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江蘺“害怕”到躲進他懷裡,小聲道:“你真不該來趟這趟渾水。”
陸臨川隻是輕拍她的後背,安撫她,“又不是出軌,你怕什麼?”
除了離婚這一件事,世上任何事他都會幫她。
江蘺還要說什麼,審訊門推開後,她主動離開他的懷抱。
大衛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一遝陳年舊案的卷宗放在桌上。
岑律趕緊進門,貼心關上門。
大衛從中抽出幾張照片,都是社會各界有頭有臉的人物,擺在桌麵上,可惜道:“這幾位都死於七、八年前的刺殺裡,是在江小姐還看得見時候,請問這段時期江小姐在哪裡?”
“倫敦。”陸臨川作證道:“那個時候她在跟我談戀愛。”
大衛又曬出海關入境,“八年前,海關顯示你來過一次紐約,當時民權領袖羅伯特遭遇刺殺,你是否知情?”
聞言,陸臨川神色一愣。
大衛捕捉到他這麼神色,忍不住露出得意笑容,“差點忘了,當時陸先生正在耶魯參與愛麗絲一案辯論,沒記錯的話,您認為羅伯特無罪?”
當年羅伯特名聲顯赫,愛麗絲是個剛畢業大學生,有幸選中成為他的秘書。
卻在後麵狀告他三年前侵犯自己,因為沒有第一時間留存證據,加上羅伯特跟自己妻子是公認模範夫妻,他正在競選州長關鍵時期,很多人認為這是對手誣告抹黑。
陸臨川辯論也是占此觀點,贏下辯論後,遭到相反意見群體針對,險些無法畢業。
不過後台羅伯特遭遇暗殺,沒多久愛麗絲意外出車禍死亡,這樁案子也不了了之。
大衛仔細觀察對麵二人神色。
陸臨川一秒反應過來,嘲諷笑道:“所以,您這是認為上一個案子罪名不成立,要重新扣上其他案子罪名了?恕我直言,您是跟我當事人有什麼私人恩怨嗎?”
大衛依舊維持假笑,“沒有私人恩怨,隻是公事公辦程序而已。”
“公事公辦程序?那就拿出嚴謹證據來,一個入境記錄,還不如上一個案子證據多。”
大衛又看向江蘺,“江小姐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嗎?”
陸臨川在一旁提醒她,“你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沒事。”
江蘺搖搖頭,拒絕回答任何問題。
玻璃窗外站的探員各個垂頭喪氣,“這些怎麼辦?要起訴必須在48小時後,強製拘留也就隻有24小時,到時候隻能放她走了。”
另一個探員拿著薩拉案監控視頻,“不能讓她這麼輕易離開,先以薩拉案起訴,紐約法庭那邊溝通如何?”
“對我們有利,而且有位新上任的東方麵孔,據調查還是跟這位江小姐是情敵。”
大衛平靜收好所有檔案,依舊沒有鬆口放人,要讓江蘺繼續等著。
陸臨川算是看出來他們這是熬鷹戰術,指望江蘺體力耗儘,撐不住的時候,好問出一些東西。
他抬手,看了看自己手表,壓低聲音,“最壞結果,是24小時強製拘留結束後直接起訴你,你還撐得住嗎?”
江蘺輕輕撫摸著盲文,聞言,微微一笑,反而問他,“你撐得住嗎?”
“當然。”
陸臨川回答異常堅定,沒有絲毫猶豫。
江蘺:“那就夠了。”
陸臨川側目望向她,看著她胸有成竹,看似被動退讓,實則掌控全局的沉穩感,會心一笑。
以現在視角,再看她以盲人一麵,對外示弱時,心中竟然忍不住升起一抹竊喜。
是一種共享秘密的親密感。
當全世界人不知道她的偽裝,唯獨他知道,與她同頻共振,相互配合合作的感覺,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