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治療,江蘺腦裡壓迫視神經的血塊基本消除差不多,她眼睛能看個大概,就是還不能看高強度的光。
後麵兩個月,陸臨川找了個科隆古堡,靠近自然,對眼睛溫和,專門讓江蘺修養。
安吉拉不斷感謝上蒼,“幸好不是視網膜損傷,隻是視神經受到壓迫,不然你真的是……”
頓了頓,惡狠狠警告她,“你給我小心點,以後真的是神都救不了你!”
江蘺試圖撒嬌挽回形象,被安吉拉無情拒絕。
窗外有人敲敲窗戶,江蘺立馬跳下床去,熟練打開窗戶,看向外麵的帥哥,“今天又來送什麼吃的?”
陸臨川踩著粗壯樹乾,將一個小籃子從窗戶遞進去。
這段日子爬窗動作,千錘百煉,隻為有朝一日,爬上窗戶,帶人逃婚。
江蘺笑著看著籃子裡麵的東西,都是新鮮采摘的水果,“收下咯,你快走吧,被我老公看到了可就不妙了。”
陸臨川眉頭一挑,下一秒直接抬腿翻窗,翻進來。
“唉,唉!你怎麼耍賴?!”
江蘺還要試圖攔住他,誰知道他突然攬過她的腰,低頭額頭輕碰,“叫你老公來見我。”
安吉拉受不了這膩歪場麵,翻了個白眼,先走了。
江蘺猛戳他兩下,警告她,“真叫來了,你又不願意了。”
他收緊手臂,惡狠狠警告,“你試試!”
“彆鬨。”江蘺推開他,“安吉拉還在看……”
扭頭一瞧,人早跑沒影了。
陸臨川得意笑笑,拉著她下樓,“走吧,造型師也來了。”
兩個人被造型師要求分開打理。
片刻後,江蘺終於弄好造型,一步步走出房間。
陸臨川原本還在對鏡整理領帶,回眸望去,喉結無意識上下滾動一下。
短款婚紗凸顯江蘺修長又纖細的腿,頭戴頭紗,手捧鮮花,灰藍色眼眸隻落在他身上,帶著笑意,旁人再無可能。
江蘺摸了摸自己頭發,特意轉了一圈,“很好看嗎?看你一種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
陸臨川後知後覺回神,幾步上前,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婚戒,單膝跪地,“好看到讓人想死,所以,江蘺女士,願不願意滿足我這一個心願呢?”
江蘺被他這發言徹底逗笑,伸出手指,眼看著他伸手輕輕握住,將江蘺摘下那枚戒指再一次帶回到她指尖。
“我愛你!”他起身,夕陽西下間,漫天霞光,兩人深情相擁而吻。
造型師眼裡隻有驚歎鼓掌,連連拍照,一張廢片都沒有。
“真不敢想象,兩位孩子日後長得該多麼好看。”
趁著陸臨川挑選照片的時候,江蘺悄悄去找安吉拉,讓她把跑車鑰匙交給自己,並囑咐她幾句。
g!上帝,那很浪漫。真的!想做去就去做!那太完美了!寶貝!”
“謝謝。”江蘺抱了抱她,“明天玩的開心。”
次日清晨,陸臨川剛換好衣服,正在對鏡整理,窗邊玻璃就被人從外麵敲響。
他一驚,立刻想到什麼,心跳驟然加速,連忙衝到窗邊,打開窗戶。
隻見江蘺站在粗壯樹乾上,一身潔白婚紗在晨光下熠熠生輝,頭紗隨風飄動,輕盈又自由。
見到她,江蘺調皮歪頭,臉上露出一個燦爛又俏皮的笑容,像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
那一刻,他的心就像從山坡滾落下去,撲通撲通,沒有停下的餘地。
江蘺邊笑邊伸出手,“陸先生,要不要跟我一起逃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