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之沒回答顏落的問題,而是麵帶薄怒地問她,“顏落,這話應該我問你,怎麼回事?”
顏落簡單將事情告訴他,最後憋出一滴淚,“阿廷,都是我不好,要是因為這事對傅氏造成什麼影響,我、我一定想辦法彌補。”
如果真上了社會新聞,不止傅廷之臉上不好看,多少也會連帶有損傅氏的形象。
她都內疚成這樣了,她好不容易刷的好感,應該不會敗完吧。
傅廷之聽完臉色更加難看,在顏落眼裡他就這麼不近人情嗎,她出事了自己隻關心是否對傅氏有影響。
關韞沉上前解釋,“傅總,是我讓落落出來的,你要怪就怪我。”
“落落和ian都是為了我,傅總,對不起。”梁知夏滿臉歉意和後怕。
傅廷之聽到關韞沉對顏落的稱呼後,目光轉向他。
嗬,好一張價值連城的臉。
尹長海此時已經清醒了大半,他戰戰兢兢說道,“傅總,我不知道她是你的人,對不起,求你放過我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傅廷之冷冷地說,“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
尹長海立刻彎腰向顏落幾人道歉,“對不起,顏小姐,對不起對不起。”
另外四個人也顫抖著連聲道歉。
傅廷之看著顏落,“你決定。”
顏落見幾人臉上驚惶不安,心道剛才不是很囂張嗎?
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她囂張了。
她重重‘哼’了聲,送他們一句十分應景的話,“道歉有用還要警察乾什麼?”
“你剛剛不是說天塌下來有你頂著嗎?現在天塌了,正好給你們當棺材蓋。”
尹長海幾人聞言,兩腿發軟,顯然是怕到了極點。
一旁的警察說道,“傅先生,事情我們已經了解了,現在就把他們幾個帶回警局,顏小姐他們已經做過筆錄,可以先離開。”
“等等。”傅廷之看了眼桌上的酒水,“喝完再走,一滴都不許浪費。”
蔣放大笑著說,“廷之說得對,浪費可恥,既然點了怎麼著也得喝完。”
接著他故意問了句,“我們也不是搞強迫的人,你們是自願的吧?”
幾人哪敢說不,忙不迭點頭應道,“自願,我們是自願的,我們現在就喝。”
他們也不用酒杯,直接對瓶吹。
隻要能讓傅廷之這尊大佛消氣,怎麼都行。
顏落看著傅廷之冷峻的側臉,有些自戀地想,他是不是因為尹長海威脅她跪著喝完這些酒才這麼對他們?
傅廷之察覺到顏落的目光,順著回望過去,顏落的臉上立刻綻放一個笑容。
“阿廷,你最好了。剛剛簡直猶如天神降臨,拯救弱小可憐無助的我於水火之中,”先哄著點準沒錯。
話音剛落,空氣突然變得安靜。
顏落發現眾人的表情一言難儘。
怎麼,難道她的表演不夠細膩、不夠聲情並茂,沒有演出暗無天日的小可憐終於迎來天光的救贖感?
關韞沉朝她擠眉弄眼,你敢再浮誇點嗎?
蔣放:莫非剛才拿酒瓶要打人的是她的第二人格?
轉頭見傅廷之的臉色緩和不少,不由咋舌,原來廷之吃這套。
哇,落落姐好會說,這誰扛得住,傅總一定感動得不行。
顏落朝唐年年投去一個‘還是你懂我’的眼神。
傅廷之在心裡歎了口氣,今晚雖然有驚無險,但她一定嚇得不輕,這時候如果他再冷著臉,一定更讓她害怕。
他正色道,“以後不要讓自己陷入危險,萬一有事就打電話給我。”
傅廷之的語氣透著關心,顏落心中一動,“好,我知道了。”
尹長海幾人喝完,一個個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蔣放走到兩個警察身邊耳語了幾句,他們的臉色變得難看,接著開始搜他們的身和包廂,果然在沙發底下找到一小袋東西。
“傅先生,我們得馬上帶他們回警局,安排人給他們做檢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