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寫寫,該發發,有事彆往心裡擱,也不知道今天幾號了,反正定時了幾章。】
1919年4月5日,日本東京,海軍軍令部地下指揮中心。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煙草味和一種近乎實質的壓抑感,厚重的橡木桌旁,海軍大臣齋藤實、軍令部長島村速雄、以及一眾海軍將領們麵色鐵青,仿佛每個人都剛從“龍田”號的葬禮上歸來。
那艘輕巡洋艦連同數百名官兵葬身南海的噩耗,不僅是一艘戰艦的損失,更是對帝國海軍尊嚴和信心的沉重一擊。
德國遠東艦隊如同一個巨大的陰影,籠罩在西太平洋上空,其強大的主力艦隊使得任何正麵決戰都無異於以卵擊石。
“諸君,”齋藤實的聲音嘶啞,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站起身,走到覆蓋整麵牆壁的巨大太平洋海圖前,手指重重地點在了德屬新幾內亞以北、加羅林群島以西的廣闊海域。
“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德國人正在用絞索,一寸寸地勒緊我們的脖子!我們的商船隊損失慘重,來自南洋的石油、橡膠、錫礦……帝國的生命線正在被切斷!”
他猛地轉過身,眼中布滿了血絲,卻燃燒著一種破釜沉舟的火焰:“既然大型艦艇難以在正麵抗衡德意誌的巨艦大炮,那就讓我們回歸帝國海軍的傳統和驕傲發揮我們魚雷的威力、夜戰的技巧和武士道的精神!”
“我們要用一場突如其來凶狠殘暴的狼群撕咬,告訴柏林還有那個瘸子,平靜的太平洋之下,潛藏著大日本帝國的獠牙!這裡不是他們可以安心散步的後花園!”
他提出的方案,是一個極其冒險但也充滿想象力的計劃“雷擊突擊作戰”。集中帝國海軍所有可用的遠洋潛艇、最新銳的“峯風”級驅逐艦,並輔以少數高速輕巡洋艦作為指揮和支援核心,組成一支高度機動、火力凶猛的突擊艦隊。
這支艦隊將不尋求與德國主力艦隊硬碰硬,而是利用其高速和隱蔽性,采取“打了就跑”的遊擊戰術,專門獵殺落單的德國商船、輔助艦隻,甚至像狼群一樣,在夜間尋找機會,對德國主力艦隊的邊緣艦隻發動致命的魚雷突擊。
“目標,就是這裡!”齋藤實的手掌狠狠地拍在海圖上那片標誌著繁忙航線的區域。
“這裡是德國遠東艦隊連接青島、薩摩亞以及德屬南太平洋島嶼的關鍵樞紐!我們要在這裡布下死亡陷阱。”
“用帝國海軍的速度和魚雷,讓德國人為他們的傲慢付出鮮血的代價!哪怕隻能擊沉他們一艘戰列艦也能極大地鼓舞國民的士氣,動搖德國人的信心!”
會議室裡一片寂靜,隻有粗重的呼吸聲。所有人都明白這個計劃的風險。這支突擊艦隊缺乏重炮保護,一旦在白天被德國主力艦隊逮住,結局將是毀滅性的。
但正如齋藤實所言,帝國已經沒有更好的選擇了,與其在封鎖中慢慢失血而死,不如像古代的武士一樣,發起一場悲壯而絢爛的“玉碎”突擊。
“為了帝國!為了天皇陛下!”島村速雄部長低沉的聲音響起,帶著決絕。
“為了帝國!為了天皇陛下!”其他將領紛紛起身,眼中閃爍著狂熱與絕望交織的光芒。
.....
