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鬱的、帶著鐵血與守護意味的陽氣,曾是他走投無路時的避風港。
‘是該去拜拜了。’一個決定在陸離心頭落定:‘買點好酒好菜,不能小氣。’
三萬三的存款給了他前所未有的底氣。
第二天一大早,天橋還沒什麼人影,老周和老錢兩個老江湖已經擺好了各自的“攤位”。
一張小馬紮,一塊寫著“鐵口直斷”、“麻衣神相”的破布。
陸離晃晃悠悠走過去,把手裡拎著的兩袋還冒著熱氣的肉包子往兩人麵前一遞。
“喲,陸半仙今兒個這麼闊氣?撿著金元寶了?”老周眯縫著眼,笑得像尊彌勒佛,毫不客氣地抓起一個就啃。
“哼,無事獻殷勤…”老錢捋著山羊胡,狐疑地打量陸離,但手上動作一點不慢,也拿了個包子:“氣色看著倒是不錯,印堂…嗯?你小子昨晚乾啥好事去了?”
“去去去,吃還堵不住你們的嘴?”陸離自己也叼了個包子,含糊道:“就是覺得兩位老師傅一把年紀還在這風吹日曬不容易,孝敬一下。順便給你們說一聲,今兒個我歇業,去辦點正事。”
“正事?你小子忽悠人都忽悠不明白還能有啥正事?”老周邊吃包子邊哈哈大笑。
“祭祖。”陸離臉不紅心不跳地吐出兩個字,噎得老錢直翻白眼。
“你陸家祖墳在哪我們都不知道,祭哪門子祖?”
“隨便找個祖宗祭唄,管他東南西北風。”陸離拍拍手上的油,擺擺手:“走了啊,兩位老爺子慢慢啃。”
在老周老錢“小兔崽子”“沒大沒小”的罵咧聲中,陸離腳步輕快地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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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去天橋附近的菜市場,而是熟門熟路地拐進了一條稍顯僻靜的老街,找到一家掛著“白事紅事一條龍”招牌的老店。
店裡彌漫著香燭紙錢特有的味道。
老板是個乾瘦老頭,看陸離的眼神帶著點狐疑和探究。
這年輕人一身破爛,卻總感覺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陰冷氣。
陸離也不廢話,直接點單:
“老板,來兩瓶好點的白酒,要烈的,再來一隻燒雞,要肥!再稱點鹵牛肉,花生米…嗯,紙錢、香燭也要,要最好的那種‘金磚’和‘銀元寶’。”
他掏錢的動作很乾脆,厚厚一遝票子看得老板眼皮一跳,態度立馬變了。
生意上門。
管他什麼陰冷不陰冷的,煌煌大日下,什麼魑魅魍魎敢大白天出來啊。
東西備齊,陸離找了個沒人的角落,迅速脫下道袍塞進背包,取出自己那件洗得發灰的黑色常服穿上。
他把道袍小心疊好放到背包裡,拉上拉鏈。
這背包現在就是個小型“封印”,隔絕了無意之中流出來的溫養鬼氣。
普通人要是長時間接觸裡麵那件道袍,道袍裡的鬼氣就足以讓普通人像被丟進冰窖,輕則大病一場,重則損及根本生氣。
背上這“危險品”,陸離走向公交站台。
清晨的公交車人不多,大多是早起買菜的老人,陸離趕緊把背包護在胸口,不讓一絲鬼氣外泄,老年人可跟不能接觸這玩意啊。
陸離找了個靠窗的單人座位坐下,把打包的祭拜用品和酒肉放到座位下方,背包則是被他緊緊抱在懷裡。
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疏離感和鬼氣微泄的狀態,讓周圍幾個乘客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挪。
車子啟動,駛向市郊。
陸離望著窗外逐漸稀疏的樓房和增多的綠意,腦海中想一些有的沒的。
行駛二十多分鐘之後,公交車上的語音提示。
烈士陵園,就在前方。
‘英靈們,我來祭拜和感謝你們之前的庇護了…這次帶了金銀、酒肉,管夠!’
他心中默念,帶著敬重和感謝,在陵園門口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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