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下藥的少年固執跪在緋色後門,不肯離去。
手指死死摳住消防梯的鐵欄,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求您……讓我見她……”他聲音嘶啞的不成樣子,額頭抵在潮濕磚牆上,
“我有……重要的事……”
保鏢無動於衷擋在門前。
馬克西姆推門而出時,差點被這個蜷縮在樓梯的身影絆倒。
刀疤下的眼睛微微眯起,皮鞋尖挑起少年下巴。
霓虹燈映出一張與陸臨川三分相似的臉。
“該死的相似!”馬克西姆英語混著伏特加氣息,頓時噴在少年臉上。
一腳踢開,皮鞋狠狠碾過他衣領,破碎嘴角……
少年無力反抗。
突然,刺耳刹車聲,驟然撕裂雨幕。
三輛奔馳車成戰術隊形堵死巷道,車頭上雙頭鷹徽記在雨中泛著冷光。
陸臨川的賓利靜靜停在包圍圈外,車門推開,鋥亮的紅底皮鞋踏進水窪。
馬克西姆目光詫異望過去,對上一雙冰冷鏡片後的眼睛。
下一秒,瞳孔一縮,腳隨之挪開,就要衝上去,“ucien!陸臨川英文名)”
為首光頭晃著手電,“馬克西姆,波爾多的你可是像條喪家之犬,跑的飛快。怎麼現在還有膽子在我們麵前叫囂?”
聞言,馬克西姆麵露狠光,他右手悄悄按住腰間瞬間,突然十二個紅點同時鎖住他的要害。
陸臨川目光掃過沈淮染血的衣領,聲音比寒冬還要冷上三分,“警車在兩個街區外,你們還剩一分四十秒,收拾他。”
光頭大漢聞言大笑起來,“陸律,老板隻說接您弟弟沈淮……”
手電筒的光打在少年臉上,“但沒說帶走活的。”
雨水沿著傘凝成雨線,滴在眼鏡上。
陸臨川摘下眼鏡擦拭,這一個動作令所有人後退半步。
隻因上次見到這個動作時,陸臨川對麵的男人正在吐血。
“告訴伊萬·羅曼諾夫,”所有人不敢輕舉妄動,隻有他如入無人之境,踩過積水,提起沈淮。
“他女兒保釋期還剩三天,想要人好好出來,就讓開。”
聞言,光頭大漢扯了扯嘴角,這家夥在國際法庭上從未有一敗績,若是隻因為這個,老板女兒出不來,那才是真的死到臨頭。
隻能老老實實放行。
緋色內部。
“陸臨川親自來接人了?”江蘺盯著監控裡那輛熟悉的黑色賓利。
保鏢低頭彙報,“羅曼諾夫那邊的人說什麼接弟弟,中了藥的那少年看來身份跟陸律關係不淺……”
江蘺瞳孔驟然一縮。
靠!
陸臨川還有個弟弟?
糟了!
這要是帶弟弟回家療傷,提前回家……
三十秒後,衣服、假發直接扔在包廂。
當陸臨川車駛入車庫時,主臥的落地窗微微晃動了一下。
江蘺係好絲帶,指尖飛快在盲文手表上按了幾個鍵。
床頭熏香機釋放出助眠霧氣,她迅速躺下,將一本書翻到第三頁,攤開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