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還掛在半山腰，林溪的指尖微微發燙，像是剛碰過什麼滾燙的東西。她站在江逾白麵前，心裡的小鹿還在撞門，可她已經完成了任務。
她親了他的額頭。
江逾白沒有躲開。
他甚至沒有說話，隻是耳尖紅得像是要滴出顏色來。
林溪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心裡有點亂，又有點甜。她想說點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你……”江逾白忽然開口，聲音比往常低了一度，像是怕驚擾了什麼。
林溪抬頭，對上他的眼睛。他站在陽光裡，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的陰影，整個人像是被光包裹著。
“你完成了任務。”他輕聲說，嘴角微微翹起。
林溪臉一熱，小聲嘟囔：“嗯。”
她以為他會像以前那樣，用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帶過去。可這次，他忽然伸手，輕輕摟住了她。
動作很輕，像是怕她會躲開。
林溪怔了一下，心跳漏了一拍。
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混著清晨的風和陽光的味道，溫暖又安心。
“我等了很久。”他說。
林溪的眼眶忽然有點發熱。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但這句話像是落在了她心裡最柔軟的地方。
她輕輕靠在他肩上，沒有說話。
風從山道吹過，帶著草木的清香，吹起她的一縷發絲。
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可以不再害怕靠近一個人。
她不是一個人了。
“林溪。”他忽然鬆開手，低頭看著她。
“嗯？”
“下次任務……是什麼？”
林溪一愣，臉瞬間紅透了。
“你……你怎麼也問這個？”
他輕笑了一聲，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我隻是想，如果你再完成任務，我還能像剛才那樣，抱你一下。”
林溪心跳猛地加快。
她咬了咬唇，低聲說：“你彆問。”
他沒再追問，隻是牽起她的手，繼續往山下走。
陽光灑在石階上，像是鋪了一層金色的地毯。
林溪低頭看著兩人交握的手，心裡泛起一陣暖意。
她忽然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安心過了。
她不再害怕表達，也不再害怕被拒絕。
因為她知道，他一直都在。
山道轉過一個彎，陽光被山體擋住了一部分，風忽然大了些。
林溪下意識往他那邊靠了靠。
江逾白走在她的外側，像往常一樣，替她擋住了迎麵而來的風。
她忽然想起，每次和他一起走，他總是這樣。
像是習慣，又像是本能。
她輕輕握緊了他的手。
“林溪。”他忽然開口。
“嗯？”
“你今天……很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