點嘲諷的笑容:“愛?張大會長,您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您缺女人了?”她自以為理解了,竟然扭著腰走近幾步,試圖用上美人計,“要是張會長真有這個意思,我們霍家也不是不能…”
梁灣看著對方誤會越來越深,還越靠越近,急得直擺手,一不小心被椅子腿絆了一下,整個人向前撲去!慌亂中,她的手胡亂一抓——
“啊!”霍家小姐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
梁灣的手,好死不死,正好按在了霍家小姐的胸部!
時間仿佛凝固了。梁灣僵在原地,手都忘了收回來。霍家小姐的臉瞬間由白轉紅,又由紅轉青,羞憤交加,指著“張日山”,氣得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張日山!你個偽君子!流氓!我們走著瞧!”她再也待不下去,捂著臉,帶著手下狼狽不堪地跑了。
梁灣:“……”她看著自己的“罪魁禍手”,欲哭無淚。這下梁子結大了!
假張日山梁灣)灰溜溜地回到張日山的房間,越想越覺得自己闖了大禍。她手忙腳亂地想換回自己的衣服偷偷溜走。就在收拾的時候,她無意中瞥見張日山的書桌上放著一個眼熟的鐵盒子。
她好奇地打開一看,裡麵竟然是兩份病曆——正是她那天在醫院裡扔掉的那兩份,黎簇和張起靈的!它們怎麼會在這裡?
就在這時,房間門開了,真正的張日山回來了。梁灣嚇得差點把盒子扔出去。
張日山似乎並不意外,他沒有追究病曆的事,而是將兩份複雜的圖紙鋪在桌上。
“這是東漢時期的一座特殊建築的設計圖,”他指著其中一份,然後又指向另一份,“這是古潼京地下結構的測繪草圖。你看它們有什麼特點?”
梁灣仔細對比,驚訝地發現:“它們…幾乎一模一樣!”
“沒錯。”張日山看著她,“我要你一個晚上,把這兩張圖,尤其是它們之間細微的差異和所有的關鍵節點,全部記下來,爛熟於心。如果你能做到,”他頓了頓,拋出誘餌,“我就告訴你關於張起靈的事情。”
麵對如此複雜精密的兩張古圖,梁灣感覺頭都大了。但這誘惑太大了!她硬著頭皮,挑燈夜戰,拿著放大鏡一點點地比對記憶。然而這任務實在太艱巨,背著背著,她最終抵不住困意,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當她再次醒來時,天已經亮了。她發現自己身上披著一條薄毯,而張日山正將一份看起來不錯的早餐放在桌上。
“醒了?吃吧。”他的語氣依舊平淡。
梁灣心裡卻美滋滋的,覺得這是他關心自己的表現。她一邊吃早餐,一邊忍不住又開始撩撥:“張大會長親手做的早餐啊~真好吃!是不是隻給我一個人做過呀?”
張日山沒有回答,隻是轉身收拾東西,側臉線條冷硬。他活得太久,見過太多離彆,深知長生帶來的孤獨。他並非對梁灣毫無感覺,但正是因此,他才更刻意地保持距離,他不想親眼看著所愛之人衰老逝去,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梁灣看著他疏離的背影,積累的委屈終於爆發了。她猛地從背後抱住他,眼淚瞬間湧了出來:“張日山!你明明就在意我!為什麼總要這樣推開我?!我不在乎你能活多久!我就想現在和你在一起!你到底在怕什麼?!”
張日山身體一僵,緩緩轉過身。梁灣閉著眼,仰起臉,以為他終於要吻她。
然而,張日山隻是彎下腰,湊近她的耳邊,用極其冷靜,甚至堪稱殘忍的聲音低語道:“梁醫生,我們不是一路人。彆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梁灣的心,瞬間涼透了。她猛地推開他,眼淚流得更凶,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張日山帶著羅雀等人離開了杭州,前往中緬邊境。一路顛簸,沿途能看到許多炸山開礦的痕跡。他們向一個當地人打聽。
“哦,是山老板們在開山采玉哩!”當地人回答道。
但羅雀敏銳地嗅了嗅鼻子,在這個穿著樸素的當地人身上,聞到了一種極淡卻無法掩飾的…血腥味。這個人,絕不簡單。
另一邊,黎簇為了處理吳家和張日山交代的事情,需要長時間請假。他回到學校,找到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