1919年4月10日,華夏青島,德國遠東艦隊司令部。
馮·施佩伯爵海軍上將站在司令部頂樓的了望台,海風吹拂著他花白的鬢角,腳下,青島軍港一片繁忙景象。
“馬肯森”號戰列巡洋艦的龐大艦身如同移動的山脈,“巴伐利亞”號戰列艦的380毫米主炮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金屬光澤,一艘艘輕巡洋艦、驅逐艦和補給船穿梭不息,這支強大的艦隊是他的驕傲,也是德意誌在遠東力量的象征和本錢。
然而,施佩伯爵的眉頭卻並未舒展,他剛剛收到了來自柏林海軍總部和薩摩亞前進基地的加密警告。
情報綜合顯示,日本海軍正在本土和台灣的港口異常地集結驅逐艦和潛艇部隊,無線電通訊量激增,種種跡象表明,日本人正在醞釀一次大規模的反撲行動。
“日本人不會甘心於‘龍田’號的失敗,更不會坐視我們掐斷他們的海運線。”施佩伯爵對身邊的參謀長,一位同樣經驗豐富的海軍中將說道。
“他們不敢挑戰我們的主力,但一定會像受傷的野狼,或者更像是一群嗜血的鯊魚,尋找我們防禦薄弱的地方,狠狠地咬上一口,我們必須織就一張密不透風的獵殺網。”
他轉過身,下達了一連串清晰而果斷的命令:
“第一,即刻起,所有進出青島、薩摩亞以及南太平洋各基地的商船、運輸船,必須強製編組護航運輸隊,每支船隊至少配備一艘驅逐艦或輕巡洋艦作為核心護航力量,並視情況加強。”
“第二,擴大海空聯合巡邏範圍。駐紮青島和薩摩亞的‘海鷗’式水上偵察機,增加巡邏架次,重點搜索琉球群島以東、菲律賓海乃至加羅林群島附近的潛在伏擊海域。我要掌握這片廣闊水域的每一絲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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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我們的‘水下狼群’也該亮出獠牙了。命令u151等所有可用的遠洋潛艇,立即前出至日軍可能的活動海域,進行戰鬥巡邏。它們不僅是獵手,也是我們的眼睛和耳朵。”
“第四,通知陸戰隊的‘狼人’特種部隊,保持最高戰備狀態,日本人很可能利用偏遠島嶼建立前進基地,我們需要‘狼人’隨時準備登島,拔掉這些釘子。”
1919年4月15日,傍晚,德屬新幾內亞以北約200海裡。
夕陽如同一個巨大的、正在熔化的金紅色火球,緩緩沉向西方的海平線,將無垠的太平洋染成一片瑰麗而悲壯的血色。
一支由五艘大型貨輪組成的德國護航運輸隊,正以10節的航速,沿著慣常的航線向薩摩亞方向平穩航行。
擔任護航核心的是久經沙場的輕巡洋艦“埃姆登”號,以及兩艘精銳的s113型驅逐艦“s114”和“s115”。
“埃姆登”號的艦橋上,艦長馮·米勒海軍中校舉著望遠鏡,警惕地掃視著波光粼粼的海麵。
他雖然隻有三十多歲,但眉宇間已有了與年齡不符的沉穩和堅毅,他深知,這片被晚霞渲染得無比壯麗的海域,隨時可能變成埋葬鋼鐵與生命的屠場。
“聲納接觸!不明水下噪音!多個目標!方位270至310,距離約5000米!判斷為潛艇,正在分散機動!”聲納兵急促而清晰的報告聲,如同冰水般瞬間澆滅了艦橋內最後一絲鬆懈。
所有人的神經瞬間繃緊。
“戰鬥警報!反潛陣型!深水炸彈準備!各艦保持警戒,注意觀察水麵!”馮·米勒的聲音冷靜而有力,下達命令的同時,目光依舊銳利地搜索著遠方。
艦隊立刻進入戰鬥狀態。驅逐艦開始加速,在運輸隊周圍穿梭,聲納屏息凝神,深水炸彈投放軌處於待發狀態。
“埃姆登”號的炮塔緩緩轉動,指向可疑方位。運輸船上的船員們也緊張地各就各位,高射機槍手爬上了戰位,儘管他們知道這對於潛艇威脅不大。
然而,真正的殺機並非僅僅來自水下。
就在德國艦隊注意力被水下目標吸引,緊張地進行反潛搜索時,從日落方向那片利用夕陽餘暉和逐漸濃重的暮色完美隱藏的海域突然竄出了六道高速接近的艦影!
它們艦艏劈開巨大的白色浪花,細長的艦體在逆光中如同鬼魅,桅杆上那刺眼的旭日旗在最後一縷陽光的照射下,仿佛在滴血!
“敵艦!右舷!是日本驅逐艦!數量六!高速接近!”了望哨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驚恐,幾乎破音。
“所有艦艇注意!右舷接敵!準備炮戰!運輸隊立即向左轉向,最大速度脫離接觸!”
“埃姆登”號的大副對著傳聲筒聲嘶力竭地吼道,額頭上瞬間滲出了冷汗。
戰鬥在瞬間爆發,毫無預熱!