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卷著冰碴子,像刀子一樣抽打在臉上。蒙恬的玄甲已經凝出了一層白霜,每一次呼吸都帶出長長的白氣。他望著身後那逶迤數裡的糧車長龍,每輛車上都堆滿了鼓鼓囊囊的麻袋——裡麵裝的全是土豆乾,硬邦邦的,敲起來梆梆響。
“大將軍,”副將哈著白氣,滿臉憂慮,“匈奴人燒光了草原,咱們的糧道怕是...”
“無需糧道。”蒙恬掰下一塊土豆乾塞進口中,乾硬的塊莖在齒間迸出清脆的響聲,“殿下說了,這一塊能頂一天。”
確實頂餓。土豆乾下肚後,一股暖流立刻竄遍四肢百骸,連多年凍傷的膝蓋都熱烘烘的。可當看到遠處匈奴騎兵如黑雲壓境般衝來時,將軍仍下意識握緊了劍柄——三萬對五萬,又是客場作戰,這仗不好打。
“列陣!糧車圍圈!”蒙恬一聲令下。
士卒們卻不見絲毫慌亂,反而興奮地拆解麻袋。眨眼間,糧車就壘成了一座堅固的堡壘,縫隙裡伸出了無數玉米炮管——正是嬴昭發明的“移動糧堡”。
匈奴前鋒見狀嗤笑:“秦人窮得隻能吃土了!”彎刀直指糧堡:“搶了他們的土疙瘩!”
鐵騎衝鋒時,秦軍突然從炮管中拋灑出大量土豆乾。匈奴戰馬餓得紛紛啃食落地的乾糧,騎兵被甩下馬鞍,衝鋒陣型頓時大亂。
“放箭!”
箭雨卻射向空中——蒙恬令箭矢綁著土豆乾,落地即成誘餌。匈奴兵下馬爭搶時,踩中了暗藏的辣椒地雷,炸得紅霧衝天。
“第三步!”將軍揮旗下令。
堡門洞開,秦卒赤膊殺出。每個士卒腰間都拴著土豆乾袋,邊砍邊啃,越戰越勇。匈奴人驚駭地發現:秦兵受傷後竟不流血,傷口反而結出一層薯膜!
“妖法!秦人會土豆妖法!”匈奴千長調頭就跑。
蒙恬乘勝追擊時,最奇的景象發生了——沿途枯草竟被土豆渣滋養發芽,秦軍走過處綠意蔓延。有個傷兵栽進草堆,醒來發現自己被薯藤裹成了繭,傷口竟愈合如初!
戰後清點,斬首八千,自傷不足百人。軍醫查驗士卒體質後駭然:“氣血充沛如吞參茸...這土豆乾莫非是仙糧?”
嬴昭的軍令適時送達:“蒙叔叔省著吃呀~吃多了放屁會崩褲襠~”隨信還附贈了一整車棉褲。
第二戰更詭譎。匈奴學聰明了,專挑大風天來襲,想借風沙迷秦軍的眼。誰知蒙恬令士卒拋灑土豆粉,粉粒遇風凝成牆,反倒迷了匈奴人自己。
“火攻!用火攻!”單於親自擂鼓下令。
火箭襲來時,糧堡突然噴出粘稠的薯漿——土豆乾遇火融化成的黏液滅火極效。匈奴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秦卒在火海裡悠閒地烤土豆吃,心態徹底崩了。
轉折發生在深夜劫營。匈奴死士潛入秦營,欲在土豆乾袋下毒。剛劃開麻袋就聽“嘭”地一聲悶響,毒粉反噴自己一臉——袋內竟藏著壓縮辣椒彈!
“殿下早料到了。”蒙恬提燈現身,踢了踢抽搐的刺客,“說說,趙高給了什麼毒?”
刺客忽然眼球爆裂,鑽出魂蟲直撲將軍。一旁食鐵獸打了個噴嚏,魂蟲被辣椒味嗆得自燃——正是嬴昭給熊貓特製的“驅魂辣餐”起了作用。
連番受挫後,匈奴竟祭出巫術。薩滿做法召來狼群,不料狼群聞著土豆乾味叛變,反衝敵陣。有餓狼叼走單於金冠,埋進土裡當薯種催芽!
最後的精神打擊來自諜報。斥候發現秦卒用土豆乾玩投擲遊戲,砸中箭靶獎辣醬。有個胖卒百發百中,攢的辣醬夠泡澡——實則那辣醬是嬴昭特製的金瘡藥。
攣鞮冒頓聽完稟報,默默解下金刀:“去...去秦營換點土豆乾吧。”
而蒙恬已推進至陰山腹地。某夜巡營時,他發現士卒圍篝火煨煮土豆乾,鍋中竟浮起血色——正是白日陣亡匈奴的血魂被淨化!
“大將軍!”士卒忽然驚呼,“土豆乾長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