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瘋人仰天發出一陣暢快淋漓、卻又帶著無儘癲狂的大笑,震得礦洞頂部的碎石簌簌落下。
“有趣!太有趣了!小子!本座決定…要帶你走!哈哈哈!你這具身體…太對本座的胃口了!”
笑聲中,他一手扛著江念,一手提著魔刀,腳步看似隨意地一踏。
轟!
地麵微微一震,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瞬間消失在原地,隻留下一串癲狂的笑聲在礦洞中回蕩,以及一群被徹底嚇傻、呆若木雞的黃泉拘魂閣守衛。
幾秒鐘後,白麵鬼老者才帶著大批精銳氣喘籲籲地趕到礦洞出口。
看著眼前被劈成兩半的宗師巔峰屍體,看著那觸目驚心的血跡和碎石,再感受著空氣中殘留的那股令人靈魂戰栗的恐怖刀意和瘋狂笑聲…
白麵鬼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冷汗順著麵具邊緣涔涔而下。
“這下…閣主的怒火,我看你們怎麼承受!”
他身後的宗師強者也臉色鐵青,冷聲道:“白麵鬼,彆看了,人早跑了!回去想想怎麼跟閣主交代吧!”
白麵鬼身體劇烈顫抖,隨後他緩緩摘下麵具,露出一張恐懼的臉,隨後...臉龐開始扭曲,變得...憤怒而陰沉,他的嘴角卻勾起一個猙獰無比的獰笑...
意識如同沉在冰冷黑暗的深海,不知過了多久,江念才艱難地掀開了沉重的眼皮。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粗糙的原木屋頂。
幾縷天光從簡陋的木板縫隙中透射進來,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木頭、泥土、還有…烤肉的焦香。
他動了動手指,全身的骨頭如同散了架般疼痛,尤其是後背和肩膀的傷口,火辣辣地疼。
更讓他心悸的是體內——靈力幾乎完全乾涸,隻剩下最後一絲微弱的氣息在苟延殘喘,經脈中,白麵鬼的陰毒爪勁、汙穢邪氣以及之前強行突破留下的暗傷,如同跗骨之蛆,在失去靈力壓製後,開始隱隱作痛。
“喲?醒了?”
一個沙啞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江念猛地轉頭,瞳孔瞬間收縮。
隻見那個邋遢的瘋人正盤腿坐在屋子中央的一個火塘邊。
火塘上架著一隻烤得焦黃流油的肥大鴨腿,他一手拿著那個臟兮兮的酒葫蘆,仰頭灌了一口,另一隻手則毫不在意油汙,撕扯著鴨腿肉往嘴裡塞。
那柄暗沉恐怖的魔刀,就隨意地靠在他腿邊的木柴堆上。
“感覺如何?小子?”
瘋人抹了一把胡子上的油漬,渾濁的眼睛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著江念,嘴裡嘖嘖稱奇。
“真是厲害啊,挨了宗師一刀,還敢拔我的刀,還被煞氣衝了一下,體內亂得像一鍋粥…居然這麼快就醒了?你這身體…是打鐵爐裡煉出來的不成?”
江念掙紮著想坐起來,牽動傷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氣。
他警惕地看著瘋人,聲音沙啞:“你…你是誰?這是哪裡?為什麼要救我?”
“救你?”瘋人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哈哈怪笑起來。
“老子是看你小子順眼!特彆是…”
他指了指靠在柴堆上的魔刀,“你居然能握住它,還能用它砍人,沒當場被變成刀奴,就衝這一點,你小子就是個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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