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蘺隻是笑笑,留給她一個瀟灑背影,“說實話,崔小姐在我這裡信用分為零。先道歉,再談彆的。”
她對高尚的正義感沒有什麼興趣,單純對藥倒有興趣。
陸臨川看她從小樹林走出來,什麼也沒問,自然而然伸出手。
意思是:過來牽我。
江蘺立馬小跑過去,拉住他的手,晃了晃,“不問問我都說了些什麼?”
“你想說的話,會告訴我。”
江蘺笑了,她就吃陸臨川這一套。
看似溫柔,實則就勾著她上套。
你逼問她吧,她還不想說;你不想聽的話,她就偏要說。
“我都沒來過陸城酒吧,要不要今晚去玩玩?”
陸臨川意外多看她幾眼。
江蘺立馬又晃了他手臂幾下,帶著撒嬌意味,“一起去!省的你一個人呆著,胡思亂想。”
“哦。”他看似答應的平淡,實則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不遠處有車在等兩個人,加文跟亞曆山大兩個人早先一步去了書房。
更準確地說,應該是圖書館查資料。
江蘺聽到“圖書館”這個說法,驚歎搖頭。
陸臨川有些驕傲,“嗯,我們家有個專門圖書館來用……”
卻聽江蘺感慨,“你們生活真辛苦,前半生要學這麼多,後半生處理那麼多工作,好慘哦。唉,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陸臨川默默撤回上麵那句話,“我們家圖書館就是擺著好看,不太常用。”
“啊,這樣啊,還以為你們必須把裡麵的書全看完。”
陸臨川:“……”
陸臨川:“其實也就一半而已。”他弱弱反駁一句。
等到了圖書館,加文把有關滅門案的所有卷宗找了出來,見兩個人來了,
直接說,“也沒多什麼特彆的東西,跟六處那邊記載的一樣,隻不過這裡多了些陸家人的詢問。”
江蘺接過犯罪現場照片翻了幾頁,又看著後麵報告,“糖是死後放到嘴裡的,不是射擊時塞在嘴裡,就說明就算是某種儀式,也要有第三方人在現場完成這個儀式。”
亞曆山大摸著下巴,“我研究宗教那麼多,還從來沒聽過跟糖有關的儀式,糖能代表什麼?”
加文兩手一攤,“就是很詭異啊,他們一家為人善良,經常幫助鄰裡,風評極好,是公認大好人,誰都覺得不可能與人結仇,更何況還是滅門慘案!這得多大深仇大恨?”
江蘺下意識看了一眼陸臨川。
陸臨川懂她的意思,直接搖搖頭,“陸城的核心生意隻有直係能碰,旁係沒資格碰,這是家族鐵律,違者甚至會親自處決。大伯一家很早搬離陸城,早就遠離陸家生意,不會是這方麵的牽扯。”
江蘺開始反複思考,薩拉在碼頭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喂給那些不再動彈的死人……糖是她給的?
那麼她在現場?
薩拉一直以“人生導師”身份自居,熱衷於教導彆人,享受信徒朝拜,甚至將他視為精神領袖。
如果,這案子真的是他做的,他是在演示如何殺人?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