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猶豫!
他們已經不是你們的袍澤了!
看看他們現在的樣子!
是敵人!
是被邪物控製的怪物!
”蒙毅看出士兵們心中的天人交戰,他同樣心如刀絞,這些百越戰士是他親眼看著被黎薑訓練出來,逐漸融入秦軍的。
但此刻,他不得不強迫自己硬起心腸,用冷酷到近乎殘忍的語氣嘶吼,“任何遲疑,都會害死更多還活著的兄弟!
執行軍令!”
就在防線因士兵們的心理負擔而顯得岌岌可危之際——
“讓開!
工兵營辦事!”
章邯帶著一隊約二十人、手持特製工具的工兵匆匆趕到。
他顯然也收到了後勤區出現異常的消息。
這些工兵手中拿著的不是刀劍,而是浸過桐油、異常堅韌的粗麻漁網,包裹著厚實牛皮、專門用來鎖拿猛獸的沉重木枷,以及前端帶著活扣的長杆套索。
“用漁網!
套索!
限製他們的行動!
彆硬拚!
製住就行!”
章邯經驗老道,一眼就看出了關鍵,大聲指揮道。
工兵們立刻依令而行,分成幾個小組,兩人持盾在前掩護,後麵的人則看準時機,遠遠地將漁網拋撒出去,試圖罩住那些行動迅捷的瘋巫。
然而,這些發狂的巫咒師動作比平時更加詭異迅捷,力量也似乎增大了不少,有好幾次漁網剛剛罩上,就被他們憑借蠻力或帶著黑氣的能量衝擊強行掙脫開來。
一時間,場麵陷入了膠著,怒喝聲、瘋巫的咆哮聲、漁網撕裂聲、受傷者的悶哼聲交織在一起。
最終還是依靠人數優勢和工兵們精妙的配合,利用套索精準地絆倒目標,再用多層漁網如同包粽子般層層纏繞束縛,最後才由膂力驚人的壯漢衝上前,用沉重的木枷死死鎖住他們的手腳關節,這才勉強將這幾名陷入瘋狂的巫咒師徹底製服在地。
即便被漁網和木枷牢牢困住,他們仍在瘋狂地掙紮、嘶吼,身體扭曲成各種詭異的角度,赤紅的雙眼幾乎要瞪出眼眶,口中不斷噴吐出帶著腥臭黑氣的白沫,那猙獰可怖的模樣,哪裡還有半分人樣?
清點下來,為了製服這五六名瘋巫,巫戰營和後勤兵中有十餘人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其中三人傷勢尤為嚴重,被那汙穢的黑氣正麵侵蝕,傷口不僅深可見骨,更是在不斷腐爛、流出發黑腥臭的膿血,隨軍醫官處理起來都顯得束手無策,情況極其不容樂觀。
一股名為恐慌的寒流,隨著這血腥而詭異的一幕,如同瘟疫般在軍營中悄無聲息地迅速蔓延開來。
“是詛咒……百越這片土地被古老的惡靈詛咒了!”
“先是戰象發瘋,現在是巫咒師中邪……下一個會輪到誰?是我們這些秦人嗎?”
“完了……我們都會死在這裡!
都會被這鬼地方的邪氣變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竊竊私語聲在士兵中間如同鬼火般流傳,恐懼如同無形的藤蔓,纏繞上每個人的心頭。
士氣,在這場看不見摸不著卻又真實存在的邪惡威脅下,受到了嚴重的打擊,營地裡彌漫著一股壓抑而絕望的氣氛。
章邯的臉色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他快步走到眉頭緊鎖的蒙毅身邊,壓低聲音,語氣沉重得如同鉛塊:“蒙將軍,情況非常不妙。
我剛剛緊急查閱了相關記錄,這幾名發狂者,都是最早、也是最頻繁接觸那片變異橡膠林和‘靈膠’原料的人。
我高度懷疑……問題的根源,就出在那裡!
那東西的汙染,可能比我們想象的更詭異、更防不勝防!
必須立刻下令,將所有接觸過‘靈膠’采集、運輸、加工的工匠和士兵,無論秦人還是百越人,全部隔離觀察!
一個都不能漏!”
蒙毅深吸一口冰涼的夜氣,強迫自己翻騰的心緒冷靜下來,他重重地點了點頭,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就按你說的辦!
立刻執行!
同時加強營地巡邏和警戒,尤其是靠近後勤工匠區域和巫戰營的地方,發現任何異常,立刻上報,允許……允許就地控製!”
就在士兵們強忍著恐懼,準備將那幾個仍在漁網中抽搐嘶吼、形同惡鬼的瘋巫抬走,送往臨時設立的隔離區時——
異變再起!
那個名叫岩溪、最先發動攻擊的瘋巫,掙紮的幅度忽然減弱了一些。
他布滿猙獰血絲的雙眼茫然地瞪著虛空,仿佛看到了什麼常人無法理解的、極度恐怖的存在。
他烏紫的嘴唇開合著,發出了一連串極其扭曲、拗口、音節古怪到完全不符合人類語言習慣、仿佛來自另一個維度的褻瀆之語:g’nafyefhtagn…”
這聲音沙啞、粘稠,帶著一種令人極度不適、仿佛能汙染聽者神智的詭異韻律。
傳入耳中,不像是聽到聲音,反而更像是有冰冷的、滑膩的觸手在直接撓刮著靈魂的深處!
剛剛從前鋒營方向緊急趕回、臉色依舊蒼白、衣襟上甚至還沾染著與瘋象搏殺時濺上的血跡與塵土的黎薑,恰好踏進這片區域,清晰地聽到了這串令人san值狂掉的可怖音節。
她的腳步猛地頓在原地,嬌軀控製不住地劇烈一震,原本就缺乏血色的俏臉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連嘴唇都失去了最後一絲血色。
她那雙清澈的美眸之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幾乎要滿溢出來的驚駭與恐懼,仿佛看到了某種隻存在於部落最古老、最禁忌的傳說之中的終極夢魘!
她抬起微微顫抖的手,指向那個兀自呢喃著褻瀆之語的瘋巫,失聲驚呼,聲音因極致的恐懼而變得尖利:
“這……這是……部落最古老獸皮卷上才有記載的,溝通域外邪神、招致毀滅的——瀆神之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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