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徑直走了過去。
“林曉。”
聽到這個聲音，林曉身體一顫，難以置信地抬起頭。
程煜站在她麵前，高大的身影帶來強烈的壓迫感。他微微欠身，做出一個標準的邀舞手勢，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賞光跳支舞嗎？”
一瞬間，周圍似乎安靜了下來。所有注意到這一幕的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總裁邀請一個不起眼的行政職員跳舞？這簡直比剛才的音響故障更令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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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的大腦一片空白。拒絕？她沒有理由，也沒有膽量在眾目睽睽之下拒絕總裁。接受？這意味著要與他近距離接觸，在他的引領下移動，每一個步伐、每一次呼吸都可能暴露更多。
她的手心瞬間被冷汗浸濕。
“我……我不太會跳……”她做著最後的掙紮，聲音細弱。
“沒關係，我帶你。”程煜的手已經不由分說地、輕輕握住了她微顫的手，另一隻手紳士地虛扶在她的腰側。
肌膚相觸的瞬間，一股微小的電流仿佛竄過兩人之間。林曉的手冰涼，而程煜的掌心溫熱乾燥。他虛扶在她腰側的手，隔著薄薄的工裝麵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瞬間繃緊的肌肉線條——那絕不是一個長期伏案、缺乏運動的職員該有的鬆弛。
林曉的心臟在胸腔裡瘋狂跳動，幾乎要撞出來。她被迫跟著他的步伐，踏入流光溢彩的舞池。
霓虹燈柔和的光芒取代了俱樂部刺眼的激光，悠揚的華爾茲取代了狂暴的電子樂。他們近在咫尺，呼吸可聞。
林曉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全身的感官卻提升到了極致。她能聞到他身上清冽的木質香調，能感受到他引領時穩定而有力的手臂，能聽到他平穩的呼吸聲——與她自己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形成了鮮明對比。
她的舞步確實生澀，幾次差點踩到他的腳。但程煜帶領得很好，總能及時調整，化解她的失誤。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她低垂的睫毛和緊抿的唇線上，試圖從那極度的緊張和刻意的笨拙中，尋找一絲屬於siren的、遊刃有餘的痕跡。
“放鬆。”他低聲說，聲音近得像是在她耳邊呢喃。
林曉猛地一顫，反而更僵了。
一曲終了，林曉幾乎是立刻抽回了手，後退一步，倉促地行了個禮：“謝謝程總。”然後頭也不回地迅速逃離了舞池，消失在人群之外。
程煜站在原地，指尖似乎還殘留著她手指冰涼的觸感和腰間那瞬間繃緊的、充滿力量的肌肉線條。他看著她消失的方向，眸色深沉如夜。
霓虹燈下的華爾茲結束了。
但這場始於舞池的試探，遠未終止。
那咫尺之間感受到的心跳與力量，是真實的，還是又一個精心設計的假麵？
迷霧，似乎散開了一些，又似乎，凝聚成了更複雜的形狀。
第八集結束
下一集預告：共舞的餘波未平，程煜的懷疑是否減輕？林曉又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近距離接觸？而“暗夜”俱樂部，一個關於siren的驚人邀約，將再次攪動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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