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心中警鈴大作,臉上卻露出一個明確的表情,他點點頭道:“是的,副首領,容容隊長對我們很好,實力強,人又善良,我自然支持她!”
“很好,知恩圖報,是好事。”
龐封澤讚許地點點頭,隨即語氣微微低沉,帶著一絲推心置腹的意味,“不過啊,江念,你在基地這些日子,想必也看到了,聽到了不少事情。你覺得,我們守望者現狀如何?”
江念露出些許迷茫和猶豫:“這……屬下不敢妄議。隻是覺得……有些地方,確實和想象中不太一樣。”他刻意說得含糊。
龐封澤歎息一聲,語氣變得沉重起來:“是啊,不一樣。太陽尚有照不到的地方,何況一個這麼大的組織。有些人,身居高位,卻早已被權力腐蝕,忘記了初心,甚至……會對自己的至親之人下手。”
他意有所指,目光略帶痛心地看著江念。
江念表現出震驚和不可置信的表情道:“副首領,您是說……?”
“我隻是有些擔憂容容那孩子。”龐封澤搖搖頭,沒有明說,但引導的意味十足,“她失蹤這麼久,說是治療,可誰又能保證……唉。”
江念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握緊了拳頭,仿佛內心經曆了巨大的衝擊,低聲道:“怎麼會……首領他……”
龐封澤見火候差不多了,身體微微前傾,聲音壓得更低,帶著極強的煽動性:
“江念,你是個有潛力、有正義感的好苗子。如今的守望者,需要改變!需要真正為它著想、為所有成員著想的人來領導!如果……如果由我來接手,我必能掃清沉屙,讓守望者煥發真正的生機!”
他圖窮匕見,語氣變得極具誘惑力:“而你,絕非池中之物!你是被首領看重的人,有機會接近他。我們需要你,需要你去拯救容容小姐...事成之後,你將是組織的功臣,我將傾儘資源培養你!未來的守望者,必有你的一席之地!為了組織的未來,也為了你自己光明的前途,你願意嗎?”
江念心中冷笑連連,臉上卻瞬間漲紅,仿佛被巨大的餡餅砸中,又像是被崇高的使命所激勵,他猛地站起身,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決絕:“副首領!我……我願意!為了守望者,為了容容隊長,我義不容辭,可是,我這樣實力弱小的小人物,您需要我做什麼呢?”
龐封澤看著他這副熱血上頭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和輕蔑。果然是個容易操控的愣頭青!
“放心,我隻需要你江念去拯救初容容,屆時其餘事情不需要你擔憂...”
看著江念一臉傻冒的樣子,他滿意地點點頭,示意江念坐下:“此事需從長計議,我們慢慢說……”
……
時間在看似推心置腹的密談中流逝,當江念從那間平房出來時,天色已經漸晚。他回到宿舍,室友們正在嘻嘻哈哈地打鬨聊天。
阮雲舟看到他回來,湊過來低聲問道:“江念,到底怎麼回事?瘦猴神神叨叨地讓我們最近彆亂站隊,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
江念看著幾位生死與共的兄弟,神秘地笑了笑:“因為,好戲……馬上就要開場了。”
是夜,萬籟俱寂。
宿舍內鼾聲輕微,當月光透過窗戶,在地板上投下清冷的光斑時,江念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其中沒有絲毫睡意,隻有一片冰冷的清醒。
他悄無聲息地起身,換上早已準備好的黑色衣褲,如同融入陰影的貓,微微一笑,從陽台輕盈地翻出,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離開後不久,阮雲舟也緩緩睜開了眼睛。他望著江念消失的方向,眉頭微蹙,眼中充滿了疑惑。
“江念……你到底要做什麼?”他低聲自語思考,突然,他恍然大悟。
“難道……是那天首領說的……演戲?”他回想起江念之前的話,以及瘦猴的警告,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怎麼會這麼快?難道有人已經按捺不住了?”
他猶豫了片刻,最終一咬牙,也悄無聲息地起身,穿上外套,如同鬼魅般跟了出去。他要知道,江念到底要去做什麼,是否需要他的幫助。
s區,龐封澤居住的小院。
模擬人造月光柔和地灑在院中的石桌上。初宇和龐封澤相對而坐,桌上擺著幾碟小菜和一瓶打開的酒。兩人推杯換盞,言笑晏晏,氣氛看起來融洽無比,仿佛仍是那對親密無間、共同支撐守望者的老友。
“封澤啊,難得你今天有雅興找我喝酒。”
初宇笑嗬嗬地給龐封澤斟滿酒,“咱們哥倆,可是好久沒這樣坐下來好好喝一杯了。”
龐封澤也笑容滿麵,舉杯相迎:“是啊首領,平日裡事務繁忙,難得清閒。今天正好得空,就想找老哥你聊聊過去,聊聊未來。這杯我敬你,為了守望者!”
“為了守望者!”
初宇大笑,一飲而儘。兩人聊著過去的崢嶸歲月,聊著組織的發展,仿佛一切隔閡都不存在。
而與此同時,在初宇的小院外。
幾個穿著夜行衣、蒙著麵的身影,正借著陰影的掩護,小心翼翼地探查著。為首之人,正是小欣。她目光銳利,手勢乾練,指揮著另外幾名同夥,包括偽裝後的江念一同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初宇的書房。
書房內陳設古樸整潔。幾人迅速地搜尋起來。很快,一人發現了書櫃後方似乎有極其細微的縫隙和能量波動。
“這裡有機關。”一人低聲道。
小欣上前仔細檢查,冷哼一聲:“看來首領也沒想象中那麼小心。以為沒人敢查他的書房嗎?”
她手指在書櫃幾個不起眼的位置有規律地按動了幾下。
哢噠。
一聲輕微的機括響動。書櫃緩緩向一側滑開,露出了後麵一條向下的、燈火通明的階梯密道。
幾人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興奮和緊張。小欣率先而入,其他人緊隨其後,江念也混在其中。
密道不長,儘頭是一個不足二十平米的密室。密室布置得像一間舒適的臥室,生活設施一應俱全。初容容正坐在一張椅子上,手腕和腳踝上戴著特製的、限製靈力但不會造成不適的鐐銬,連接在椅子和地麵上。
她看起來氣色尚可,並沒有受到虐待的痕跡,隻是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煩躁。
聽到動靜,她警惕地抬頭:“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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