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杯裡的威士忌晃出琥珀色的弧光，為了迎接即將到來的心靈盛宴，得知秦問妹妹已被殺手控製並在趕來的路上，白應倉翹著二郎腿坐在真皮沙發上，指尖夾著的雪茄燃著猩紅的火點，心情愉悅看著這幾天的戰果。
旗下工作室已有一名九級玩家，五個八級玩家，就是和其他幾個頂尖俱樂部相比，在一眾數據也不失麵子。
“不錯。”他放下雪茄，用銀簽戳起盤中的魚子醬，舌尖嘗到鹹鮮的瞬間，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
更值得自豪的，園區旗下五千名員工裡，一共覺醒了五個a級天賦，一百二十三位b級天賦，五百多個c級天賦，足夠撐起白家在遊戲裡的版圖。
隻可惜，沒有s級，不然，白家的未來說不定就能和頂級家族掰一掰手腕了！
至於那些謊報天賦的，等哪天權限開啟，下場早已注定。
老魏家的零件配送中心正缺“原材料”，沒人會為了一個遊戲拿命開玩笑。
“這批人裡，業績差天賦不錯的當全職玩家，業績好天賦差就繼續為園區創造財富，至於不上不下那種，就折中處理吧。”白應倉彈了彈煙灰，火星落在地毯上沒留下半點痕跡，“等地圖全開，聚起來建個工會，打團戰當個炮灰也非常不錯！嗬嗬，我白應倉未來一定會是《最終救贖》的傳奇。”
那個叫波奇的屌絲，不過是他人生劇本裡的小插曲。
白應倉開始想象著對方跪在自己麵前求饒的模樣，深吸了一口氣，舒服。
熟悉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毛助理快步上前，臉上堆著諂媚的笑，朝屏幕努了努嘴：“白少，吉吉二人組來消息了。”
白應倉懶洋洋地劃開屏幕，這樣的鬆弛感他非常享受。
隻見黑乎乎的畫麵裡映出一張模糊的臉，光線暗得看不清五官。
“搞定了？”白應倉樂嗬嗬道，“把燈開了，看不清。”
“漢森，你好，我是波奇。”
平淡的聲音從聽筒裡鑽出來，像冰錐砸在白應倉的耳膜上。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雪茄差點從指間滑落：“你說什麼？”他猛地看向毛助理，“你聽見了？”
毛助理的臉“唰”地白了，湊到屏幕前隻看了一眼，腿肚子就開始打轉：“白、白少，這不是吉吉二人組！”
白應發麵色僵硬，屏幕裡的人影雖然模糊，那身破爛的遊戲裝束卻格外紮眼！
他化成灰都認識，不是波奇還能是誰？
他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波奇！你有必要萬spay來惡心我嗎？”
“我給你講個故事。”秦問的聲音依舊平靜，像在說彆人的事，“有個老板恨競爭對手，花兩百萬雇殺手，殺手轉手五十萬找老鄉，一層層外包，最後花兩萬找了個混混，結果被一鍋端了。”他頓了頓，語氣裡添了絲嘲諷，“你底下的人吃了多少回扣？這倆殺手，連我這個‘營養不良的高中生’都搞不定。”
“我是個鄉下人，家裡剛好有類似的服裝，就特意穿上，給你一個驚喜，你喜歡嗎？”
白應倉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視線像淬了毒的刀子剜向毛助理。
毛助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膝蓋撞在大理石地麵上發出悶響：“白少！他挑撥離間！我對您忠心耿耿，就算背叛親娘也不會背叛您啊！吃回扣這種事，就算給我一百個腦袋也不敢啊”
毛助理的手死死抓著白應倉的褲腳：“白少，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自費，砸鍋賣鐵也弄死他！不行我就找魏家！”
“小毛子。”白應倉的聲音冷得像冰，“集團最看重什麼？”
毛助理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當然知道，是結果。
手段再臟，能帶來利益就是好員工。
反之，再忠誠也隻是待拆的零件。
他癱在地上，冷汗浸透了襯衫，後背的冷汗把地毯洇出深色的印。
“漢森，欺負下屬很有成就感？”秦問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帶著淡淡的戲謔。
白應倉猛地抬腳，狠狠踹在毛助理的胸口。
“砰”的一聲悶響，毛助理像個破麻袋似的飛出去，撞在酒櫃上，水晶杯碎了一地。
“狗東西！你給老子等著！”白應倉對著屏幕咆哮，眼角的青筋突突直跳，“老子能派一個殺手，就能派一百個！”
“報上名來？”秦問的聲音裡帶著洞悉一切的平靜，“你這種人，不就喜歡炫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