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蘺一愣,完全沒料到他會突然跳到那麼遙遠的節日:“怎麼突然……說起聖誕節?”
電話那端的氣息猛地一窒,陸臨川的聲音本能地提高,泄露出一絲緊繃的恐慌:“你聖誕節……已經有彆的約定了嗎?”
“沒、沒有,”江蘺被他突然緊張的語氣弄得有些無措,“我隻是沒想到那麼遠的事情。”
然而,這句話卻像是最好的鎮定劑。
陸臨川幾乎是瞬間被安撫了,語氣重新軟了下來,帶著一種近乎卑微的懇求,輕輕笑道:
“沒有的話……就同我一起過,好不好?”
“就這一個要求。”
他可以忍受長達半年的分離,可以強迫自己不去深究她在德國的種種,唯獨無法想象,那麼重要的聖誕夜,她不在身邊。
可這話落在江蘺耳中,卻隻覺得再平常不過,甚至算不上一個要求。“聖誕節我當然和你一起過啊,這算什麼要求?”
她總覺得今天的陸臨川有些反常。
突然,街上傳來了尖銳的哨響。
江蘺側眸望去,看見巡邏隊的身影,立刻壓低聲音快速說道:“陸臨川,我打電話就是想跟你報個平安,彆擔心我。等我忙完,我們再好好談談,好不好?”
“你去忙,沒關係的。”電話那頭,陸臨川的聲音依舊溫柔,“小籬,我愛你。”
“我也愛你。”
她飛速掛斷電話,將帽簷又拉低了幾分,轉身走進一條四通八達的暗巷,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電話另一端,亞曆山大看著好友掛斷電話,歎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試圖安慰:“往好處想,兄弟,起碼……她出去跟彆人約會,還會打電話通知你一聲。”
“不會說話就閉嘴。”陸臨川煩躁地揮開他的手,順勢拿過旁邊打開的筆記本電腦,反複觀看隧道監控視頻。
亞曆山大湊過來,指著畫麵上身影,頗為委屈:“我當初就說她像你老婆,你還不信!你看這樣看,你老婆眼睛根本沒問題啊。”
“她是後天意外導致的視覺神經壓迫,懼光,不是全盲。”陸臨川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為江蘺解釋,“醫生出具的診斷證明都很清晰。她戴絲帶也是為了遮光,這些我都知道。”
亞曆山大深吸一口氣,“無論我說什麼,你總能找到理由為她開脫,是不是?唉,兄弟啊。”
“不是開脫,是陳述事實。”陸臨川不滿地皺緊眉頭瞪著他,“懷疑彆人總要講證據!難道法庭上,法官會隻聽你寫推理小說嗎?”
亞曆山大撓撓耳朵,無語瞥過臉,小聲嘟囔:“怕是人家跟彆人孩子都有了,你還在這裡跟我講證據。”
陸臨川沒好氣地一把合上電腦,塞回他懷裡,“有孩子我養就是,又不是養不起,用不著你在這裡瞎操心。”
說著,他豁然起身,長腿一邁,徑直朝酒店外走去。
“唉?吃飯去嗎?等等我啊!”亞曆山大連忙抓起電腦,快步追了上去。
一下撞見門外走來的一行人。
“崔熙?”亞曆山大,大喜過望。
崔熙正陪著父親走來,聞言,也順勢望過去,發現這不是在耶魯的同學?
“亞曆山大?”
當初陸臨川在耶魯最好的同學,那麼陸臨川也在……
果不其然,視線移過去,陸臨川平靜站在旋轉門外。
“小川?!好久不見啊,你多久沒回國了?陸老夫人一個勁同我念叨你。”崔衍一瞧,立馬親切過去,主動擁抱陸臨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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