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氣氛緊繃到極點,齊明珩嘴角的冷笑愈發明顯,兩名黑衣人幾乎要按捺不住之時——
吱呀。
那扇緊閉的小門被推開。
林晚螢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身後跟著那兩名進去記錄的黑衣人。
她臉上的那絲柔和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冰霜般的寒意,那雙清澈深邃的眼眸,瞬間鎖定在齊明珩身上。
“齊公子,好大的威風啊。”林晚螢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壓過了大廳內的所有雜音,帶著一股無形的威壓。
“怎麼,我帶什麼人回來,還需要先向你齊明珩報備不成?”
齊明珩臉上的倨傲微微一滯,隨即又掛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轉過身來:
“豈敢豈敢。林大小姐言重了。”
他攤了攤手,目光卻依舊瞟向江念兩人,“隻是,我齊明珩在組織裡也有些年頭了,從未見過大小姐親自帶人回來,還是兩個……嗯,如此特彆的生麵孔。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嘛。再說了。”
他話鋒一轉,帶著一絲陰惻惻的暗示,“這撲克牌組織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進的吧?萬一……是某些心懷不軌之徒,或者彆的組織派來的探子呢?大小姐就不怕引狼入室?”
“心懷不軌?探子?”
林晚螢冷哼一聲,邁步走到江念和謝梳梳身前,將他們擋在身後,直麵齊明珩,“齊公子多慮了。我正要帶他們去進行入門考驗和身份檢測。”
“哦?考驗?檢測?”齊明珩挑了挑眉,似乎來了更大的興趣。
“那我倒是更想看看了。能讓林大小姐破例親自帶回來的人,究竟有何過人之處?”他臉上帶著笑,眼神卻充滿了挑釁。
林晚螢看著他那副嘴臉,眼底掠過一絲厭煩,但語氣依舊冰冷:“隨你。想看便跟著。不過,管好你的嘴。”
她不再理會齊明珩,對江念和謝梳梳,以及自己帶來的四名黑衣人道:“走,去登記處。”
一行人離開任務閣,在齊明珩和他隨從的陪同下,乘坐組織內部的車輛,駛向地下城邦另一片區域。
車輛在一棟看起來相對普通、掛著登記處牌子的石質建築前停下。
登記處內部陳設簡單,幾張桌子,幾排檔案架。
負責登記的是一個麵無表情的中年男子,林晚螢直接上前,簡明扼要地說明了江念和謝梳梳的情況。
“……江念,靈煉境初期,武器長刀,靈兵級。謝梳梳,入門境巔峰,自然治療係,武器短杖,靈兵級。兩人皆來自墟淵城守望者基地,基地已確認被災禍級異獸‘血魔’摧毀,他們是唯二的幸存者。”
“守望者基地?幸存者?”負責登記的中年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恢複平靜,開始低頭記錄。
然而,旁邊的齊明珩卻再次發出刺耳的嗤笑:
“守望者?嗬,就是那個整天喊著複國、結果連自己老巢都管不好的組織?林大小姐,我沒聽錯吧?你招攬的……是彆的組織跳槽過來的殘兵敗將?”
他刻意加重了跳槽和殘兵敗將幾個字,眼神裡的輕蔑毫不掩飾。
林晚螢猛地轉頭,眼神銳利如刀,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彌漫開來:
“齊明珩!你嘴巴放乾淨點!守望者組織已經完了!整個墟淵城都成了一片被血魔氣息籠罩的絕地廢墟!能從那種地方殺出來,活著站在這裡,你以為靠的是運氣?靠的是跳槽?”
她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這本身就是他們能力最好的證明!至於忠誠,接下來的檢測自會揭曉!輪不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