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著違心的話,邊轉過身去,沉默背對他,仿佛這樣她就有勇氣,平靜說完剩下所有話語。
“不過都是早晚會知道的事情,早說出來早解脫,也挺好。離婚吧,沒什麼好說的。”
“離婚?出軌?”兩個詞連在一起,徹底給陸臨川氣笑了。
他隻覺得這個世界荒謬又操蛋。
“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要直麵問題?”
江蘺喉嚨裡硬擠出一個“嗯”字,“對,直麵。”
“那你為什麼不轉過來看我?!”陸臨川揚聲怒道:“直麵問題,那就直麵問題!為什麼要背對我!為什麼不轉過來?!轉過來看著我的眼睛說話!”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她怎麼敢轉過去?!
“轉過來啊!你轉過來我就相信你說的!”
陸臨川見她不回應,低吼憤怒著,“你不轉過來,我就站著不走了!”
被他話裡的憤怒和絕望動搖著。
她驀然攥緊拳頭,轉身回來一瞬間,低落情緒已經被她調節變得高漲。
她嘴角掛著嘲諷笑意,“沒有什麼好說的,見到你讓我心情變得很差,所以,不想再看著你眼睛說話了,請你離開這裡,離開紐約好嗎?”
“這就是你真的想說的?你的真麵目?”陸臨川死死看著她的眼睛,試圖從她平靜麵孔上找到一絲演戲的跡象。
去掉那些甜言蜜語,去掉那些調情小調情話。
他想要看到最真實的她:
江蘺絲毫破綻不給,給他一個近乎殘忍的笑容,一字一句,告訴他:“我是殺手啊,陸臨川,殺手怎麼可能有感情呢?”
她試圖將自己推向最不堪的境地,隻為了讓他死心。
“行,最後一個問題。”陸臨川沒從她眼裡看到猶豫,怒極反笑,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奸夫呢?奸夫是誰?總得讓我看看。”
江蘺眼眸一愣,意識到他還在審視瞬間,心一橫,拳頭一握,一個名字脫口而出,“沈淮。”
這個名字,是陸臨川曾經,每日午夜夢回時,他最不願意麵對的答案。
江蘺真的會往他心窩插刀。
可是這麼多天的成長,陸臨川早就不是曾經那個手足無措、隻會窩囊躲在後麵胡思亂想、抹眼淚的陸臨川了。
現在的他,冷笑一聲,直接掏出自己的手機,“給他打電話!”
江蘺一怔,本能就是拒絕,“憑什麼?”
“憑你說的,遇到問題要直接麵對。現在我來看看這個奸夫,正麵問問他,不行嗎?”陸臨川嘲諷道;“怎麼,這個時候你不願直麵了?”
“誰說的!”江蘺咬緊牙關,下意識避開他審視目光,“我不記得他電話號碼。”
“那就用你的手機打!正好讓我看看你的備注,到底誰大誰小?誰先誰後!”陸臨川攥拳,顯然怒火也壓抑到極致。
江蘺怎麼可能有現在沈淮的聯係方式。
她冷靜下來,瞬間抓住他話語漏洞,“你剛才說了最後一個問題,這是第三個,我拒絕回答。”
陸臨川像是聽到什麼可笑事情,嗤笑出聲,“行,你不說,我去查!他現在在紐約是吧?我這就找人去,我倒要看看,一個破壞彆人家庭的小三,會不會受到大眾譴責!”
他要去找沈淮?
豈不是正撞薩拉槍口?!
江蘺臉色驟變,本能上前擋住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