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蘇強用眼神看了一眼表哥蘇建生,最後一次確認是不是真的要把破壞這個裝修。
後者回應了一個重重的點頭動作。
見此,蘇強也不多說什麼,麻利地接好衝擊鑽電源線。沉重的鑽頭對準了地磚縫隙。
蘇建生緊張地攥緊了拳頭,呼吸都屏住了。陸離灰色的眼睛則是死死盯著鑽頭。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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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電鑽轟鳴驟然響起,打破了死宅的寂靜,鑽頭高速旋轉,堅硬的瓷磚粉末飛濺,鑽了不到十秒。
“嗚!”
一股極其陰冷、帶著濃烈土腥和腐朽氣息的旋風,毫無預兆地從鑽頭接觸點猛地卷起!
這陰風冰冷刺骨,仿佛能凍結骨髓,瞬間將彌漫的粉塵卷成一個小小的、灰黑色的漩渦。
與此同時,一陣極其詭異、若有若無、仿佛從極遙遠地方傳來的聲音,鑽進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裡,那聲音…是喜樂和女子哀怨地哭泣聲!
喜慶歡快的鑼鼓嗩呐變得扭曲、喑啞、帶著一種無法形容的怨毒和悲涼的調子,像是破鑼爛鼓在陰間被強行敲響,又像是在無數人的假笑中痛苦哭嚎。
哭泣聲斷斷續續,時高時低,仿佛就在耳邊,又仿佛隔著一層厚厚的棺木:
“紅綢浸血裹妾身,誰葬十六入墳深?!交杯酒冷黃土飲,同心結斷指抓侵!蛆噬骨痛恨難絕,土壓七竅窒寒噤!同命繩纏待汝近,撕魂裂魄換我臨!”
哭泣聲猛地在眾人耳中炸響,陸離的視野裡,滔天的憤恨和鬼氣如決堤般湧出,陰寒立刻刮到在場的幾人身邊。
“啊!”蘇強第一個撐不住,手一抖,沉重的衝擊鑽“哐當”一聲砸在地磚上,他整個人像是被抽掉了骨頭,一屁股癱坐在地,臉色慘白如紙,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蘇建生也好不到哪去,手裡的鐵鍬“當啷”掉在地上,他雙腿抖得像篩糠,驚恐地瞪大眼睛,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後縮,後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牆壁上。
陸離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這股那詭異的喜樂聲和哀怨哭泣聲直接在耳邊炸響,遠比昨日驚鴻一瞥下更令人毛骨悚然!
“媽呀!鬼…鬼啊!”蘇強是最崩潰的一個,他之前隻以為表哥搞點封建迷信,哪裡想到真能碰上這種“鬨鬼”的陣仗!
那陰風刮在臉上像刀子,那鬼哭般的喜樂鑽進腦子裡像冰錐,恐懼瞬間壓垮了他,他慘叫一聲從地麵爬起,轉身就想往門外衝。
但是他一個轉身就看到那個“陸大師”跑的比他還要快,他背後拖著一個人,正是腿軟到站不起來的表哥,被拖著就跑。
要不是時候不太對,他都想豎個大拇指稱讚一下你力氣真大。
“彆停!”陸離見蘇強腳步停了一下,趕緊厲聲喝叫:“也彆回頭!”
蘇強聞言立刻清醒,連忙跟上大師的腳步,恨不得自己多長兩條腿,埋在頭就跟跑。
跑了幾秒,他的手就被什麼“東西”給拉住了,他嚇得汗毛倒立,就要叫出聲來,然後就被看不見的東西捆住了下巴,尖叫聲卡在了喉嚨裡。
“噓!”陸離趕緊急促又輕聲豎起一根食指,示意這二人不要出聲。
見這二人都顫抖點頭,各種站立好之後,陸離趕緊鬆開捆住他們下巴的“鬼發”。
然後陸離緩慢地抬手指了一下大門口那位置,二人目光看著陸離指的位置,這一看,他們差點沒慘叫出聲,下一刻都很自覺地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
大門正前方,站著一個身影。
那是一個女人。
她穿著一身極其刺眼的大紅嫁衣,但那紅,並非喜慶的鮮紅,而是如同凝固血液般的暗紅、褐紅。
嫁衣的布料華美細膩,上麵用金絲銀線繡著早已褪色的龍鳳圖案,但袖口和下卻擺沾滿了乾涸發黑的泥汙。
沉重的。繡著同樣褪色花紋的紅蓋頭,嚴嚴實實地遮住了她的臉。
“嘶……”在場兩個中年人無一不倒吸一口涼氣,顫抖著、輕輕地擠到了陸離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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