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憶看著她錯愕的表情,失笑道:“我不知道在江小姐眼裡,我算不算是‘氣質危險’?但我確實是在幾年前搬回這裡長住的。”
江憶:“偶爾呢,也會有一些我退休前認識的朋友從世界各地過來拜訪我。閒來無事的時候,我也喜歡去周邊國家轉幾天散散心。”
江蘺感到難以置信,“可是您的屋子裡還有您女兒小時候的嬰兒床和玩具!您怎麼可能隻是‘幾年前’才搬回來?您難道不是一直住在這裡?”
“嗯,關於那個房間……”江憶的目光變得有些悠遠和懷念,“這裡是我和我妻子的相識之地,她很喜歡這裡的寧靜,所以我將她帶回來,安葬於此。”
頓了頓,繼續道:“那個時候帶著剛出生的女兒在這裡生活過一段時間,後來又帶她離開了。確實是最近這幾年,才重新回到這裡定居的。”
江蘺依舊不死心,因為她從頭到尾,根本沒有在江憶身上感受到一絲一毫殺意!
一個傳聞中手段狠辣、殺人如麻的軍火頭子,怎麼可能如此儒雅隨和,甚至帶著點傷春悲秋的文人氣?
這反差實在太大了。
她不確定地再次仔細打量起眼前這個男人,試圖從他溫和的表象下找出任何隱藏的破綻。
說實話,關於“薩拉”的所有信息都極度匱乏且被神話了。
從未有外界人士在見到他本人後還能活著離開,並留下準確的描述。
世人對他的所有想象,幾乎都建立在對其行業的恐怖刻板印象之上。
殘忍、冷血、暴戾。
每一個見到他的人俯首稱臣,戰戰兢兢!
但從來沒有人確切地說過,真實的薩拉,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江憶也故作思索了一番,然後認真地搖搖頭:“據我所知,這附近應該沒有第二個符合你描述的人了。怎麼?”
他帶著一絲玩味看向江蘺,“江小姐覺得……我不像你要找的人?”
江蘺一時間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說。直接說“我覺得您太慈祥了不像軍火販子”?
江憶卻笑了笑,轉而問道:“那麼,你費這麼大周折找這個人,是想做什麼呢?”
“沒什麼,”江蘺挪開目光,望向不遠處在傍晚夕陽下依舊絢爛旺盛的大片油菜花田,語氣輕描淡寫,“就想認識一下。”
她頓了頓,忽然轉移了話題:“您剛才說,您的妻子葬在此處?我能去看看嗎?”
江憶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隨即遺憾地搖了搖頭:“她是水葬。她來自江南,水是她生命的印記。我希望她能乘著這裡的波濤,有一天,回到她魂牽夢縈的故鄉。”
江蘺沉默了片刻,輕聲道:“你很愛你的妻子。”
“是的,我很愛她。”江憶毫不猶豫地承認,他的目光也望向那片油菜花田。
緊接著,他轉過頭,目光沉靜而深刻地看向江蘺,補充了一句,語氣同樣鄭重:
“我也很愛我的女兒。”
這句話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在江蘺心中漾開漣漪。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追問,“那你的女兒,到底為什麼和你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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