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此舉惡毒至極！一旦得逞，不僅重創大秦糧草根基，更能輕易將“祥瑞”汙為“天罰”之不祥征兆！動搖民心！
“墨家……機關鳥……”嬴昭切齒，腦海瞬間閃過諸子百家中唯墨家精通此等奇巧淫技與霸道機關！
心念電轉間，天上機關鳥灑儘毒蒺藜後，再次拉升高度，發出得意嗡鳴，調頭欲逃。
“想走？！”嬴昭猛抬頭，眼中厲色爆閃。
他深吸一口氣，體內那因醉酒與靈氣滋養而壯大了幾分的先天道體之氣全力運轉，彙於雙目。
霎時，他眼眸深處似有淡金流光轉動，視界變得無比清晰，甚至能隱約捕捉到空氣中那極細微的、機關鳥核心驅動的能量波動！
帝瞳！初顯威能！
雖仍微弱，卻足以在黑夜中鎖定那些高速移動的目標！
“蒙毅！王賁！”嬴昭聲調驟揚。
“在！”
“營中所有三石強弓，儘數取來！聽我號令，齊射東南方，仰角七十五，目標……那隻翅振最快的頭鳥！”
“諾！”蒙毅毫不遲疑，立刻傳令。
十餘名臂力最強的少年迅速取來營中備用的強弓硬弩，這些本是訓練所用，此刻卻成殺敵利器。
“搭箭！”
吱呀呀——弓弦拉滿。
“放！”
隨嬴昭小手猛揮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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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十數支利箭撕裂空氣，呈密集拋射箭陣，精準撲向嬴昭所指方位！
夜空極高處，那隻為首、體型稍大的機關鳥正靈巧規避，但嬴昭藉帝瞳已預判其軌跡！
噗嗤！噗嗤！
數箭竟真的命中！雖大多被堅韌木翼彈開，卻有一支刁鑽箭矢，恰射入其腹部某處連接縫隙！
哢嚓！
一聲脆響！那機關鳥劇顫，飛行姿態頓時歪斜失控，發出刺耳嘎吱聲，冒著黑煙，如斷線風箏般朝鹹陽城外西南山林栽落！
另幾隻機關鳥似受驚，嗡鳴聲變得急促，不再停留，加速消失在漆黑夜空中。
“中了！”營地中爆出歡呼！
“快！”嬴昭卻麵無喜色，語速更快，“一隊，蒙毅帶隊，立刻追索墜落機關鳥，務必找到殘骸！小心墨家弟子接應或自毀裝置！”
“二隊，王賁帶隊，立刻封鎖試驗田，任何人不得擅入！取我外祖父備下的解毒藥粉，大麵積潑灑周邊，抑製毒性擴散！”
“三隊，救治傷員，清理營地路徑，所有毒蒺藜，以磁石和特製手套小心收取，一片不許遺漏！”
“其餘人，戒備！”
一連串命令有條不紊，將突發危機處置得滴水不漏。
少年們轟然應命，分頭疾動。
嬴昭快步走到試驗田邊，望著夜色中依舊生機勃勃、卻被無數毒蒺藜點綴的火雲薯植株，小拳頭死死攥緊。
月光下，他小小身影挺得筆直，眼中寒芒激蕩。
“墨家……很好。”
“這筆賬，我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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