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處被炸毀的倉庫旁,散落著從鞭炮中拆出的火藥殘跡。
這些鞭炮都是管家代替江蘺買的。
但是老管家畢竟在這裡乾了太多年,他有太多的後生能為他頂罪。
陌生麵孔的男子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哀聲求饒,聲音早已嘶啞。
薩拉卻看都未看他一眼,一步步走到沈淮麵前。
方才那第二槍,薩拉沒有要他性命,隻是精準地擊穿了他的大腿,讓他無力地倒在冰冷的地麵上,感受鮮血緩慢流出的速度。
薩拉冷笑著,將一把手槍扔到沈淮手邊。
“又偷圖紙,又拿槍給她,很有能耐是嗎?”
“去,殺了他。”薩拉聲音驟然陰冷,“你就能活。”
陌生男人聞言,驚恐萬狀地轉向沈淮,瘋狂磕頭,額頭上瞬間一片血肉模糊。
沈淮看也未看那近在咫尺的武器,反而閉上了眼睛,聲音因劇痛而微顫,卻異常清晰:“你動手吧。”
薩拉危險地眯起眼,猛地蹲下身,用力捏住沈淮的下顎,強迫他睜開眼看向自己。
“在這個世界裡,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他嗤笑道,“一個大男人,手段還不如江蘺果斷。”
沈淮咬緊牙關,沉默以對。
薩拉卻忽然笑了,那笑容殘忍而邪惡,“你想知道小籬殺死的第一個人是誰嗎?”
沈淮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
薩拉很滿意他的反應,一字一句,如同最鋒利的刀,緩緩割開血淋淋的真相:
“是她的母親。她出生那一刻,就奪走了賦予她生命的人。看,她天生就是個殺手。”
“混蛋!!”沈淮猛地掙紮起來,惡狠狠地想咬向他,卻被薩拉輕易避開。
薩拉扯了扯嘴角,帶著一種近乎癲狂的得意:“那又怎樣?小籬適應得非常好。當我告訴她這個事實時,從那以後,她再也沒反抗過我,尤其……乖巧聽話。”
沈淮猛地僵住,一個可怕的念頭從心底而起,嗓音發顫:“那時……她幾歲?”
“五歲吧。”薩拉眯起眼,仿佛沉溺在一段美妙的回憶裡,“正是開始記事的年紀。多可惜啊,為什麼現在反而把我們曾經美好的一切都忘了呢?”
那一刻,沈淮渾身再也抑製不住地劇烈顫抖起來,徹骨的寒意席卷全身,甚至蓋過了腿上的劇痛。
他終於清晰地認識到,眼前這個世界第一軍火商,陰暗世界的王的存在,究竟是何等扭曲變態。
他幾乎不敢去想象,在那樣的環境中,年幼的江蘺究竟是如何掙紮著活下來的?
或許……遺忘對她而言,根本不是悲劇,而是命運唯一殘忍的仁慈。
——
江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重新拿到了補辦的手機和證件。
她一刻也不敢耽擱,立刻撥通了安吉拉的電話。
那邊的安吉拉正因為失聯而急得團團轉,電話一接通,謝天謝地,趕緊告訴她都發生了什麼。
聽到亞曆山大一直懷疑她身份,一路追查到這,她兩眼一黑。
完了。
江蘺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最終認命般地撥通了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聽筒裡的“嘟……嘟……”聲每響一下,都像重錘敲在她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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