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一次,淨化符的效果卻大打折扣,遠不如在橡膠林外圍對付瘋象和輕度汙染的巫咒師時那般顯著!
白光之下,那些瘋族確實發出了痛苦不堪的嘶嚎,掙紮的力度有所減弱,眼中刺目的赤紅也像是被水衝刷般有所淡化。
一些明顯處於汙染初期、或是意誌較為堅定的族人,在符光的持續照耀下,眼中的瘋狂漸漸褪去,最終力竭癱軟,陷入昏迷。
但是,更多的族人,尤其是那些明顯被汙染得更深、周身黑氣幾乎凝成實質、皮膚下隱約有黑色紋路蠕動的,淨化過程變得異常艱難和緩慢!
白光與那濃鬱的黑氣激烈對抗,發出“滋滋”的、令人牙酸的腐蝕聲,符籙蘊含的淨化之力在以驚人的速度消耗!
往往一張符籙的光芒徹底黯淡,也隻能讓目標暫時失去行動力,陷入昏厥,但其眉宇間、甚至裸露的皮膚下,依舊有絲絲縷縷極其頑固的黑氣如同跗骨之蛆般盤旋不去,無法被徹底根除!
“殿下!
情況不對!”一直冷靜觀察戰場全局的蒙毅,很快發現了關鍵,他指著山穀深處的方向,語氣凝重,“您看!
越是靠近山穀中心,也就是生命之泉的方向,這些族人的狀況就越發糟糕,狂躁程度和身上的黑氣濃度也遠超外圍!
外圍的族人,淨化符尚能壓製使其昏迷,但裡麵那些……符光似乎隻能暫時阻遏其行動,根本無法淨化其根本!”
嬴昭順著蒙毅所指的方向極目望去,心猛地一沉。
果然,越往山穀深處,那裡的黑霧濃鬱得幾乎如同墨汁,翻滾湧動間,仿佛有無數怨魂在哀嚎。
那些在深處遊蕩的族人,動作更加迅猛矯健,眼神中的瘋狂幾乎要溢出來,甚至有些個體的身體已經出現了不自然的膨脹和扭曲,指甲變得烏黑尖長,仿佛正在向非人的形態蛻變!
“他娘的!
這鬼地方真是邪門到姥姥家了!”王賁罵罵咧咧地一揮戰刀,用刀麵將一個試圖衝破防線的瘋族拍飛,對著嬴昭吼道,“殿下!
讓末將帶前鋒營的兒郎們開路!
把這些擋路的可憐蟲都給清理到一邊去!
您和黎薑聖女直接殺去那泉眼!
不把那個鬼源頭給端了,咱們帶來的這些寶貝符籙,就算全用光了也是白搭!”
嬴昭點了點頭,王賁的策略簡單粗暴,卻是在當前局麵下最直接有效的辦法。
“好!
王賁,你率前鋒營最精銳的五百銳士,以驅散、製服為主,給本王清出一條通往泉眼的道路!
蒙毅,你指揮其餘人馬,穩固後方陣線,救治那些被淨化符暫時壓製住的族人,防止其他瘋族衝擊!”
“末將領命!”王賁獰笑一聲,如同一頭被關了許久的猛虎終於出閘,點齊麾下最悍勇的士卒,結成一道無堅不摧的鋒矢陣,硬頂著濃鬱的黑霧與不斷撲來的瘋狂族人,朝著山穀中心、那黑氣最為鼎盛的方向發起了凶猛的衝擊!
他們不再留手,盾牌猛撞,長戟橫掃,特製的套索精準拋出,將沿途所有阻礙的瘋族不斷擊退、絆倒、束縛,用最霸道的方式,為嬴昭和黎薑開辟出一條充滿荊棘與嘶吼的血路。
嬴昭深吸一口氣,拉起臉色蒼白、緊咬著下唇幾乎要滲出血來的黎薑,跟在王賁那狂暴開辟的道路後麵,快速向著山穀中心突進。
越靠近中心,周圍的環境便越發詭異駭人。
那股汙穢、混亂、令人心智動搖的氣息幾乎凝成了實質,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周圍的植被扭曲得如同怪物的肢體,一些暗紫色的、如同血管般的紋路在焦黑的土地上蔓延,甚至能感覺到腳下的大地在微微震顫,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地底深處蠕動。
就在他們已經能夠隱約透過濃稠的黑霧,看到那口曾經象征著生命與希望的泉眼輪廓時,嬴昭的腳步猛地一頓!
黎薑也同時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下意識地捂住了耳朵,嬌軀微微顫抖,臉上血色儘失。
一陣極其微弱、卻仿佛能無視肉體阻隔、直接鑽入靈魂最深處的低語聲,如同無數細小的、冰冷的蟲子在腦海中爬行、嘶鳴,從泉眼的方向隱隱約約地傳來。
那低語混亂而無序,充滿了難以言喻的褻瀆意味與一種……仿佛來自亙古星空之外的、冰冷而毫無感情的呼喚。
嬴昭的眼神瞬間變得如同萬載寒冰般銳利與冰冷,他死死盯住那黑氣幾乎凝成實質、如同地獄入口般的泉眼方向,小小的拳頭悄然握緊。
“必須淨化泉眼源頭!”他斬釘截鐵地說道,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與決絕,“否則,一切都是徒勞!
這裡的汙染,其頑固與深邃,遠超我們的預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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