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漢斯沒事沒有寫刀,日本的刺殺沒成功,我也沒....有被威脅。)
1916年11月下旬,俄羅斯的嚴冬以它全部的殘酷降臨東歐大地。持續數周的泥濘期在西伯利亞寒流的絕對威力下徹底被終結了,無邊無際的沼澤和翻漿土路被凍結成堅硬如鐵、可供大軍通行的天然通道。
對於兵臨莫斯科城下的德意誌帝國及其盟友而言,這既是期盼已久的機遇,也是前所未有的嚴峻考驗。
氣溫在一夜之間驟降至零下二十度以下,寒風如同刀子般切割著一切暴露在外的物體,然而,這場東線中戰爭的巨獸已然蘇醒,最後的決戰舞台——莫斯科——就在眼前。
德意誌帝國及其盟友白軍、奧匈帝國、奧斯曼帝國派遣軍)集結了前所未有的龐大兵力,意圖給予蘇維埃俄國致命一擊。
總指揮由經驗豐富的保羅·馮·興登堡元帥坐鎮後方統籌,埃裡希·魯登道夫將軍負責總體戰略規劃,前線指揮權則交付給了一群正值壯年、銳意進取的將領:
·費多爾·馮·博克上將:指揮北路突擊集群,下轄第4集團軍、第3裝甲集群霍特),目標從北麵迂回包抄莫斯科,切斷與彼得格勒未來的列寧格勒)的聯係。
·威廉·裡特·馮·裡布上將:指揮中路主力集群,下轄第9集團軍、第4裝甲集群赫普納),承擔正麵強攻莫斯科防線的重任。
·格爾德·馮·龍德施泰特上將:指揮南路突擊集群,下轄第2集團軍、第1裝甲集群克萊斯特),負責從南麵奧廖爾圖拉方向突破,掩護中路主力側翼並擴大突破口。
·埃裡希·馮·曼施坦因上校因其卓越表現以及大膽的嘗試突破被破格賦予更大權限):作為總參謀部代表,協調前線各裝甲部隊的突擊行動,並直接指揮一支由精銳“狼王”坦克和風暴突擊隊組成的快速反應部隊。
他們的對手,是依托莫斯科周圍層層防線、決心死守的蘇維埃紅軍。
莫斯科內列寧和托洛茨基發出了“絕不後退”、“保衛紅色心臟”的莊嚴號召,將最後的人力資源——工人、學生、甚至內務部隊契卡)——都填進了戰壕。
儘管裝備低劣、訓練不足,但紅軍的數量和在絕境中爆發出的頑強意誌,構成了一道看似脆弱實則堅韌的血肉長城。
11月25日拂曉
“莫斯科會戰”在震天動地的炮聲中拉開序幕,數千門德軍火炮,包括威力巨大的210榴彈炮和來自西線乃至柏林的三門300毫米口徑“帝王”巨炮,對紅軍前沿陣地進行了長達數小時的毀滅性轟擊。
來自地獄的炮火映紅了黎明的天空,巨大的爆炸聲在凍土上回蕩。
炮火延伸後,德軍的進攻浪潮開始了。塗著冬季白漆的“野狼”和“狼王”坦克集群,引導著身穿白色偽裝服的步兵,在廣闊的戰線上發起了衝擊。
·北路,博克的部隊在德米特羅夫和克林方向遭遇紅軍頑強阻擊,紅軍利用森林、河流和大量臨時凍結的反坦克壕遲滯德軍裝甲部隊。
霍特的第3裝甲集群雖然成功達成幾次戰術突破,但很快陷入紅軍預備隊的反衝擊和遊擊式的襲擾中,進展情況十分緩慢。
·中路,裡布的主力在莫紮伊斯克和納羅福明斯克方向承受了最大的壓力,這裡是通往莫斯科的最短路徑,紅軍防禦最為密集。
赫普納的第4裝甲集群在狹窄正麵上發起一次又一次猛攻,與紅軍仿製的雷諾坦克坦克群少量)和密集的反坦克炮陣地爆發激戰。
戰鬥變成了一場慘烈的消耗戰,每一座村莊、每一個高地都反複易手,曼施坦因的快速反應部隊多次被投入關鍵地段,以裝甲突擊快速的撕開缺口,但紅軍的抵抗如同沼澤,吞噬著進攻者的力量和鮮血。
傳令兵阿道夫·希特勒穿梭於這片地獄,其狂熱的勇氣在殘酷的陣地戰中顯得格格不入卻又一次次完成任務。
南路,龍德施泰特的部隊從圖拉方向北上,試圖包抄莫斯科,克萊斯特的第1裝甲集群在謝爾普霍夫附近與紅軍布瓊尼的騎兵部隊和步兵發生激戰。
