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有第二麵。
因為江蘺心裡比誰都清楚,以陸臨川的敏銳,再見一麵,一切將無所遁形。
亞曆山大太了解他了,聽他這話,瞬間明白這是變相承認了那女子的身份,
頓時急了:“你既然都認出來了,還不趕緊過去抓住她?我們千辛萬苦追到這裡,不就是為了這件事?!”
說著他就要轉身往回衝。
卻被陸臨川一把狠狠拽了回來。
“她很鮮活,”陸臨川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一種亞曆山大從未聽過的澀意,“活得那麼肆意。”
其實,早在她打著電話步入廣場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就無法從她身上移開了。
第一次看見她那雙總是死寂無光的眼眸裡,迸發出那樣明亮奪目的光彩。
那雙眼眸第一次充滿了七情六欲,會狡黠地笑,會急切地喊,那才是真正活著的模樣。
隻可惜,這樣的鮮活從不屬於他。
她從未用那樣的眼神望過他。
也許,這就是她選擇沈淮的原因吧?
這兩天他一直在反思,為什麼她會選擇沈淮。
現在他找到答案了。
沈淮年輕,熱烈,能帶給她強烈的新鮮感。
而他呢?
太過老成持重,年紀雖不大,心卻早已死寂如一潭死水,拘謹又無趣,連情緒都吝於放縱。
她討厭這樣無趣的他,一點也不奇怪。
剛才,她也看到自己了,是不是?
甚至主動向他走來……
她想做什麼?
是要終於對他攤牌,徹底了斷,提出離婚嗎?
陸臨川眼眶難以抑製地慢慢泛紅,他像是在問亞曆山大,又像是在喃喃自問:“如果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她會願意主動回倫敦嗎?”
“啊?”亞曆山大一時沒反應過來。
或者說,他聽懂了,卻不敢相信,“你什麼意思?假裝不知道她出軌彆人?難不成一年陪你,一年陪彆人?你這不就是明擺著被人戴綠帽!”
“一年不行。”陸臨川猛地打斷他,語氣異常堅定,“事實分居滿一年,法院就會判離婚。半年……半年怎麼樣?”
沈淮終歸沒他有錢,冬天她就喜歡窩在家裡,炭火燃氣貴,過年物價高,要是跟著沈淮吃苦怎麼辦?
“判就判啊!等等,臥槽,你不是壓根就不想離吧?”
亞曆山大嘴巴張得能塞進雞蛋,“兄弟,我們跑這不是來抓奸的嗎?不就是為了收集證據,是為了讓你在離婚時占儘優勢!讓她休想分得你任何財產!結果你告訴我你不想離?”
“這都……這都算怎麼回事啊?”亞曆山大痛心疾首,指著他的腦袋,“以你的條件,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何苦非要執著於一個……”
他突然想起江蘺那張驚鴻一瞥的臉,憋了半天,隻能承認確實好看,“……就算她再好看,也不能這樣踐踏你的臉麵啊!兄弟你醒醒!”
“這要是讓律政界其他人知道,隻不準怎麼嘲笑你呢!”
陸臨川像是沒聽到他的話,忍不住停下腳步,又回頭望去。
早已不見江蘺身影,方才人群裡的匆匆一瞥,仿佛隻是他的幻覺而已。
他在夢裡無數次排練過,遇到江蘺的模樣。
直到真正見到那一刻,他才發現自己像個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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