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五百少年用儘全力嘶吼,聲稚嫩,卻帶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
“好!”嬴昭小手一揮,“現在,跟著你們的教官,回營!”
所謂“營”,就是嬴政特批的、緊鄰皇宮西牆的一大片廢棄演武場和幾排舊營房,夠五百娃娃兵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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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日子,這片原本荒廢的區域,成了鹹陽城最熱鬨也最令人側目的地。
每天天不亮,嘹亮奶聲奶氣)的口號聲和跑步聲就準時響起。
“一!二!三!四!”
五百半大孩子,穿統一發放的深色短打服裝嬴昭設計,少府趕製),排著歪扭但日漸整齊的隊列,繞演武場跑步,場麵頗為壯觀。
上午是文化課和隊列紀律訓練。嬴昭親自編寫最簡單識字課本融合常用字和軍事術語),由蒙毅等人負責教。隊列訓練則由被“折磨”最久的蒙毅和王賁主導,要求極嚴苛。
下午是體能和基礎軍事技能訓練。那套《百鍛基礎拳法》被拆解,分批傳授。還有俯臥撐、引體向上、負重越野背沙袋跑)、及最簡單戰術配合演練,如三人小組如何互相掩護。
嬴昭完全按現代特種兵基礎模式操練這群娃娃,強度之大、要求之嚴,讓許多來看熱鬨的軍中老卒都咋舌。
“這練得比咱們那會兒還狠啊!”
“九殿下這是真要把娃娃們當銳士練啊?”
“嘖,你看那小組配合,有點意思嘿……”
起初,還有人心疼孩子,或有官員覺此舉過於嚴苛,有違仁道。但當他們看到這群娃娃兵雖每天累癱,但飯量驚人,個頭蹭蹭長,眼神越來越亮,紀律性越來越強,甚至隱隱有了幾分令行禁止的軍人雛形時,所有質疑都漸漸變成了驚歎和好奇。
嬴昭更將“土豆管夠”承諾發揮到極致,頓頓有充足烤土豆、土豆泥、甚至偶爾還有加肉沫的土豆燉菜,確保每個娃娃兵都能攝入足夠能量。這待遇,讓許多平民家孩子簡直如掉蜜罐,訓練再苦也毫無怨言。
一月後,這支五百人的娃娃兵,已然脫胎換骨。
雖依舊稚嫩,但行動間已有幾分雷厲風行影子,隊列整齊,眼神銳利,配合默契。
嬴昭覺是時候拉出去檢驗成果,順便……再搞點事情。
他再下令人瞠目命令:
“黑冰台少年軍,第一期實戰拉練!”
“目標:‘掃蕩’鹹陽西市所有欺行霸市、偷雞摸狗、欺淩弱小的青皮無賴!”
“以十人小隊為單位,自行製定計劃,相互配合!”
“要求:不準動用兵器,不準重傷致殘,以擒拿製服為主!”
“哪一隊抓的無賴最多,解決的事情最漂亮,獎勵紅燒肉燉土豆管夠!”
命令一下,娃娃兵們頓時興奮得嗷嗷叫!
打流氓?還能吃肉?!
這比枯燥訓練刺激多了!
於是接下來幾天,鹹陽西市出現前所未有奇景。
一隊隊半大孩子,穿統一深色衣服,三人一組,五人一隊,如訓練有素的狼群,在西市大街小巷中穿梭。
他們分工明確:有望風的,有誘敵的,有主攻的,有捆綁的。
那些平日欺壓商戶、調戲婦女、偷竊財物的青皮無賴們倒了大黴!
經常是正欺負著小販,忽然就被幾個衝出的孩子抱腿的抱腿,摟腰的摟腰,還有負責用削尖木棍代替兵器)指他們喉嚨的!
這些孩子力氣或許不如成人,但配合默契,下手刁鑽,專攻下盤和關節薄弱處,用的全是嬴昭教的擒拿格鬥技巧《百鍛基礎拳法》實戰應用)!
往往三五下就能將一措手不及的無賴放倒在地,然後用準備好的麻繩捆得結實實。
更有甚者,還會設陷阱,如假裝落單引無賴到小巷,然後被早已埋伏好的小隊一擁而上,包了餃子。
幾天下來,西市治安前所未有好!被娃娃兵們扭送到官府的青皮無賴多達上百人!百姓們拍手稱快,看那些平日耀武揚威的家夥被一群孩子收拾得哭爹喊娘,都覺得無比解氣!
“九殿下派的娃娃兵!厲害啊!”
“這幫小爺可真猛!”
“以後看誰還敢在西市搗亂!”
黑冰台少年軍,“五百娃娃兵打遍鹹陽西市”的事跡,再成街頭巷尾美談,其聲望甚至超過部分正規軍。
演武場高台上,嬴昭看著下麵抬著“戰利品”被捆的無賴)歸來、昂首挺胸、等待檢閱的娃娃兵方陣,小臉上露出滿意笑容。
軍心可用!
而在這片熱火朝天景象之外,一雙陰冷眼睛,再透重重人群,落在那高台小小身影上。
趙高摩挲指尖,看著那支初具規模的娃娃軍,眼中不再是單純殺意,而是多了一絲深深忌憚和……貪婪。
“練兵……竟也如此厲害……”
“這支娃娃軍,若不能為我所用……”
“那就必須……徹底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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