哥薩克白軍騎兵的加入為德軍提供了一定的機動優勢,但惡劣的地形和紅軍不斷的側翼騷擾使得南路的攻勢也未能取得決定性突破。
11月28日,德軍在所有戰線均投入了預備隊,試圖打破僵局。
空中,德國的“信天翁”和“金雕”機群與紅軍簡陋的“伊利亞·穆羅梅茨”轟炸機和“spad—4”戰鬥機爭奪著製空權,“遊隼”俯衝轟炸機呼嘯著來自地獄的聲音撲向紅軍陣地和後勤節點,給紅軍的後勤以及心理造成極大的損失。
然而,嚴寒嚴重影響了飛機的發動機性能和武器可靠性,空中支援效果大打折扣。
至12月5日,經過十餘天的血戰,德軍在各方向上都取得了進展,北路逼近加裡寧,中路突破莫紮伊斯克防線兵鋒直指庫賓卡,南路也壓迫著紅軍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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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代價極其慘重,坦克因機械故障和戰損大量減少,步兵傷亡數字驚人,凍傷減員甚至超過了戰鬥傷亡。
紅軍雖然損失更為巨大,防線多處被突破,但他們後退的速度慢於德軍的推進速度,並且不斷得到來自城市和東部的增援儘管很多是倉促武裝起來的民兵),莫斯科的核心防禦圈依然完整。
進入12月,天氣變得更加惡劣,暴風雪頻繁光顧,能見度急劇下降,氣溫一度跌破零下三十度。
德軍的攻勢明顯放緩,後勤補給線在冰雪和遊擊隊的騷擾下變得異常脆弱,燃油、彈藥、備件,尤其是防寒裝備嚴重短缺,許多德軍士兵仍穿著單薄的秋季軍大衣,凍傷截肢的人數直線上升,坦克發動機需要在熄火後每隔一段時間就重新啟動預熱,否則將無法發動。
紅軍則利用天氣和熟悉地形的優勢,發動了頻繁的、小規模的反衝擊和夜間襲擊。他們穿著厚實的棉衣和氈靴,更適合在嚴寒中作戰。
政委和契卡隊員手持手槍,督戰於最前線,後退者往往被就地槍決,這種恐怖的紀律維持著防線不至於崩潰。
12月10日,博克的北路集群在加裡寧城外陷入苦戰,奧匈帝國部隊的耐寒性更差,士氣低落,一度出現潰退跡象,被迫轉入防禦。
12月12日,裡布的中路集群在庫賓卡以西再次組織強攻,曼施坦因親自指揮一支裝甲突擊隊試圖穿插,但在紅軍預設的雷場和反坦克炮火網前損失慘重,被迫撤回,龍德施泰特的南路也因一場暴風雪而停止了大規模行動。
戰場陷入了殘酷的僵持,雙方士兵在冰天雪地的戰壕裡煎熬,機槍槍機被凍住,步槍撞針變脆,麵包凍得像石頭,坦克以及飛機的發動機需要在熄火後每隔一段時間就重新啟動預熱甚至火烤才能啟動。
這是一場意誌、後勤和耐力的極限比拚,德軍最新的閃電戰理論、新的攻勢在莫斯科郊外的嚴寒和頑強抵抗麵前,第一次顯露出了疲態。
至12月15日,莫斯科會戰的第一階段在極度血腥和殘酷的消耗中暫告一段落,德軍及其盟軍如同一個疲憊的巨人,已經重重地撞擊在莫斯科的防禦外殼上,將其砸得裂紋遍布,但終究未能將其徹底擊碎。
紅軍則像一個流血過多但意誌頑強的守衛者,依靠著嚴寒、地利和驚人的犧牲精神,勉強守住了陣線。
博克、裡布、龍德施泰特等將領向前線發出了內容相似的報告:
部隊已達極限,急需休整、補充和越冬裝備,短期內無力發動新的決定性攻勢。曼施坦因在報告中寫道:
“莫斯科就在眼前,但我們伸出的手已被凍僵,需要帝國的溫暖才能再次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