筐中嬰兒熟睡,眉心一點朱砂痣隱隱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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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顫抖著手,在洞口刻下三枚符印,最後一枚,正是皮帶上那道刻痕的原型!
他低聲呢喃,聲音穿透雨幕,帶著無儘悲愴與決絕:
“孩子……活下去……等他們來找你……”暴雨如注,砸在張宇臉上,像無數根鋼針紮進皮肉。
他踉蹌後退一步,冷汗混著雨水從額角滑落,腦海中的畫麵仍在燃燒——那跪在懸崖邊的年輕道士,那草筐裡熟睡的嬰兒,還有那一句穿透百年歲月的低語:
“張氏三支,封印血脈,避劫百年……待點化重啟,方可歸位。”
每一個字都像烙印,狠狠燙進他的靈魂。
不是巧合。從來都不是。
他低頭看著纏在手臂上的舊皮帶,那道刻痕此刻正微微發燙,仿佛與他心跳同頻共振。
這哪是什麼父親打工帶回的普通物件?
這是信物,是鑰匙,是被刻意留在凡塵、等待他覺醒的血脈烙印!
而瘋道士……那個整日抱著酒壺、滿嘴胡話的師父,竟然站在龍虎山巔,手握“天樞”青銅劍,望著這個偏僻山村的方向,眼神悲憫如佛,卻又藏著斬天斷地的鋒芒。
“你早就知道……”張宇咬牙,喉頭湧上一股腥甜,“你收我為徒,不是因為我在山洪裡救了你——是你必須找到我!”
【叮——】
係統突然震動,界麵自動刷新:
新任務開啟:溯源歸宗
目標地點:倒懸廟宇幽冥道前殿)
任務提示:血脈源頭,埋骨之地,父輩未言之秘儘藏其中。
警告:進入者,將被標記為‘天師血脈’——敵我皆知。
話音未落,天地驟然死寂。
原本躁動的百鬼漩渦已然潰散,可河麵那些浮屍並未退去。
它們靜靜地趴伏在黑水之上,濕漉漉的頭發貼著臉,空洞的眼眶望著河心深處。
忽然間,所有屍體齊刷刷轉身,麵向黑水河最深處,一具接一具,雙膝跪倒!
咚、咚、咚——
沉悶的叩首聲接連響起,像是亡魂在朝拜某種古老的存在。
“……他們要你去。”
一道輕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小滿的殘念浮現在月光下,通體泛著微弱的藍光,像風中殘燭。
她小小的手指輕輕點在他手腕上,那處皮膚瞬間冰涼如霜。
“河底廟裡……有你爹的信。”
她聲音極輕,卻字字清晰,“他說……‘帶兒子回家’。”
話音落下,她的身影開始碎裂,如琉璃崩解,點點光塵飄向夜空。
最後一縷殘魂消散前,她嘴角竟浮現出一絲笑意,像是完成了某種宿命的托付。
張宇怔在原地,心臟狠狠一抽。
他猛地攥緊縛靈索,金光在掌心炸裂,映得整條手臂如同神將降世。
可他手在抖。
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一種前所未有的覺醒——
他不再是那個為救同學才被迫出手的山村少年。
他不是誤打誤撞撞破靈異的幸運兒。
他是被選中的人,是百年封印的終點,是點化係統的真正宿主,是那個瘋道士苦等三十年的鑰匙!
而這一切的答案,就在那座沉在河底、倒懸於陰水之中的古廟裡。
他緩緩抬頭,望向黑水河。
漆黑如墨的水麵下,隱約可見一座廟宇的輪廓,屋頂朝下,梁柱倒生,宛如從地獄長出來的倒影。
廟門緊閉,門楣上刻著半殘的符文——正是他皮帶上那道刻痕的放大版!
風停了,雨也小了。
萬籟俱寂,唯有那河底廟宇,仿佛在無聲召喚。
張宇深吸一口氣,冰冷的空氣灌入肺腑,卻燃起一團火。
他將皮帶一圈圈纏回手腕,動作緩慢而堅定,像是在係上某種誓約。
他回頭望了一眼沉睡的村莊。
燈火稀疏,雞犬無聲,仿佛剛才的百鬼夜行隻是一場噩夢。
可他知道,從今夜起,夢才是現實的開始。
“我爸沒出過村……”
他低聲呢喃,聲音落在雨夜裡,卻重如千鈞。
“可他的東西,替他走過了千裡路。”
他轉回身,目光如刀,刺向那片幽冥般的河麵。
“這次,我替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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