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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我用死人的狀紙,給活人討了公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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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獄餘燼未冷,風停了,灰燼如雪,靜靜覆蓋在焦黑的宣紙上。

張宇盤膝而坐,仿佛一尊泥塑,唯有胸口那方未繡完的梅花鞋墊,還散發著一絲滾燙的溫度。

他低頭看著掌心——那截焚字僧留下的判官筆殘毫,漆黑如炭,棱角鋒利,像是從地獄深處扒出來的斷刃。

它不像是筆,倒像是一把被詛咒過的匕首,刺穿律法,也刺穿命運。

可現在,它要刺進他的心。

靈骸空間內,稻田劇烈震顫。

那一片倔強生長的稻穗,在死寂中忽然泛起幽光,一株接一株,如同星火燎原。

每一道光亮起,便映出一段被抹除的記憶——

一個道門天才跪在雪地裡,丹田被剖,道基被抽,師尊冷眼旁觀:“你命格衝我子嗣,留你不得。”

一個村婦抱著死去的孩子衝進縣衙,狀紙未遞,魂魄已被鎖鏈釘在輪回碑上:“逆命者,永世不得超生。”

還有個白發蒼蒼的守墓人,臨終前用血寫下三個字:“我不認契。”下一瞬,整座墓碑崩塌,名字從族譜上徹底蒸發。

這些記憶,不屬於他,卻又深埋在他血脈深處。

“一百零八……”歸藏童蹲在田埂上,小手一根根數著發光的稻穗,聲音輕得像風,“還差一個。”

張宇呼吸一滯。

他知道,這一百零八,不是巧合。

那是靈骸空間開啟的鑰匙,是血脈覺醒的刻度,更是被強行封印的真相碎片。

就在這時,墨池深處泛起漣漪。

墨娘子浮出水麵,渾身漆黑如墨,長發滴著腥臭的汁液,每一滴落下,都化作一聲哀嚎。

她的臉模糊不清,唯有雙眸空洞如井,倒映著無數冤魂掙紮的影子。

“我本是繡娘……”她開口,聲音像是千萬人同時哭泣,“那年我替村婦寫狀告官,說縣令貪墨賑災糧。狀紙遞上去,三日後,我被拖進地牢,活生生煉成了墨。我的血,我的骨,我的魂,全被碾成墨汁,供他們書寫‘清平盛世’。”

她抬起手,指尖凝聚一滴濃墨,緩緩滴落。

墨滴未觸地,已化作一張泛黃的狀紙,字跡娟秀卻顫抖——是張宇娘親的筆跡!

他瞳孔驟縮,渾身血液仿佛凝固。

狀紙上隻有一行字:

“換他三年陽壽,換他一世不知。”

“不知”什麼?

不是不知生死,不是不知善惡。

而是——不知自己是誰,不知父母為何隱姓埋名,不知為何自幼被封靈覺,不知為何山村總在子時響起無人的腳步聲……

不知,他本不該是個普通農民的兒子。

“娘……”張宇喉頭一哽,眼眶發燙。

他猛地攥緊那張狀紙,可紙頁卻在他掌心化為灰燼,隻留下灼痛。

冤墨童從墨池中爬出,小小的身體由墨汁凝成,濕漉漉地爬上他肩頭。

它沒有眼睛,隻有一張嘴,此刻正輕輕舔舐著那截判官筆殘毫,聲音稚嫩卻冰冷:

“你想查真相?”

張宇咬牙:“想。”

“那就得讓死人開口。”冤墨童抬起墨色的小手,指向紙獄最深處。

那裡,矗立著一座高塔。

它不是磚石築成,不是鋼鐵鑄造,而是由無數狀紙堆疊而成——萬人之冤,萬紙之恨,層層疊疊,壓成一座沉默的“緘口塔”。

塔身漆黑如夜,塔頂懸著一銅鈴,鈴舌卻不是金屬,而是一截乾枯發黑的半截舌頭!

風過無聲,鈴不動,可張宇卻聽見了——

嗚……嗚……

那是無法發聲的呐喊,是被割去舌頭的人,在用魂魄嘶吼。

焚字僧的殘念在他識海中低語,每一個字都像刀刮骨:

“那是我……當年我執筆欲改一樁冤案,逆了陰司律法,被當場割舌,封入鈴中。我的舌,成了鎮塔之物。我的念,成了守塔之魂。”

張宇死死盯著那截舌頭。

那是鑰匙。

是打開所有被封印記憶的鑰匙。

可怎麼開?用什麼開?

他低頭,看著手中的判官筆殘毫,又看向靈骸空間中那片仍在發光的稻田。

稻穗搖曳,第一百零八株光亮漸漸暗淡,仿佛在等待最後一縷魂火注入。

“還差一個……”歸藏童喃喃。

張宇忽然明白了。

一百零八段記憶,一百零八次冤屈,一百零八次被抹殺的真相——

可真正壓在他心頭的,是那張狀紙上,“一世不知”四個字。

他不是不知道。

他是被不讓知道。

“所以……”他緩緩閉眼,再睜開時,眸中已燃起幽藍火焰,“要讓死人開口,得先有人,敢替他們遞狀。”

他抬起手,將那截判官筆殘毫,對準自己心口。

不是刺穿身體。

而是——刺入靈骸之心。

“你瘋了!”墨娘子尖叫,“那是逆律之器,會焚你神魂!”

張宇不答。

他隻記得娘親補鞋墊時說的話:“針腳歪了能改,命錯了,也能翻篇。”

可翻篇,得先撕開那層糊住真相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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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尖觸心,劇痛如雷貫腦。

刹那間,靈骸空間轟然震蕩!

稻田翻湧如海,所有稻穗齊齊轉向心口方向,仿佛在朝拜某種古老契約的重啟。

殘毫入心,血滲而出。

那一滴血,沒落地,而是懸浮半空,緩緩滴向墨池——

池水翻騰,冤魂咆哮,仿佛在等待一個名字,一個承諾,一場遲來三百年的審判。

第165章我用死人的狀紙,給活人討了公道續)

血,從張宇掌心滴落。

一滴,沉重如鐘。

它沒入墨池的刹那,整片死寂的墨海驟然翻湧,仿佛沉睡三百年的冤魂集體睜開了眼。

那不是水的波動,是無數魂魄在嘶吼、在掙紮、在爬向人間的縫隙。

墨娘子仰頭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哀鳴,黑發如蛇狂舞,整座紙獄都在震顫。

“耕魂脈動!”張宇低喝,聲音沙啞如砂石磨過鐵皮。

他雙膝跪地,雙手按向靈骸空間的邊界——那是他魂魄最深處的原野,是他自出生起就被封印的“命田”。

此刻,稻穗搖曳,幽光連成一片,第一百零八株光芒漸弱,仿佛即將熄滅的燭火。

而他,要以血為引,以痛為犁,將這百零八段冤念,強行耕進自己的魂脈!

“你們的狀,我來遞。”

話音落,靈骸空間轟然裂開一道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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