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穿透靈障,直視魂相。
觸發隱藏條件——雙向執念共鳴。】
【解鎖新功能:靈引——可通過已釋怨靈,定位同類封印節點。】
張宇呼吸一滯。
他猛然意識到——陳胖子的存在,不是偶然。
他是“鑰匙”的鑰匙。
是能開啟一切“例外”的例外。
而妹妹的夢、三叔的呼救、林晚晴的日記、七座假廟的崩塌……所有線索,正以一種恐怖的精確性,收束向同一個方向——
斷魂峽。
那七座假廟之中,有一座,正在死去。
而門後的世界,正緩緩睜開眼。
當夜,山村被一層濃得化不開的霧籠罩,月光如鏽,斜斜地割裂在教學樓斑駁的牆麵上。
張宇跪在操場中央,十指劃破,鮮血混入蠟筆灰與紅線碎屑,在泥地上勾勒出一道逆向旋轉的符環——【溯初之陣】,以血為引,以怨為媒,召未歸之魂,溯被掩之真。
風停了。
空氣凝滯如鉛。
他低喝一聲,指尖猛地點燃陣心。
幽藍色的火苗騰起,扭曲著升空,像一隻從地獄伸出來的手。
刹那間,地麵浮現出無數細密裂紋,仿佛大地本身在呻吟。
一道紅影緩緩凝聚,林晚晴站在火光邊緣,長發無風自動,紅裙獵獵,卻不再有半分厲色,唯有一眼悲憫,一眼清明。
“你又來了。”她輕聲道,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又像是直接響在張宇腦海。
“幫我。”張宇抬頭,目光如刀,“斷魂峽,三叔在哪?”
林晚晴沒有回答,隻是抬起蒼白的手指,輕輕劃過泥地。
指尖所過之處,泥土自行翻湧,竟浮現出一幅完整的山川地形圖——溝壑縱橫,溪流如脈,七座小廟星羅棋布。
其中三座突然亮起血紅光芒,像三顆跳動的心臟。
“你們家族的鎖……”她聲音微顫,“和我的一樣。都是‘否認存在’的刑具。”
否認存在?
他猛然想起族譜上被朱砂圈禁的名字,想起父母每逢年節避開祠堂角落的沉默,想起小時候三叔寄來的信件全被燒毀,連字跡都不許留下……原來不是背叛,而是封印!
張家以“否認”為咒,將張昭陽的存在從血脈記憶中抹去,隻為鎮壓某種不可言說的力量!
而幽冥道……早就複製了這套封印術。
他們不是在追殺歸宗者。
他們是在製造歸宗者——那些因血脈覺醒而試圖尋根的少年,正是被“否認”折磨至魂靈殘缺的“活鑰匙”。
一旦踏上歸途,便會觸發埋藏在七鎮連線中的影門,成為開啟斷魂峽地宮的祭品!
“所以妹妹的夢……不是預兆。”張宇咬牙,冷汗順著額角滑落,“是召喚!是三叔用殘魂撕開一線天機,提醒我彆走那條‘被設計的歸宗路’!”
他猛地抬頭,看向林晚晴:“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她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因為我也是‘被否認’的人。我的死,不是霸淩,是‘影脈鎮龍局’的獻祭儀式。可我怨念太深,魂不入輪回,反倒成了係統的漏洞……成了能看見‘門後’的眼睛。”
話音未落,她身影開始渙散。
張宇急道:“等等!最後一句——‘鑰匙是火’,是什麼意思?”
林晚晴的殘影隻剩一抹紅霧,飄向北方,最後的聲音如風中殘絮:
“火……燒儘虛妄。唯有焚身者,才配開門。”
張宇腦中炸開一道雷霆。
他猛然起身,從懷中取出那根裂痕遍布的守印杖,狠狠插入操場正中心——七鎮連線的交彙點!
阿黃低吼一聲,繞杖狂奔三圈,每一步都踏出金光漣漪,最後一聲長吠化作音波,如鐘震地!
整片山村劇烈一顫!
地下傳來無數鎖鏈崩斷的轟鳴,七座假廟位置同時震顫,係統提示音在張宇腦中炸響:
【檢測到七處“影門”共鳴!
主門定位:斷魂峽第三廟——張昭陽封印點!
能量反應:瀕死波動,封印即將瓦解!】
就在這時——
“哥……”
一聲虛弱的呼喚從衛生所方向傳來。
張小禾睜開了眼。
但那已不是她的眼睛。
雙瞳全青,如琉璃浸毒,映著天上殘月,竟浮現出一座倒懸的地宮虛影。
她嘴唇微動,聲音像是兩人重疊:
“叔說……鑰匙不是你……是‘火’。”
風忽然卷起,窗台上最後一縷臘肉灰燼騰空而起,隨風盤旋,竟在空中勾勒出半道殘缺的符印。
遠處,似有古鐘輕鳴,悠悠蕩蕩,仿佛從地底千年傳來。
張宇緩緩站起,斷厄刃出鞘三寸,寒光映著他眼底燃燒的火焰。
他笑了。
低語如誓:
“這次,我不帶火——”
“我就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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