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蘺頭疼地捂住腦袋,該怎麼讓陸臨川知道,你才是真女婿,薩拉殺錯人了。
但轉念一想,其實也沒多大差彆。
因為她自己都被薩拉追殺著,你就算現在把結婚證拍薩拉臉上。
他也隻會陰險一笑:那省事了,直接兩個人一起殺了。
隻不過追殺理由不同罷了,一個清理門戶,一個為假女婿報仇……
橫豎都是死局。
“怎麼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陸臨川看著她突然皺成一團的小臉,好想摸。
江蘺以一種看透命運的了然,說:“我怕你知道了,也很生無可戀。”
畢竟這件事從頭到尾巧合的令人害怕。
陸臨川害怕禍事牽連到江蘺,他一直將江蘺保護得很好,連婚姻信息都是隱藏管理;
江蘺出門在外做任務,裝個夫妻也很正常,出了意外同樣不會波及到陸臨川。
兩個人都在儘自己最大努力保護對方。
結果就是被誤會了,反而促成了更大的危機。
造化弄人。
就在這時,房屋外傳來敲門聲。
陸臨川遲疑了下,還是過去開門,一位侍應過來傳達陸夫人的意思:請立刻下樓,禾少爺帶來的貴客已經到了。
他回頭看了看江蘺,多囑咐一句,“不知道陸宴禾那小子想乾什麼,發現不對,你先走。”
江蘺笑著衝他擺擺手,“去吧,彆擔心我。”
目送他離開後,四處掃視,空無一人。
江蘺二話不說,直接靈巧,跟隻貓一樣,翻身上了三樓。
三樓一般是關係親近的人常過來小住的房間,陸宴禾房間自然也在其中。
江蘺直接從露台撬鎖,潛入房間。
不管那該死的藥,有沒有放在這裡,江蘺打定主意,要給他翻個底朝天。
快速翻找完床鋪,江蘺心頭猛然一跳,一種強烈的第六感令她本能看向書架方向。
整齊排列的書縫裡,有道閃爍的微弱紅光。
一樓宴會廳。
陸宴禾就站在最邊上看著。
明明是靠他的關係介紹的買主,陸夫人卻直接將他排除在外,驕傲介紹陸臨川。
他冷笑一聲,裝吧,什麼資源都給陸臨川,他倒要看看最後陸臨川能不能挑起陸家這個大旗!
隨即垂眸盯著手機,看著江蘺翻找自己床鋪時,冷笑扯扯嘴角,滿臉不屑。
陸臨川是個蠢貨,他找的這個女人也是蠢貨!
然而下一秒,他看見江蘺發現攝像頭的時候,猛然站直身體。
再然後,江蘺直接一把扯滅攝像頭,手機屏幕一片漆黑。
原本嘲諷的神情瞬間僵在臉上。
這下玩脫了,再也裝不了鬆弛。
陸宴禾不顧禮儀,跟自己人對視一眼後,提步走向電梯。
“出事了。”陸宴離一整晚都盯著這個哥哥。
看他表情不對,自己立馬跟上。
而在房間裡,江蘺發現有攝像頭,還正對著一幅畫。
她瞬間笑了,那這不就是明白告訴她,這幅畫裡有好東西嗎?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都打草驚蛇了,江蘺直接掐滅信號,扛著一把椅子堵在門口。
就讓陸宴禾知道知道什麼叫做魔童降世!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暴力拆畫。
陸宴離跟著陸宴禾走進電梯,兩個人誰也不先按樓層。
陸宴禾氣笑了,“非要跟著我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