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外頓時亂作一團。被附魂者與反抗者廝殺起來,而更多人則扔下武器,瘋狂地收割著稻穀往懷裡塞,仿佛抓住了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嬴昭蹦蹦跳跳地回到關牆,用小手指蘸了不知哪來的血,在秦軍旌旗上畫了個歪歪扭扭卻神氣活現的熊貓:以後這裡不叫函穀關啦,叫熊貓關!
夕陽西下時,函穀關竟真掛起了繡著食鐵獸的旗幟。關內外百姓混在一起搶收糧食,炊煙嫋嫋升起,仿佛忘了半日前的廝殺與對立。
嬴政踏著浸染了些許血色的稻穀走來,麵色沉靜:胡鬨。
才沒胡鬨呢~兒子撲進他懷裡,蹭了蹭,趙公公才要氣哭啦!他的魂種都被大家煮成粥了!
果然,關外空地上支起數口大鍋,六國遺民們圍著分粥,鍋中升騰的熱氣裡夾雜著絲絲被淨化、即將消散的黑氣——那正是被稻穀神力淨化吞噬的魂種。
是夜,函穀關燈火通明,宛如白晝。嬴昭蹲在最高的烽火台上,用小樹枝插著土豆烤,火星濺入深邃的夜空,竟奇跡般地凝成一幅新的星圖:威嚴的黑龍盤踞西方,龍首昂揚,遙遙指向東海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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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看,孩童戳著那璀璨的星圖,十九弟在島上蓋房子呢!還挺像樣!
嬴政凝視星軌流轉——胡亥所在的荒島方向,正升起詭異的魂火祭壇,與沙丘地脈隱隱相連,透著不祥。
無妨。帝王將兒子舉上肩頭,讓他坐得更高,讓他蓋。
更鼓聲中,函穀關悄然蛻變。城牆縫隙裡鑽出翠綠的土豆苗,箭孔中棲下了報喜的雀鳥,連護城河裡都遊動著尾鰭散發熒光的魚兒。
蒙毅快步送來急報:陛下!趙高在沙丘重建祭壇,以十八公子為眼,窺視九鼎氣運!
讓他看。嬴昭搶過奏報,三下兩下折成個小紙船,正好給十九弟解解悶~省得他整天搗鼓那些醜醜的蟲子。
紙船乘著烽火的熱氣飄遠,落入雲海的那一刻突然自燃。幾乎同時,萬裡之外隱約傳來胡亥暴怒的嘶吼——那火焰竟通過魂契通道,燒焦了他剛蓄起不久的頭發!
嬴政不禁大笑,笑聲豪邁,震落關牆積年的塵埃。紛紛揚揚的塵灰間,隱約可見九鼎巨大的虛影環抱函穀,鼎身上刻滿了食鐵獸可愛的爪印,威嚴中透著一絲奇異的溫馨。
帝王輕撫兒子額間那對晶瑩剔透的小龍角,聲音低沉而溫和:鬨夠了?該回家種土豆了。
歸程的馬車裡,嬴昭抱著那柄比他還長的定秦劍打盹,小腦袋一點一點。劍鞘突然無聲地裂開幾道細紋,滲出漆黑粘稠的黏液——那是趙高最後埋下的陰毒魂毒,悄然發作。
父皇...孩童在夢囈中不安地扭動,劍劍癢癢...
嬴政眸光一凜,以掌覆劍,滾燙的龍血灼燒著毒液,發出的嘶鳴,在昏暗的車廂裡格外清晰。黑暗中,無人看見帝王眼底一閃而過的、與胡亥如出一轍的冰冷豎瞳。
函穀關漸漸隱入沉沉的夜色。唯留城頭那麵食鐵獸旗獵獵作響,旗杆之下,一顆無人注意的熒光土豆正悄然生根發芽,散發著柔和而堅定的生命力。
遙遠的東海荒島上,胡亥突然停下手中動作,抬頭朝著西方使勁嗅聞,獠牙在月光下閃著寒光。
哥哥的味道...他嘶啞地低語,臉上露出扭曲的笑容,哼,摻著一股死老鼠味兒。
洶湧的浪濤拍碎在礁石上,濺起的泡沫裡,浮著半張焦黑的符紙——那是趙高被魂術反噬後,殘存於世間的最後一縷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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