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導著這股淡金色的佛光,極其輕柔地將那縷瑟瑟發抖、因剛才鬼氣接觸而受驚的淡白色生魂光團,小心翼翼地包裹起來。
這一次,男孩沒有慘叫。
那縷生魂光團在溫暖的佛光包裹下,瞬間安靜下來,甚至散發出一種舒適的、微弱的脈動。
陸離眼神一凝,手臂輕顫,引導著被佛光包裹的生魂光團,緩緩地、堅定地,按向小棋的眉心。
“呃……”
當佛光與生魂觸及小棋眉心的刹那,小棋喉嚨裡發出一聲短促的悶哼,身體猛地一挺,眼睛瞬間瞪大。
隨即,他整個人如同被抽掉了骨頭般,軟軟地向後倒去,直接昏厥了過去。
“小棋!”
“兒子!”
表舅一家看到小棋吭了一聲昏倒,立刻就撲到床邊,驚恐萬分。
“大師!這……這……”表舅的聲音帶著不解地哭腔。
陸離緩緩收回毛筆,感受著筆杆傳來的微弱脈動和自身體力消耗,他臉色蒼白了一點,額角布滿疲倦的汗珠,但眼神淡然平靜。
他灰色的瞳孔在小棋身上掃過。
陰陽眼視界裡,小棋那原本殘缺三分之一、黯淡無光的生氣光團,此刻雖然依舊微弱,但形態已然完整。
那巨大的空洞消失了。
一層極其微弱卻堅韌的淡金色佛光正溫柔地覆蓋、滲透在他整個魂魄之上,緩慢而穩定地修複著三個月來分離造成的損傷,滋養著那歸位後尚顯虛弱的生魂。
他體內原本因為魂魄缺失而近乎停滯的生機,也開始如同解凍的溪流般,極其緩慢地重新流動起來。
陸離收回目光,見事情好像解決了,麵對焦急驚恐的眾人時,又不自覺地進入了得道高人的工作狀態,聲音平靜安慰,給人一種信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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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魄離體日久,驟然歸位,如久旱之苗逢甘霖,需靜養以固本培元,引生氣流轉周天。短則三五日,長則旬月,待魂魄穩固,陰霾儘掃,自當神清目明,還複本來。”
簡單來說,就是等個幾天或者十幾二十天,就能好了。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多謝陸大師!多謝活菩薩!”表舅媽抱著昏睡的兒子,語無倫次,不住地磕頭。
表舅也是喜極而泣,看向陸離的眼神如同看到仙人在世。
林國棟也鬆了口氣,看向陸離的目光充滿對“玄學”深深的敬畏。
陸離卻有些疲憊地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必如此。
他低頭看著掌心那支恢複了平靜、卻仿佛重若千鈞的毛筆。
筆杆上凝固的黃泥痕跡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眼。他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自己那麵破幡子上寫的幾個字:
“…因緣際會,福禍自召。”
這一個月來發生的一切,如同走馬燈般在眼前閃過,林雅的鬼發女,蘇滿家裡的鬼新娘,林家的鬼嬰,那作死小分隊的紙屑鬼氣…
每一次遇到一個鬼就會接著遇到下一個鬼…
太頻繁了!太巧合了!
自己在孤兒院那十幾年裡,一年到頭也碰不上一個能冒頭顯形,鬼氣森然的厲鬼。
而現在短短一個月裡,接二連三的麻煩找上門,每一次都看似凶險萬分,卻又“恰到好處”地被他這個半吊子以各種方式解決。
這真的隻是“因緣際會”?還是某種被安排好的“福禍自召”?為什麼是我?
他下意識地握緊了那支黃泥毛筆,溫潤的觸感和淡淡的檀香似乎帶來一絲慰藉。
然後,他想起了那個還在村口老槐樹下等著的、啃完肉不擦手就跑出來裝高人的……和尚。
那家夥,雖然裝模作樣,但一身精純佛光做不得假,顯然也是“圈子”裡的人。
而且他似乎知道些什麼。
也許……他能解答一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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