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山脈深處,那場驚天動地的崩塌與能量波動,最終被官方解釋為一場罕見的地質活動。
但對於某些隱藏在曆史陰影中的存在而言,真相遠比這複雜和驚心動魄。
距離秦嶺數百公裡外,某座繁華都市的地下深處,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安全屋。
這裡沒有窗戶,隻有冰冷的合金牆壁、閃爍的儀器指示燈和循環過濾的空氣,帶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麵具人,或者說,摘下了麵具的他,正躺在一張醫療床上。
麵具被擱在旁邊的托盤裡,露出的是一張中年男人的臉,線條冷硬,臉色因失血和疲憊而顯得蠟黃,但那雙眼睛卻銳利如鷹,此刻正緊盯著天花板上的通風口格柵,仿佛能看穿其後的無限虛空。
他的左臂打著石膏,身上連接著好幾處監控生命體征的導線。
一個穿著白色研究員製服、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的老者,正仔細地檢查著他手臂的傷勢和各項數據記錄。
“‘影蛇’,你的傷勢不輕,左臂尺骨骨裂,多處軟組織挫傷,失血量接近臨界點。更重要的是,你強行催動‘共鳴器’,精神海受到了不小的衝擊。”老者的聲音平穩,沒有太多感情色彩。
被稱作“影蛇”的男人——也就是之前的麵具人——緩緩轉過頭,聲音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博士’,損失報告。”
被稱為“博士”的老者推了推眼鏡,拿起一個平板電腦:“行動隊成員,生還者……僅你一人。‘鑰匙’載體未能捕獲。‘本源’接觸失敗。唯一有價值的收獲……”他頓了頓,將平板轉向影蛇,上麵顯示著那卷被割裂後奪回的玉帛的高清掃描圖,“是這部分‘啟示錄’殘卷。上麵的信息,與我們掌握的零碎記載有部分吻合,尤其是關於‘樹心’與‘血鑰’的部分。”
影蛇的目光掃過那些古老的字符和圖案,眼中閃過一絲狂熱,但很快被更深的陰沉取代。“張起靈……還有那個吳邪……他們竟然能啟動連我們都未能完全解析的‘共生封印’……”他的語氣裡充滿了不甘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尤其是那個吳邪,他的血脈……比我們預估的還要特殊。在那種情況下,竟然能爆發出那樣的精準度和力量……”
“根據你傳回的碎片化數據和分析,”博士接口道,“‘共生封印’的啟動,需要至少兩個關鍵點同步激活:樹基的‘血飼’提供基礎能量,樹冠的‘靈鑰’進行引導和放大。吳邪誤打誤撞完成了前半部分,而張起靈……他似乎天生就知道該如何配合。這很不尋常。”
影蛇閉上眼,腦海中回放著墓中的一幕幕:“九門……哼,果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解家的小子似乎對我們的存在有所警覺,黑瞎子身手詭秘,路子很野。最重要的是張起靈,他對那座墓,對那棵‘建木’殘骸的了解,恐怕遠超我們的想象。他跳下樹冠,肯定不是盲目之舉。”
“你的判斷是?”
“這次行動,我們低估了對手,也低估了‘建木’殘骸本身的凶險。但並非全無收獲。”影蛇重新睜開眼,目光恢複了冷靜和算計,“第一,確認了‘鑰匙’載體的潛在價值遠超預期。第二,獲得了部分關鍵的‘啟示錄’殘卷。第三,驗證了張起靈與‘本源’之間存在極深的關聯。第四……我們暴露了。”
博士沉默了片刻:“‘燭龍’尊者對你此次的失利……很不滿。但他也認可你帶回的信息價值。下一步的指令是:暫時蟄伏,全力破譯新獲得的殘卷信息。同時,啟動潛伏在九門內部最深的那顆‘釘子’,我們需要知道他們接下來的動向,尤其是關於張起靈和吳邪的。”
“釘子……”影蛇低聲重複了一遍,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是時候讓他動一動了。九門安逸得太久了,也該讓他們內部先亂起來了。”
安全屋內陷入短暫的沉默,隻有儀器運行的微弱嗡鳴。一種無形的壓力在彌漫,預示著風暴並未結束,隻是轉入了更深的暗處。
博士最後補充道:“你的身體需要至少一個月的靜養和觀察。在此期間,非必要,不得與外界聯係。‘燭龍’尊者希望,下次行動時,你能帶來確切的‘鑰匙’,而不是更多的疑問和損失。”
影蛇沒有回答,隻是重新將目光投向天花板,眼神深邃,仿佛已經穿透了層層阻隔,看到了那些即將被卷入更大漩渦中的人們。
對於吳邪、張起靈和九門而言,古墓的驚魂或許暫時告一段落,但來自陰影中的窺視和謀劃,才剛剛開始。
那卷被奪走的玉帛殘卷,就像一把鑰匙,不僅可能開啟古老的秘密,也更可能打開一扇通往更深遠陰謀和危險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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