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陣!守望者,以我和老周為鋒!遠程策應!目標,蛛後!”
肖隊長當機立斷,暴喝出聲,他手中的靈兵長刀爆發出璀璨的刀芒,與周隊長並肩而立,兩股靈煉境巔峰的氣勢轟然爆發,如同兩柄出鞘的利劍,主動迎向蛛女皇。
幸存的幾個守望者戰士立刻收縮,以兩位隊長為核心,形成一個簡陋卻帶著決死意誌的鋒矢陣型。
蜘蛛女皇剛剛毀掉地圖,似乎還沉浸在某種追憶或厭惡的情緒中,反應慢了半拍,這瞬間的遲滯,被在場的所有老油條敏銳地捕捉到了。
“動手!”
不知是誰吼了一聲,刹那間,刀光劍影、刁鑽狠辣的刺劍寒芒…來自不同勢力、不同方向、帶著不同目的卻暫時達成一致的攻擊,如同狂風暴雨般,朝著中央的蛛女皇傾瀉而去!目標直指她的要害——頭顱、心臟、關節連接處。
一場由絕望和求生欲催生出的、脆弱而血腥的臨時同盟,在血池密室中倉促形成。
麵對這突如其來、鋪天蓋地的集火,蛛女皇六隻複眼中終於閃過一絲凝重和暴怒,她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嘶鳴,背後的八根蜘蛛節肢瘋狂舞動起來。
嗤嗤嗤嗤——!
無數比之前更加堅韌、更加密集的蛛絲,如同怒放的死亡之花,以她為中心向四麵八方激射、交織、纏繞,瞬間在她身前形成了一道又一道快速旋轉、切割的蛛絲屏障。
轟轟轟!
噗噗噗!
叮叮當當!
狂暴的能量撞擊聲、利器切割聲、蛛絲崩斷聲、以及被反彈攻擊誤傷的慘叫聲瞬間響成一片,整個密室被混亂的能量風暴和飛濺的血肉碎塊所充斥。
蛛絲屏障在密集的攻擊下劇烈震顫,不斷有蛛絲被斬斷、燒毀、炸碎!
但蛛女皇的身影在層層屏障後若隱若現,她八根節肢如同最靈活的武器,或格擋,或穿刺,或噴吐毒霧,硬生生扛住了這波狂暴的集火,靈煉境巔峰的肖隊長和周隊長的刀光斬在蛛絲屏障上,爆發出刺目的火星,竟隻能斬入寸許便難以為繼。
“它剛蘇醒!力量不穩!耗死它!”
梅花3冰冷的聲音響起,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蛛女皇側後方,幽暗的刺劍如同毒蛇吐信,無聲無息地點向蛛女皇一節節肢的關節縫隙,角度刁鑽至極!
蛛女皇似乎對梅花3頗為忌憚,一根節肢猛地回旋格擋。
“鐺!”
刺劍點在堅硬的甲殼上,爆出一溜火星,巨大的力量讓梅花3身形微微一晃,但他立刻借力飄退,毫不戀戰。
彩衣的能量球也適時轟至,爆開大團迷惑視線的彩霧。
戰鬥瞬間進入了最殘酷的消耗和拉扯階段,各大勢力的核心強者圍繞著蛛女皇高速移動,利用速度和配合進行騷擾、偷襲、消耗。
遠程攻擊如同疾風驟雨,不斷轟擊著蛛絲屏障和蛛女皇的本體,蛛女皇的八根節肢和漫天蛛絲則如同死亡的絞肉機,每一次揮舞都帶起腥風血雨,不斷有人被蛛絲洞穿、纏繞吸乾,或被鋒利的節肢攔腰斬斷。
殘肢斷臂和淒厲的慘叫成了這場死亡之舞最刺耳的伴奏。
江念、瘦猴、蕭雲深、許明棲、謝梳梳以及朱訴,這些實力僅在入門的預備役,此刻隻能狼狽地躲在遠離主戰場的密室邊緣角落。
恐怖的戰鬥餘波如同無形的海嘯,不斷衝擊著他們脆弱的防線,碎石和能量碎片如同子彈般呼嘯而過,逼得他們隻能坐在地上休息。
“咳咳…”蕭雲深捂著之前被石像震傷的手臂,嘴角滲出血絲,焦急地看著遠處那如同絞肉機般的戰場,又看向身邊如同失去魂魄般的江念。
“江念!江念你醒醒!”
江念背靠著冰冷的岩石,雙目空洞地望著那片吞噬了獸皮地圖的血池方向,仿佛外界的一切廝殺、慘叫都與他無關。
他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赤紅的眼睛裡沒有焦距,隻有一片死寂的灰暗和深不見底的痛苦,那把凡鐵短刀被他死死攥在手裡,指甲因為過度用力而刺破了掌心,鮮血順著刀柄緩緩滴落。
“媽的!”
朱訴剛才也被戰鬥餘波掀翻,灰頭土臉,此刻看到江念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一股邪火猛地竄了上來。他掙紮著爬起來,幾步衝到江念麵前,一把揪住江念的衣領,將他狠狠抵在石壁上!
“江念!你他媽給我清醒點!”朱訴的臉因為憤怒和恐懼而扭曲,唾沫星子幾乎噴到江念臉上。
“看看!看看因為你那個破玩意兒!惹來了什麼怪物!我們差點全死在這裡!都是你的錯!你這個掃把星!”
衣領被死死勒住,窒息感傳來,但江念的眼神依舊空洞,仿佛感受不到。他隻是下意識地、喃喃地重複著,聲音沙啞:
“…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雲舟…地圖…”
“朱訴!你乾什麼!放開他!”瘦猴唐小侯眼睛都紅了,雖然平時膽小怕事,此刻看到江念被這樣對待,又想到地圖被毀,一股血性猛地衝上頭頂。
他掙紮著想撲過來,卻被旁邊一塊飛濺的碎石砸中肩膀,痛哼一聲跌倒在地。蕭雲深也怒吼著想站起,但內腑的傷勢讓他動作一滯。
“夠了!朱訴!”
初容容的聲音適時響起,帶著一絲虛弱和威嚴。她剛才也一直躲在這個角落,此刻掙紮著站起,臉色蒼白如紙,捂著驚魂未定的胸口,走到兩人旁邊。
她伸手,看似柔弱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按住了朱訴揪著江念衣領的手腕。
“放開他。”
初容容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和勸解,“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剛才…剛才我也是迫不得已,那東西引來了那怪物的注意,不扔掉,我們所有人瞬間就會被它撕碎!江念…”
她轉向江念,美麗的眼眸中盈滿了真誠的歉意和理解的悲傷,“我知道那東西對你很重要…但是,活著才有希望啊,我們不能為了一件死物白白送命...”
“其實這…真的不能怪你,誰知道這頭該死的蜘蛛竟然會...”
她的聲音輕柔,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仿佛每一句都在設身處地為江念著想。
朱訴被初容容按住,又聽到她為江念說話,雖然依舊憤憤不平,但還是悻悻地鬆開了手,狠狠瞪了江念一眼:“哼,看在容容隊長的份上,老子不和你計較,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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