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想起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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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任務】係統。
那個每次讓我借支筆、打個招呼、還本書就給積分的係統。
原來不是我的金手指。
是他的。
“所以……”我聲音發緊，“那些任務，是你設的？”
他點頭。“我不能直接靠近你。但可以通過係統，讓你一步步走到我麵前。每一次互動，都在拉近心跳頻率。積分不是獎勵，是倒計時。”
我忽然覺得冷。
原來我以為自己在慢慢變勇敢，其實一直在他設計的軌道上走。
“那你現在告訴我這些，是因為……”
“因為99到了。”他說，“程序允許我透露真相。再差1，它就會強製執行告白程序。我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控製住。”
我低頭看著芯片，屏幕上的數字穩穩停在99。可就在這時，數字輕輕閃了一下。
99.1。
又跳回99。
“它在波動。”我說。
“嗯。”他看著我，“每次你靠近我，它就會上升。剛才你摸硬幣的時候，衝到了99.3。”
我下意識後退半步。
他沒跟上來。
“你還藏了什麼？”我問。
他沉默幾秒，從書包裡拿出一張紙，遞給我。
是張電路圖。密密麻麻的線路中間，畫著一個微型裝置，標注著“yx01”。
“這是……”
“心跳同步器的母機。”他說，“藏在學校配電室的備用線路裡。所有數據都從那裡中轉。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帶你去看。”
我盯著圖紙，忽然發現角落有個小二維碼。
和芯片背麵的一模一樣。
“掃了會怎樣？”
“跳轉到告白程序的啟動頁麵。”他說，“倒計時已經開始。你掃不掃，隻會影響啟動方式。”
我捏著紙，指節發白。
“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看著我，眼神深得像要把人吸進去。
“我想讓你親手按下確認鍵。”他說，“不是因為係統，不是因為同步率。是因為你真的想這麼做。”
我張了張嘴，沒出聲。
就在這時，芯片屏幕突然閃爍，跳出一行新提示：
【檢測到雙向注視超過10秒】【情感波動值超標】【告白程序預加載：99.7】
數字開始跳動。
99.7→99.8→99.9
他動作很快，仿佛不想讓我再看到那些跳動的數字，可命運似乎總愛開玩笑，就在他轉身剛走兩步時
江逾白忽然伸手，把芯片從我手裡拿走，合上硬幣，塞進西裝內袋。
“還差0.1。”他說，“我不想讓它替我做決定。”
我站在原地，心跳快得發疼。
他轉身要走，手剛搭上書架——
硬幣又滑了出來。
掉在地毯上，滾了半圈，停在我鞋邊。
我蹲下，指尖剛碰到它，屏幕再次亮起：
【當前同步率：99.9】【差0.1，可手動輸入指令】【輸入“yes”確認啟動】
我盯著那行字。
沒動。
江逾白站在兩步外，沒回頭，也沒催。
我抬起手，指甲對準硬幣邊緣的接縫，用力一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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