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淮為了驗證猜測,瞧了半天秀恩愛戲碼,愣是沒瞧出個所以然。
他犯惡心的挪開視線,不爽敲了敲桌麵,“菜呢?我這麵前沒菜怎麼吃?”
然而,管家和傭人依舊安靜穿梭於餐廳,為江蘺服務。
像是集體忽略了沈淮的存在。
沈淮敲擊節奏越來越快,最後“啪”一聲站起來。
“我的飯呢?”
餐廳裡瞬間安靜。江蘺正接過餐巾,聽到動靜後微微偏頭,“他……還沒吃上嗎?”
聲音柔軟,帶著恰到好處的困惑。
管家麵色為難看向陸臨川。
男人語氣平靜為江蘺解釋,“沈淮需要忌口,廚房在單獨準備。”
沈淮冷笑一聲,“忌口什麼?砒霜嗎?”
“中了dbh藥,代謝期需要低蛋白飲食。”他拿起餐巾慢條斯理擦拭完嘴角,“醫囑。”
餐桌上的氣壓驟然降低。
江蘺想起陸臨川方才為自己介紹,像是要緩和氣氛,才開口,“沈淮……你真是阿川的弟弟?”
沈淮依舊死死盯著陸臨川,沒搭理。
陸臨川則淡淡開口,提醒他,“回話。”帶了些許警告。
沈淮這才冷哼一聲,“豈敢,跟她說話,某人是不是要剁了我的舌頭?我怎麼配跟她搭話?”
“同父異母。”陸臨川替沈淮回應,“不值一提的家事。”
沈淮不回答,陸臨川回答便是。
他一向對江蘺句句有回應。
沈淮盯著他們交疊的手,忽然間,咧嘴笑了,“哥,你以前可沒這麼……體貼入微。”
陸臨川也笑了,卻笑不達意,“你以前也沒這麼不知死活。”
“沒給她講過陸家那些醃臢事吧?”沈淮突然前傾身體,“不敢讓她接觸陸家,是怕她……”
“阿川給講過很多。”江蘺出聲維護,輕輕拽著陸臨川的袖口,解釋道,“我們去過陸城,隻是我身體不好,不能陪他回故土看看。”
沈淮盯著她看了良久,突然覺得荒謬。
這個柔弱像瓷娃娃的女人,和昨晚那個腳踩著白人說“按規矩辦”的緋色老板,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
“去過陸城?見沒見過陸家人?”他嗤笑一聲,“怕不是想見你的都被陸臨川……”
“沈淮。”陸臨川臉色已經難看起來,“適可而止!”
江蘺打圓場,“大家都在海外,相互照顧應該的,若沈淮閒來無事,也可以來找我說話的。”
“我來見你,我哥怕是要急紅眼。”沈淮盯著她軟弱可憐的模樣,隻覺得索然無味。
“怎麼會呢?阿川隻是麵冷心熱,其實最溫柔,最好說話……”
話音未落,沈淮猛然離開座位。
他看著江蘺被陸臨川小心翼翼護在懷裡的模樣,突然覺得可笑。
那個在緋色乾淨利落放倒四個壯漢的女人,怎麼可能需要這種保護?
不過是聲音相似罷了。
把這種軟弱可欺的女人認錯,簡直是對他心中女神的侮辱!
“既然不歡迎,告辭。”
江蘺“慌亂”站起身來,不解出聲,“我說錯了什麼嗎?”
陸臨川將她安撫回座位,“他有病。”
轉頭對管家吩咐,“以後沈淮再來,讓他做完精神健康報告再進來,脾氣暴躁易怒,動不動打砸打人,像什麼樣子?”
頓了頓,又放柔聲音對江蘺說,“他長得醜、脾氣差,跟他待久了,乳腺不暢通。我們以後都不見他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