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卻不容抗拒的光暈瞬間籠罩了整個教室,牆壁上那些癲狂的紅字如同被陽光照射的積雪,迅速消融褪色。
空氣中那股令人作嘔的陰冷氣息,被一種溫暖、純淨的力量一掃而空。
就連周小雨留在地上的那四個血字,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淡、消失。
時機已到!
子時將近。
張宇深吸一口氣,將那個從雜物堆裡翻出來的筆仙碟擺在教室中央,他要當著那東西的麵,把這場被中斷的遊戲玩完!
他故意大聲道:“既然來了,就出來聊聊。我們來問,第七問!”
他伸出兩根手指,按住筆杆。
這一次,他沒有問任何問題,而是將自身的一縷陽氣透過指尖渡了進去,心中默念:“我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有什麼冤屈,現在,滾出她的身體!”
筆尖仿佛被燙到一般,在紙麵上瘋狂地旋轉、跳動,力道之大,幾乎要掙脫張宇的手指!
最終,它停了下來,用一種扭曲、憤怒、充滿無儘痛苦的筆跡,在紙上瘋狂書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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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替罪羊!!!
三個巨大的感歎號,力透紙背!
就在這三個字成型的瞬間,懸浮在半空的童謠陣驟然爆發!
七支彩色粉筆化作七道流光,疾射向那麵裂開的黑板,在上麵“鏘鏘鏘”地拚出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冤”字!
“冤”字的邊緣,光影流動,一幕百年前的影像緩緩浮現:一個名叫柳青崖的教書先生,被五花大綁在祠堂的柱子上,族長之子手持火把,獰笑著將他畢生心血所係的私塾付之一炬。
而真正的縱火者,那個誣陷他的學生,正躲在人群中,露出一絲得意的冷笑——那張臉,竟與校長辦公室裡掛著的、他曾祖父的黑白照片有七分相似!
幻象中,大火滔天。
現實裡,一道虛幻的魂影在教室中央顯現。
柳青崖長衫破爛,頭發散亂,手中那把教書育人的戒尺無力地垂落,渾濁的老淚滾滾而下:“我不是妖……我不是妖啊……我隻是……想教他們認字啊……”
一聲悲愴的長歎,魂影如青煙般寸寸消散。
幾乎在同時,倒在教室角落的周小雨猛地抽搐一下,發出一聲夢囈般的呻吟,悠悠轉醒。
她茫然地看著四周,手中緊緊攥著一張不知何時出現的、已經泛黃的紙條,上麵一行墨跡像是剛剛乾透:子時門已閉,陰塾注銷學籍。
張宇鬆了口氣,伸手去收那幾支粉筆。
可就在他觸碰到其中一支時,異變陡生!
那支斷裂的紅色粉筆,斷口處滲出的不再是暗紅液體,而是一股瀝青般漆黑、充滿不祥氣息的黏液。
那黏液仿佛有生命,順著他的指尖,緩緩爬向他的手腕!
係統尖銳的警報聲在他腦中炸響:“警告!點化物反噬!童謠陣殘留執念汙染,宿主記憶出現模糊、篡改跡象!”
張宇臉色劇變,猛地一甩手,將那支粉筆狠狠摔在地上!
粉筆“啪”地一聲炸裂成粉末。
也就在這一刻,一段陌生的記憶碎片毫無征兆地湧入他的腦海:
那是他五歲的時候,矮小的身體被父親抱起,坐在滾燙的灶台前。
父親粗糙的手掌指著灶壁上嵌著的一塊刻著字的板磚,用一種無比鄭重的語氣對他說:“宇娃,記住,人要正,心要正,就像這塊‘破邪夯’,立得住,才能鎮得住!”
這段記憶如此真實,父親身上的汗味、灶台的溫度、那塊板磚冰冷的觸感,都清晰得仿佛昨日。
可張宇的大腦卻一片空白。
他……從未有過這段記憶。
百米之外,教學樓頂的天台上,校長背著手,靜靜地站在月光下。
他手中,赫然握著一枚被燒得焦黑的戒尺。
他望著舊教學樓的方向,渾濁的”
而廢棄教室內,張宇緩緩站起身,全身冰冷。
他下意識地抬起頭,目光穿透牆壁,穿透深夜的校園,遙遙望向家的方向,望向那個他無比熟悉的、老舊的廚房灶台。
那個他從未記得,卻又無比清晰的畫麵,在他腦海中反複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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