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有雪第一個尖叫:“殺了他們!他們是汪家的奸細!”
陳當家、李取鬨、齊案眉等人也幾乎毫不猶豫地對自己的“手下”揮起了屠刀!頃刻間,營地內陷入一片混亂和血腥的自相殘殺!
黎簇趁此機會,掙脫了看管,發瘋似的在帳篷間尋找楊好。終於,在一個角落裡找到了剛剛被簡單包紮、意識模糊的楊好。
“楊好!楊好!你怎麼樣?”黎簇扶起他。
楊好虛弱地睜開眼,看著黎簇焦急的臉,之前的憤怒和誤解在生死邊緣似乎消散了,他艱難地動了動嘴唇:“鴨梨…對…對不起…我不該…”
“彆說了!都過去了!我們得離開這兒!”黎簇用力想架起他。
然而,剛剛被清除的汪家人殘餘,通過遺落的對講機聽到了營地的動靜,竟然去而複返!他們悄無聲息地在各個主要帳篷下方安裝了遙控炸彈!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身影如同獵鷹般從天而降!是羅雀!他吹響了一枚特製的、極其尖銳刺耳的哨子,聲音傳遍整個營地!
“有炸彈!快散開!帳篷下麵有炸彈!”羅雀厲聲大喝!
黎簇聞言,肝膽俱裂,他用儘全身力氣將楊好推向一個相對安全的石堆後麵,大吼:“楊好!跑!快跑!!”他自己則被疾衝過來的羅雀一把拽住,向營地外圍疾馳!
“轟!轟!轟!!”
幾十秒後,連綿不絕的爆炸聲響起!火光衝天,帳篷被撕成碎片,來不及躲避的九門中人被炸得血肉橫飛!
黎簇在劇烈的衝擊波中再次昏迷過去,意識模糊的最後一刻,他仿佛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沈瓊,正穿過煙塵與火光,緩緩向他走來…
不知過了多久,幸存下來的九門中人和折返回來的那小股汪家人,在廢墟中相繼醒來。
短暫的懵逼後,雙方立刻又陷入了混戰!新仇舊恨,在此刻徹底爆發!
張日山看著這如同煉獄般的場景,看著九門中人為了私利自相殘殺、醜態百出,積壓的怒火終於達到了頂點!
“你們是不是都忘了,我是誰?我姓張!張家的張!”
他猛地扯掉自己上身已被炸得破損的外衣,露出精悍的布滿紋身身軀和道道傷疤,眼神冰冷如萬載寒冰,直接殺入了汪家人之中!
他身手矯健如龍,招式狠辣無情,每一次出手都必取要害,展現出了與平日沉穩形象截然不同的狂暴一麵!
激烈的打鬥聲、血腥味和活人的氣息,終於引來了地下的主宰——無數粗壯的蛇柏觸手破沙而出,如同來自地獄的魔爪,無差彆地攻擊著地麵上所有活物!
慘叫聲此起彼伏,無論是九門的人還是汪家人,紛紛被蛇柏纏繞、拖拽,拉入了深深的地下!
在地下迷宮般的通道中,蛇柏並未停下折磨,它將捕獲的“獵物”一個個牢牢地捆綁、吸附在冰冷的石壁上,如同陳列的標本。
張日山憑借經驗和身手,躲過了最初的襲擊,他大聲呼喊,聚集起少數幸存且還算清醒的人,其中包括霍道夫、陳當家等。
“天心石粉!快用天心石粉!”有人喊道。
但之前準備的石粉在爆炸和混亂中大多遺失,所剩無幾,根本無法庇護所有人。
“彆管那麼多了!跟著我,快走!”張日山當機立斷,帶著這最後的十幾人,沿著一條相對完好的通道,拚命逃離這片死亡區域。
不知奔跑了多久,前方豁然開朗,一座巍峨、古老、散發著洪荒氣息的地下古城,赫然出現在他們眼前!
城門的材質非金非石,上麵雕刻著兩個巨大的、扭曲的古文字——
“虺巳”。兩個字皆是“蛇”的古稱)
城門已然洞開,仿佛在邀請,又仿佛在預示著不祥。
眾人懷著劫後餘生的恐懼與對寶藏尚未熄滅的貪婪,小心翼翼地走入城中。
城內沒有他們想象中的亭台樓閣,隻有一片巨大的廣場,廣場上林立著一排排高大、斑駁的石碑,上麵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古老文字,記載著古潼京過往。
在廣場中央,有一個巨大的水池,池水幽暗。
借著微弱的光線,可以看到水中遊弋著一種奇特的魚類,它們體型不大,鱗片閃爍著青銅般的光澤,而最詭異的是——它們的眉毛位置,竟然寄生著一條條細小的、如同紋身般的黑色小蛇!
這些小魚扭動時,眉上的小蛇也隨之擺動,栩栩如生。
“這是…蛇眉銅魚?!”霍道夫失聲驚呼,他似乎在某個極其冷僻的古籍上見過類似的記載。
張日山麵色凝重,觀察著那些魚和寄生蛇,沉聲道:“古潼京的人…似乎崇拜這種詭異的共生現象。他們可能將這種魚撈出,然後通過某種儀式,讓這種小蛇…寄生在自己的眉毛裡。”
他頓了頓,指著石碑上一些特殊的圖案和文字推測道:“而且,這種寄生蛇的毒液…很可能蘊含著特殊的信息。但隻有特定血脈、或者經過某種‘改造’的人,才能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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