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住了。
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已經在注意我了。
“所以……”我鼓起勇氣抬頭看他，“不是因為你覺得我可憐，或者……你要幫誰照顧我？”
他笑了，眼裡帶著一點無奈，“你覺得我會對彆人做這麼多事嗎？”
我搖頭。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林溪，我喜歡你，不是一時興起。”
我站在原地，胸口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慢慢融化，又像是有一團暖意在緩緩擴散。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低頭看著自己握著筆記本的手，指尖微微發燙。
“那……”我聲音很小，“如果我不完成任務，你會生氣嗎？”
他挑眉，“哪個任務？”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坦白，“是讓我牽你手的那個。”
他怔了一下，隨即低笑了一聲，“我以為你不會提這個。”
我臉一紅，低下頭不敢看他。
“林溪，”他忽然站定，伸出手，掌心向上，“如果你不想，我不急。”
我看著那隻手，白淨修長，安靜地攤開在我麵前，像是等了很久。
我深吸一口氣，輕輕把自己的手放上去。
他手指微微收攏，掌心溫熱。
那一刻，我忽然覺得，任務可能隻是一個契機，但真正讓我邁出這一步的，是我自己的心意。
風從旁邊吹過來，樹葉沙沙作響，陽光落在我們交握的手上，像是給這份剛剛開始的親密鍍上一層溫柔的光。
我小聲說：“那……以後我也可以牽你的手嗎？”
他嘴角揚起，“當然。”
我抬起頭看他，他眼裡有笑意，也有我一直沒讀懂的溫柔。
這一刻，我終於確定，我不是被係統推動著靠近他，而是我本來就想要靠近他。
我們繼續往前走，手牽著手，步伐一致。
我不知道接下來還會不會有新的任務，也不知道係統什麼時候會消失，但我知道，無論有沒有它，我都不會再退縮了。
因為這次，是我自己做出的選擇。
風吹過耳畔，帶走了最後一絲猶豫。
我悄悄握緊了他的手。
他沒有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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