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西線的決定性勝利吸引了全球目光時,戰爭的觸角並未局限於歐洲大陸。
在廣闊的非洲殖民地和浩瀚的大洋上,戰鬥以另一種形式持續著。
德意誌殖民帝國的旗幟在非洲大多已然墜落,但仍有幾處據點頑強地閃爍著抵抗的火星。
其中最為傳奇的,莫過於德屬東非今坦桑尼亞、盧旺達、布隆迪一帶),由保羅·馮·萊托福爾貝克中校指揮的“非洲軍團”。
萊托福爾貝克是一位極其出色的遊擊戰專家,他深知無法與龐大的英帝國殖民軍隊正麵抗衡,於是采取了一種近乎“無限戰爭”的策略:
不斷機動,襲擊英軍的補給線、前哨站和鐵路,迫使英國、南非、葡萄牙、比利時等協約國軍隊投入遠超其價值的兵力來圍剿他這支最多時僅萬餘人的部隊其中大部分是訓練有素的非洲土著士兵“阿斯卡裡”)。
七月的東非正值旱季,萊托福爾貝克的部隊剛剛完成了一次精彩的迂回機動,再次跳出了英軍的包圍圈。
在一處隱蔽的叢林營地,他正在研究地圖。部隊雖然疲憊,但士氣高昂,補給通過繳獲和與當地部落的秘密交易得以維持,“中校,柏林來電。”通訊兵遞上一份密電。
萊托福爾貝克快速瀏覽,電文祝賀了西線的偉大勝利,並詢問他是否需要支援或是否有撤離的可能。他沉思片刻,口述回電:
“祝賀陛下與帝國取得輝煌勝利。東非軍團將繼續履行職責,牽製敵軍於非洲之角。無需撤離,請求優先補給奎寧與彈藥。——萊托福爾貝克。”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麵旗幟,象征著德意誌帝國不屈的戰鬥精神,並牢牢釘住了數十倍於己的敵軍。在他的麾下,有一名年輕、勇敢且戰術素養極高的軍官——埃爾溫·隆美爾。
隆美爾在無數次小規模突擊和偵察行動中展現了驚人的勇氣和領導力,深受萊托福爾貝克的賞識,也積累了極其寶貴的實戰經驗。
在遙遠的北非,的黎波裡塔尼亞利比亞)的德軍和意大利盟軍在意大利崩潰前派駐的後被德軍俘虜。)處境則相對穩定,麵對埃及的英軍,他們采取了守勢。
在這裡,另一位未來的名將——埃爾溫·隆美爾的“沙漠戰爭”啟蒙老師之一,海德裡希·呂特維茨上校虛構人物,但其戰術思想影響了隆美爾),正指揮著幾支摩托化偵察分隊,利用廣袤的沙漠地形與英軍周旋,演練著長途奔襲和迂回戰術,為未來的某種可能性做著準備。
非洲的戰火雖不及歐洲熾烈,卻同樣考驗著指揮官的智慧、士兵的耐力以及帝國的遠程投送能力。
公海艦隊的主力依舊龜縮在威廉港和基爾港的“存在艦隊”,但海戰的形式早已多樣化。
有限潛艇戰依舊是德國撬動英國海運霸權的核心杠杆,u型艇像幽靈一樣遊弋在大西洋和北海航線上,嚴格遵循“捕獲法則”,對向英國運輸軍火的商船進行登臨檢查後再予以擊沉,極力避免誤擊美國船隻。
這種策略雖然不如無限製潛艇戰那般暴烈,卻像慢性毒藥一樣,持續而穩定地消耗著英國的生命線。
英國商船隊的損失穩步上升,保險費用飆升,物資開始出現短缺跡象,倫敦的壓力與日俱增。
偽裝襲擊艦的活動也愈發猖獗。它們懸掛中立國旗幟,偽裝成普通商船,一旦發現落單的協約國船隻,便露出獠牙,用隱藏的火炮將其擊沉或俘虜。
這些海上孤狼的存在,迫使英國分散了大量海軍力量進行全球巡邏,進一步加劇了其兵力緊張。
最令英國海軍部感到恐懼的,是德國戰列巡洋艦分隊偶爾進行的大膽出擊,7月下旬,一支由弗朗茨·馮·希佩爾海軍中將率領的快速艦隊,包括“塞德利茨”、“毛奇”、“德弗林格”等強大的戰列巡洋艦,在惡劣天氣的掩護下,突然北上突入挪威外海,意圖截擊一支從北歐向英國運輸重要木材和鐵礦砂的船隊。
雖然最終因情報誤差未能捕捉到主要船隊,但希佩爾的艦隊與護航的英國輕巡洋艦和驅逐艦爆發了一場短暫而激烈的遭遇戰。
德艦精準猛烈的炮火迅速重創了兩艘英艦,迫使其狼狽撤退,這次行動雖未取得重大戰果,卻像一記狠狠的斷子絕孫腿,死死地踹在英國皇家海軍的襠部,炫耀著德國海軍精湛的技藝和依舊強大的攻擊力,也極大地震懾了北歐中立國。
英國皇家海軍:年輕國不講武德,偷襲我這麼個老工業國。。)
海洋上的鬥爭,是一場關於耐力、經濟和神經的較量。
當所有人都以為意大利會順勢投降時,羅馬卻傳來了令人意外的消息,在國王維克托·伊曼紐爾三世的首肯或者說默許)下,由強硬派軍官和激進的民族主義者主導的軍方殘餘勢力,拒絕了德國提出的、其實相對寬大的停戰條件主要是要求意大利退出戰爭,解除武裝,割讓部分北部領土,支付賠償),決定依托羅馬城進行最後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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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企圖複製曆史上多次外敵入侵時的城市保衛戰,希望通過慘烈的巷戰拖延時間,等待英法不可能到來的援助,或者至少為談判爭取更好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